“呃。”凌坤愕然,对啊,他怎么知道的,因为看电视吗?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只好瞎编:“马都连在一起,当然就是连环马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这句话打击范围太大了,所有人脸上都有些窘迫,司徒江华更是当场黑了脸,他也是通过内线辗转打听了好久才得知那些铁人铁马叫连环马,那些威力强大的弓弩叫.床子弩。

难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傻子?

不,凌坤才是傻子,应该说他们连傻子都不如。

上官惊鸿见他一张口就准确地叫出了连环马的名称,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那你觉得这连环马能破解吗?”

“当然能,用钩镰枪啊。”凌坤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钩镰枪?那是什么东西?”众人都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啊,就是长枪上面加一把镰刀而已。”

“就这么简单?”上官倾城不可置信地问道。

凌坤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冯如海禁不住摇头莞尔,他们与宋军对峙几个月,为了破连环马想尽办法,可是损兵折将上万人,依旧无动于衷,你一把镰刀就要破?

司徒江华忍不住冷笑出声:“果真不愧是傻子,小孩过家家也没有你这么过的,师父,看来您这回是走眼了,他真就是傻子而已。”

凌坤原本对司徒江华这个师兄印象还不错,不像师姐那般动辄打骂,可是今天这几句让他怒不可遏,对着司徒江华说:“大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只是讲了我自己的看法,听不听在你啊,再说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说得不对?”

“哼!试试?你说得容易,刚才那一仗,我们至少损失了一千弟兄,战场上岂能说试就试,那是用我们大家的命在试。”司徒江华愤怒地说道。

凌坤一时语塞,因为他的理论都是来自电视剧,到底有没有用自己也没有把握,万一不成功,岂不是又要像刚才那样血流成河了吗?于是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司徒江华见他

低了头,心中得意,鄙夷地说声:“傻子。”

上官倾城有些看不下去了,呛声说道:“司徒江华,刚才那一仗是你指挥的,损兵折将是你的问题,凭什么骂他是傻子,傻子不应该是你吗?”

司徒江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倾城说道:“师妹,你竟然为了维护这个傻子跟我这么说话?”

上官倾城冷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欺负人。”

“可你不是也每天欺负他吗,我以为你很讨厌他呢?”司徒江华这样对待凌坤,一方面是本身有仇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讨好上官倾城。

“那是我的事,我欺负他可以,谁让你欺负他了?”上官倾城强硬道。

“师妹……。”司徒江华脸上变了颜色,看师妹的表现,明显偏向凌坤,这样一来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上官倾城如果和凌坤好了,那么司徒江华在芙蓉宫的一切努力都将成为泡影,最终还是被姓凌的踩在脚下。他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禁不住微微颤抖。

上官倾城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司徒江华,转眼去看凌坤,见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下头不敢说话,心里竟有些莫名疼痛。

“行了,你们都多大人了,还吵吵嚷嚷。”上官惊鸿出声训斥道。她对凌坤也很失望,只是有些不甘心,便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凌坤,你怎么知道钩镰枪能破连环马?”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吗?连环马浑身都是铁甲,但小腿一定没有被铁甲包裹,否则它就走不了路,我们可以用钩镰枪去钩他们的马腿,马腿一断,连环马自然就失去效力。”

“嘶。”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经凌坤这么一解释,大家都觉得有道理,谁也不敢再小觑这一把镰刀了,连司徒江华都有些暗暗心惊。

上官倾城站在侧后方,看着凌坤侃侃而谈,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心里感到微微震动。随即又想起曾经在宋营中,凌坤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豪情,心中更加震动。一瞬间,他俊逸的脸庞在阳光下闪

闪发光,甚是好看。

心里震动,是不是可以简称为“心动”呢?

当然不是,她上官倾城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流氓、无赖、登徒子、讨厌鬼动心呢?

上官惊鸿回头问冯如海:“冯先生觉得怎样?”

冯如海连连点头道:“凌公子妙计,冯某自愧不如,应该可行。”

上官惊鸿点点头对司徒江华说道:“江华,马上打造钩镰枪,明天一早我就要破了这连环马。”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安排。”司徒江华铁青着脸告退,去准备钩镰枪了。

下午,蜀军中紧锣密鼓赶制钩镰枪,但主帅司徒江华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很明白,战场胜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上官倾城嫁给谁,那么蜀国就是谁的。

以前他没有这方面的紧迫感,但今天上官倾城对凌坤的维护让他明显感到了危机,他必须得有所行动了。

于是,趁着大家休息,司徒江华找到了上官倾城的房间敲门进去说道:“师妹,我想和你谈谈。”

上官倾城斜倚在床头,面无表情地说:“你说吧。”

“师妹,凌坤是从宋营来的,他迟早都不会是我们这一阵营的人,这你应该清楚,师父收他为徒,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司徒江华说道。

“这我知道啊,你想说什么?”

司徒江华摊摊手,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是想告诉师妹,你别和他走得太近,他是我们的敌人。”

上官倾城有些脸红,叱道:“谁说我和他走得近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你快走吧,我还要休息呢。”

“好吧,师妹,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司徒江华刚准备出去,却见凌坤从外面闯进来,兴冲冲地说:“哦,师兄也在啊。”

“你来干什么?”司徒江华满脸敌意地问道。

这叫什么话,你能来的我就来不得吗?凌坤不由得眯起眼睛,看来这个芙蓉宫的风气还真是不好呢,师兄师姐态度没有一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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