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千灯攥紧了落空的手

呵,我怎会这样轻易的离开呢

“即使你视她如珍宝又怎样,她可曾多看过你一眼?你将我囚禁于此我不照样伤了她,两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逼我杀你”

男人俯下身炽红的眼里眼里尽是愤怒狠厉

“要不是因为你那鬼儡未能伤到小七,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苟活了这么长时间?”

“太馗,啊不,非即墨,我爹为了救你连命都丢了,你能恩将仇报杀了我吗?哈哈哈哈哈,你不能!我给你惊喜在后头呢”

非即墨嫌恶的转身并没有理会发疯一样的厉千灯,挥了挥手游星心领神会将糕点放在女人面前

“请吧”……

那夜无人听到駊婆宫内,凄厉的叫声

平就殿

花泷七睡了个好觉,梦里没有纠缠不清、撕心裂肺的往事,没有想见再也见不到的旧人

舒服的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侧头就见非即墨倚在对面的塌上就着烛光看书,屋内暗淡只有男人面前的一点烛光,橙黄的色彩平添一份温柔隽永的气氛。

那人发现女人转醒,勾唇浅浅一笑,寒冰消散,春暖花开

啧,赏心悦目

“醒了”

“你怎么在我这看起书了”

女人挥了挥手屋里的灯光尽数燃起,花泷七不适应的眯眯眼,坐了起来。

“药煎好了,还温着呢”

非即墨眼见着还没坐稳的花泷七迅速滑进了被窝里,还拿被子蒙住了头……

男人端了药碗来到床边,无奈地看着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的女人。

怎么一吃药就跟小孩一样

“我替你尝过了,不苦”

花泷七拉下被子的一角,一双眼写满了老子才不信你,转而又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非即墨端着碗忍不住扶额摇头,看来自己最近是给她惯坏了,以前好歹还装装敬畏样子,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花泷七在被窝里直嘀咕,天天喝药喝药自从回了酆都自己这药就没停过,也是奇了怪了,天天不是这个伤就是那个毒比战场上还不消停,哎呀烦死了

非即墨将碗放在一边,打量着怎么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却见女人自己乖乖的探出了小脑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阎帝一般,也不耍小性子了

非即墨只觉得好笑,拿过一旁的软垫让女人靠着,顺带理了理女人凌乱的发丝

花泷七不自然的往里躲了一下紧盯着男人端起的药碗,试探道“真……不苦?”

眼见就要过了溧阳交代服药的时辰,非即墨不在和耍孩子脾气的花泷七扯皮,身形前倾,二人呼吸相闻只隔咫尺之遥,果然见女人往后缩了缩,非即墨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花泷七的脸,一手扶碗就将药给人灌了下去

花泷七气的一下拍掉男人的手,还是不解气,抿着嘴抬腿照着非即墨的腰就是一脚

非即墨顺势握住女人纤细的脚腕,用力一拉,花泷七就又倒在了枕头上,男人欺身上前一把摁住了张牙舞爪要起身的女人

“别乱动,溧阳说你要卧床休养”

男人一手抓着女人两个手腕,扯过刚刚被踢掉的被子将人裹了起来

“乖”

花泷七将牙咬得嘎嘣响,非即墨也就不是人,要不然自己非得把他骨灰挖出来扬了!!!

非即墨见女人不再挣扎,就松开了桎梏女人的双手,笑盈盈的回到对面的塌上看书去了?

您老……不回自己的析栖殿吗?

“我不回我,要照顾你”??

读心术也是帝王必备技能了?

非即墨拿起刚刚看了一半的书,却许久都没看进去一个字,花泷七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走神的非即墨开口问道“那毒查到是谁下的了吗?”

男人闻言一顿,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查到了,不过是膳房的女使不识叾洵果,已经都处置了”

非即墨抬眼看向花泷七,女人撑起半个身子已经没有了刚才动人的神情,满眼尽是冷漠

她如此聪明,岂是这样的说辞就能骗过的

女人未置一词又躺下了,盖好被子安静的闭了眼,背对着男人

“陛下还是请回吧”

闻言非即墨无奈地想在说什么,终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已经皱皱巴巴的书,出去了。

花泷七虽然疑惑不解,但她极度相信非即墨,不过是心寒罢了。

女人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睡着了,再睁眼已是金阳耀眼,起身倒了杯茶,院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安一人在侍弄花草,远处大门口日游星斜靠着门框跟自己一样静静的看着忙碌的小丫头。

见花泷七醒了,月安随意拿裙摆擦了擦手就奔着女人小步跑过来了

“将军可饿了?我去备些吃的”

“怎么就你自己?其他的丫鬟女使呢?”

“他们都被我打发了出去,等将军伤养好了我再去四所挑一些”

花泷七闻言垂眸沉默了一会,静静的走到院里,月安把花草打理的极好,枝繁叶茂错落有致,阵阵芳香袭人

女人走到藤椅边坐了下来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你怎么不说话?”

“将军可是闷了?”

“你怎么不替他解释为什么轻易就将我中毒的事揭过去了?还是你也不知道?”

“一仆不侍二主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我现在既来了平就殿就专心侍奉将军,自然不会打听陛下的事讲于将军听”

花泷七点点头,似是笑了

“将军不气?”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我,生气是无用的,不仅会失了自己的判断,一不小心还会伤了身边的人”

月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端出一水玉碗

“将军该喝药了”……

你们都跟谁学的?

酆都城外·齐府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师傅说我基础不够扎实,加练了一会”

“这就对齐汝南叫上师傅了?”

“他受我武功教我学业,我怎能不尊称一声师傅?”

“我看你是在这鬼族待的太安逸,忘了她花泷七率领鬼将铁骑踏进咱们黎边的时候了”

“当涂!家仇国耻我怎会忘!”

“你当然不能忘”

“你可要小心些,若被她们发现当初被割了舌头的当涂只是一个替身,就不是我求情就能保住你性命的事了”

“知道了”

“澶渊?你在同谁说话?”齐汝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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