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在醉笑楼内修炼的张天霸打出一个喷嚏。

“看来天有些凉了,不过我好像直接入五阶了,他们总是把修炼说得很困难一样,这不是挺容易的吗?”

“不过还是要感谢那个姑娘,要是没有她的红尘之源,我都没法将天地灵气转化为,明天再找她问问吧。”

张天霸随即躺下,翠儿也已经在一旁睡着了。

“为什么翠儿的心房迟迟无法攻破?反而是一个刚见面不久的女子率先被我攻破了心房。”

“心扉间有红尘气,心房间有红尘源。”躺在床上的张天霸自顾自地说道。

突然间张天霸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那个姑娘好像离开了醉宵楼,大半夜的她出去干嘛?”

“算了,不关我事,该睡睡。”张天霸合上眼。

对于一个刚见面的女子,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敞开心扉也不过是一方面而已。

在床上闭眼许久,张天霸还是没能压住自己的良知,要是那个姑娘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算了,去看看。”

张天霸远远跟在了女子身后,但他敢跟的太紧,万一有什么大秘密,自己可就小命不保。

江边亭台中,衣着华贵的男子抬起头,眼神蔑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具具属实!”司徒幼跪在男人面前,“还请王爷救救我弟弟。”

“我也想救的,可是你弟弟入伍的第一年就战死在边疆了。”男人站起身,言语中充满轻蔑。

他从来没有想过帮眼前这个女人救出她弟弟,更何况他弟弟早死了,利用她,不过是为了打探出张家那个小子的消息而已。

“你骗我!”司徒幼悲哀道,眼中最后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我弟弟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骗我!你骗我!不会的!不会的!”司徒幼发出尖叫。

听到尖叫,张天霸连忙朝楼亭上跑去。

二人见到张天霸的到来,都感到十分诧异。

“张公子。”司徒幼声音发颤。

“我听到姑娘你的声音,害怕你遇到危险,所以就上来看看。”张天霸尽量让自己神色显得平静一些。

要冷静,这男人穿得可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但眼前的男子也是一惊,明明没有发现真元波动,但张天霸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难不成他已经突破四境了?达到了返腑之境。

若不是到了四境,自己怎么会丝毫察觉不到他的修为,看来不能跟他发生冲突。

“哈哈,你果然是装的!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男子对张天霸笑道。

但张天霸却直接将眼前的男子无视,径直对司徒幼开口道,“我依旧愿为姑娘赎身。”

“张天霸,良家女子你尚且看不上,怎么今日反是看上这下贱货了。”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张天霸转头看向眼前的那人,剑眉星目,腰挂玉佩,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华贵的气息。

“怎么?你认识我?”

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连我也要骗吗!你假装失忆之事,差点连我也被骗过去!”

“哈哈,看来你所图甚远啊!”男子笑道。

张天霸一言不发,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指定有点毛病,不过对方修为可能在自己,他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你信不信,但请你相信我失忆这件事,还有就是离这位姑娘远点。”张天霸一手将司徒幼牵住,想要将她带离此处。

“谢公子好意,但就如王爷所说,我的确是个贱人!”司徒幼将手抽离,从楼台上一跃而下,“这辈子身子脏了,配不上公子,只有来世再报了!”

“不要!”张天霸来不及阻止,司徒幼应声落入水中。

“哈哈,张天霸,你演的还真是拙劣啊!之前被徐家那种废物打得不能动弹,还真把那些人给骗过去了,但我不信!”

“你这人有病是吧!”张天霸一跃而下,水面激起水花。

但漆黑的夜幕下,寒冷的河中,他无论如何都搜寻不到司徒幼的身影,就连那根可以察觉到司徒幼位置的红尘线也断了。

张天霸疲惫的爬上岸边,“心死则线断,不过司徒是个复姓,她不会也是主角的天定女主吧!”

“一定没事的,落河必失踪!这是基本定律!”

毕竟是落河了,并没有看到尸体,应该还活着,按这个节奏,日后一定会再相遇的。

清冷的林西城街道上,张天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到了醉宵楼。

经过今夜之事,张天霸也知道了,原主可能远远不止是个纨绔那么简单,“王爷吗?”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个世界的国家势力,因为他知道那种东西和自己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关系。

夜幕之下无蝉鸣,风萧之中醉人身。

张天霸回到醉宵楼内,看向天空的残月,心中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生出一丝归属感。

靠着窗,他沉沉睡去,也不曾更换过湿透的衣物。

次日,初阳打在了他的脸上,梦中似乎越来越发白,直到梦境全部消失。

“少爷,你醒了?”翠儿走到张天霸身旁,“其实少爷可以和我一起睡的。”

说这话时,翠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啊~”张天霸伸出一个懒腰,接着又扭了扭脖子。

“少爷,听说昨天林西城河道内淹死了个姑娘,就是醉宵楼的姑娘,现在尸体已经收敛回来了。”翠儿一边给张天霸准备吃食,一边缓缓说道。

听到这,张天霸只感觉心中一紧,随即向翠儿开口道:“你去老鸨叫来!”

“是,公子。”翠儿放下手中的茶壶,向房间外走去。

不一会儿,老鸨来到了张天霸面前。

“公子,有什么吩咐?”

“听说淹死了个姑娘,她叫什么名字?”张天霸问道,心中如同悬着一块石头。

“就是死了个疤脸儿!公子没必要在意。”老鸨笑道。

“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张天霸怒道。

“公子别生气,那姑娘叫司徒幼,是咱这琵琶教员。”老鸨谄媚道。

司徒幼!

这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脏上。

说不上痛苦,但总感觉丢了什么东西,感到可惜。

“她尸体在哪?我要去看看!”张天霸开口道,在他没有亲眼看到尸体之前,他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尸体在后院呢,我这就带您去,不然等会尸体拉义庄去了!”老鸨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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