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云信大惊,夺步上前,揽过朝戎的腰身往怀里带。

云信的胸膛撞得朝戎脑门生疼,好一阵发晕,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往下滑。

云信架着朝戎,不让她跌下去,本欲扶她到床那边,但她就跟条泥鳅一样滑,也不知道是不是布料问题。

情急之下,云信只能一手架住朝戎,一手抄过她膝弯,将她抱起移到床上去。

朝戎从晕鸡的状态中清醒,差点被眼前一张放大的布满担忧的俊脸又给吓回去。

“云信,看在我脑子暂时不好使的份上,你就是从了我吧。”朝戎在床上瘫成一块肉饼,看着云信,想要弥补错误的心尤为执着。

云信默,眉心皱起,眼底翻涌着愠意。

朝戎见他皱眉,就跟见鬼了一样稀奇——她继承的记忆里,云信皱眉的次数就不会超过五次。

再看他面上显露的轻微愠色,朝戎忽然有点心虚,往床角挪了挪,怂成一团。

“长缨。”云信沉声唤道。

朝戎被他喊得心中一颤:“我在!”

“下次切莫如此了。”云信说道。

“不不不,没有下次。”朝戎摆手道,从床上爬起。

朝戎,外人前狠如狼,自己的人前怂如狗。云信就是被她划分在半个自己人系列的一员,所以该怂就怂,毫无负担。

见朝戎活泼得跟精力过剩一样,云信松了眉,自己动手将衣带解开,脱下中衣挂在手上:“下次再不顾身体胡来,我就告芸婶去。”

朝戎呆住:“?”云信不是生气她抢他衣服,是气她忘记了脑震荡瞎折腾?

“云信,做人要厚道,你别告诉我阿娘,我脆弱。”朝戎想起芸娘那晚的数落就觉得头皮发麻,她的怂发自内心,溢于言表。

“你还知道脆弱,刚才扒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云信说道,把椅背上的外衣和手上的中衣一同揽在臂弯,扶住挪下床的朝戎,“今天的字就学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

“你去换套衣服,我自己回。”朝戎抽出手臂,一把捞过云信的衣服,到桌旁收起练的几张字,对云信说,“云夫子,明天见!”

“明天见。”云信身着单衣,也不强求送朝戎,只随她出门在院中止住步子,看着她回到家门才进屋。

朝戎顶着一张乌漆嘛黑的脸回家,委实吓到了准备生火做饭的芸娘。

讲真,当朝戎对上芸娘一言难尽的目光时,她想过芸娘会不会蹦出句“你是不是去挖煤了”。

然而,芸娘只是错愕地向她走来,握住她的肩头仔细打量了番,问道:“长缨,你不是去云信那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找云信教我认字,但是写到一半睡着了,这就是因为睡觉印上的,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云信的砚台,还弄脏了他的衣服和桌子……我这猪脑子!我忘记给他擦干净了!”朝戎细数自己的罪过,说到后面猛然想起还有桌子没擦,自诽了句。

芸娘的震惊和云信如出一辙,看向朝戎的目光染上了丝丝迷惑。

长缨找云信教她认字???

长缨找云信教她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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