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来,云信上前问候:“杨先生。”

“云秀才!云秀才怎么来私塾了?”杨先生,即私塾管事杨硕,因云信的到来而面带喜色。

“与邻弟同来。”云信看了眼朝戎。

朝戎走上台阶,礼貌问候中年男子:“先生好。”

“嗯,把村名和姓名年龄写在册子上。”中年男子点点头,对朝戎说道。

朝戎提笔,正要落笔,非议再起。

“慕长缨连字都不认识,哪里会写?”

“就等着看他丢人吧。”

“谁让他天天跟着县令儿子吃喝玩乐!”

……

朝戎听着背后传来的嬉笑声,面不改色,在册子上写下杏花村和姓名年龄。

杨硕不认识慕长缨,但是对朝戎写的字却颇为欣赏,一声轻叹脱口而出:“好字!”

“谢先生。”朝戎放下笔,笑看云信一眼,再退到一旁,望着台阶下面对众人,眉目间浮现神气。大字不识的是慕长缨,不是朝戎。

上官宝他们不屑冷哼。

汪树继朝戎后面登记好,同她一块站在旁边。

“你俩还在这干什么,赶紧进去!”杨硕说道。

“好的,先生。”朝戎应声,和汪树进了后面的教室。

云信见朝戎二人进去,也绕过排队众人,轻车熟路地去了回廊另一边后面的屋子找何夫子。

室内。

教室宽敞墙高,透光性绝佳,几十套桌椅整齐排列,对门靠墙的位置是夫子的主座,墙上挂着几副对联和字画。

朝戎挑了个不前不后的中间位置坐下,和汪树两隔壁。

与此同时,外面的学生也陆陆续续进门落座。

方少篁成了朝戎前桌,上官宝是朝戎后桌,她周围几乎都是方少篁的人。

对此,朝戎淡淡一笑,没太大反应。

不多时,教室就坐满了人,只有夫子的位置空着。

令朝戎意外的是,这些在外面躁得不行的学生们,不论大小,一进教室都变得极其安分,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学生们落座不久后,一位蓄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步入教室。

但见他身着灰蓝布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木簪盘起,双鬓略见斑白,几条皱纹横陈于额头,双眼清明有神。

何夫子肃着张脸,拿着戒尺走到他的位置上,回身面对众学生。

所有学生立即站起,拱手作揖,朝戎照做。

“夫子好!”问候整齐一致。

“诸生请坐。”何夫子扬手道,而后落座。

“谢夫子!”学生们纷纷坐下。

朝戎被这氛围感染,不禁怀念起前世的上学时光,但转念一想如山的作业,怀念之前刹那间荡然无存。

“翻开子雅集,我们开始学第一课。”何夫子放下戒尺,拿起桌上的书。

一时间,教室里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

朝戎打开书,粗略浏览过内容,发现里面的字大部分都认识后,松了口气。不枉她每天练字练几个小时,把阿娘的纸都用空了。

“先跟我念一遍,圣人有云!”

何夫子带读,下面的学生跟着念……

“圣人有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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