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自重啊。”

虽然很听话的过去给那个狗官捏肩膀,但是丁淼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装作反抗,装作顺从,这一切都在她的盘算中。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啊,这事儿都好办。”

县太爷满足的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温柔,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伸手试图抓住丁淼的手,无奈丁淼总是躲着他。

“不就是讨个公道嘛,那不就是钱嘛。人都死了,还能够怎么样,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可以让衙门拨一笔钱给你,回去好好的修一个房子,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县太爷那贪婪的笑容,那狡诈的笑容在那张核桃皮一样的脸上绽放开。

他的手捏着丁淼的手,那手虽然是做惯了粗活,可是却依旧是光滑如初,皮肤细腻,他摸着,好像是在摸一块玉石一般。

丁淼忍着恶心,让他暂时占着便宜,但是心里头早就已经恨的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有大人这句话,民女倒是放心了,只觉得爹娘死的惨。如果没有大人这句话,民女真觉得这冤情无处可伸了。”

丁淼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后面颈椎处,她曾经看过村子里的瞎子给人推拿,那个时候她虽然小,但是也曾经记得,那个瞎子说,颈椎对一个人非常的重要,如果出手太重,很容易死人的。

想要逃出去,她只能够从这里离开,因为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敢对县太爷做什么,所以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没动静,还以为他们进入了温柔乡。

几个守在门口的衙役也是十分识趣儿的找地方乐呵去了,他们不会担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能够做出什么事儿来。

就在县太爷想要转身的时候,丁淼对准了他的要害,用尽力气一拳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县太爷连吭声都没有吭出来,就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坐在那里,口里面不停的有唾沫吐出来。

“你的报应。”

丁淼擦了擦手,看着已经不行了的县太爷,说实话她也害怕,很害怕,但是她又十分的要强,因为心中的恨,支撑了她的勇气。

她慌乱中朝外看了几眼,门外已经没人了,她偷偷的从里面出来,将房门掩上,就顺着她早就预计好的路线逃跑。

对这个衙门不熟悉,但是她却知道,找到院墙就可以逃出去,她小时候并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一直都是跟男孩子一起玩耍的,上墙爬屋的这都是她做的事儿,所以翻越高墙逃出去,他还是做的道的。

她刚刚沿着墙根,爬了一半,竟然就被赶回来产看的衙役发现了,“追!”

两个衙役倒是也没有马上追上去,只是着急进屋子里去看看县太爷怎么样了,结果一进屋子,就看到县太爷就好像是一个得了癫痫病的人一样,满嘴吐着泡沫,已经不行了。

“出事儿了,来人啊。老爷出事儿了。”

衙役大声喊着,一会儿就聚集了一院子的人,小地方的县太爷,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家里还是有几个人的,他们一会儿就从各个房里跑出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冲出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快追,那个女人逃走了。”

有人喊着朝着大门奔去,有的人也是直接翻墙出去。

丁淼就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仓皇而逃。

此时在皇城的欧阳何月哪里知道人间疾苦,这些事情,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哪里会知道。

回到皇宫之后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只躲进了笼子里的金丝雀。

“皇妃,这是刚刚熬好的汤,您喝一点儿暖暖身子。”

小丫头跟着回了宫,依然是伺候在欧阳何月的身边,只是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了,其实这个也不能够怪她,因为宫里头的丫鬟们,有些事嫉妒她的,一个从外面来的丫头,比宫里头伺候了皇妃多年的人还得宠。

是人都有私心,是人都会嫉妒,她们也不例外。

所以总是会给她讲一些吓人的事情,无非就是做错了事情,被打被杀。

寒冷的冬季,外面是一片白雪的世界,宫中也是一样,冷气入侵。

虽然是生了火盆,但是在空调房里呆习惯了的欧阳何月,还是不适应这古代的冬季。房间里生了很多的火盆,她还是担心会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总是让人开窗子,通风透气。

就这样,室内的温度自然不会太高。

此时的她已经退朝了,没什么事情,就窝在被子里,看书,睡觉。

这倒是像极了她曾经上中学时候的时光,冬天放了寒假,就喜欢躲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电视,窝起来看看书。

外面是天寒地冻,室内是温暖如春,她最喜欢的生活,温差大概就是这样了。

从外面冰天雪地里回来,脱掉厚重的外套,穿着单薄的秋衣,感受着室内的温暖,喝杯茶,吃个点心,小日子过的无忧无虑的,那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

但是快乐总是短暂的,时光很快会过去,一旦脱离了学校,走向社会,就是一个独立的社会人了,要一个人承担面对很多。

生活的压力也好,照顾家人的情绪也罢,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大人。

现在她给自己放了假一样,朝中没有什么大事儿,她就窝着看看书。其实也就是借着看书打发时光,让自己不去想他。

想不到他那么绝情,她也曾经派人去打探过他的消息,想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和自己相认,是因为有了新欢还是什么。但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他还是一个人。

那她就是不明白了,难道他真的忘记了曾经的往事了吗?这一生,他们两个人就是陌生人,如果这样,她真的没有必要再纠缠了,给他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让他这一生就这样度过吧。

虽然是内心很不甘心,可是两个人已经毫无沟通的桥梁了,她能够怎么办,听说他因为战败,被发落,被降职,过的也是很不好,所以她事实上还是在担心他的命运的。

因为担心他受到迫害,她也已经想办法在帮忙了,只是希望能够此生帮到他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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