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我治好常林弟弟的病,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样东西。”

“哼!”王宾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满脸失望,“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

温绮南也不解释。

扎在心里的芥蒂,得慢慢去释怀。

王夫人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温绮南这些年的名声,她也有所耳闻,想必在温家也是过得不好的。

“绮南,你想要什么?”

她朝王夫人笑了笑,道,“等病治好了再说吧,舅母,有劳您带我去看看长林。”

“也行。”王夫人有些迫不及待了,“长林在秋水阁,我带你去。”

王宾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是忍住了。

毕竟刘家小公子的病凶险得很,这些年也是四处寻医,这丫头能治好刘家小公子,不妨让她试试。

秋水阁安静得很。

院子里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不长。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桌边喝茶的少年。

约莫十八九岁,面色苍白,眉目间尽显病态。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白色布袍照在他瘦弱的身子上,空荡荡的随风晃着。

“长林,绮南来看你了。”王夫人宠溺的说道。

王长林斜着眼一瞟,冷嗤一声,“这倒好了,自家人都骗起自家人来了。”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如一汪死水一般。

温绮南没恼,反倒有些心疼。

病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大夫,估计他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了吧!

王夫人面露尴尬,“绮南,你别见怪,你弟弟……”

“舅母,无妨的,我先给长林诊脉。”

她说着,踏步过去将脉枕置好。

王长林一眼不屑的将手腕搭上去,一脸淡然的喝起了茶水,王夫人则捏紧了帕子,既紧张又期盼。

她将帕子覆于王长林的腕上,搭指诊脉。

一刻钟后。

她收回手。

王夫人一脸急切的凑过去,“怎么样?能治么?”

她刚准备开口,王长林先冷嗤一声,口气凌厉,“不能治就别骗我母亲,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这些年,他见惯了专门骗钱的郎中,每次母亲都会失望,与其如此,不如认命好些!

她淡淡的瞟了王长林一眼,将目光转向王夫人,“舅母,是气脱加肺痈,肢冷,腹胀纳呆,偶尔咳血,严重时则会昏厥,如今,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

王夫人脸色白了白,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抓起王夫人的手轻拍着,“舅母别担心,有我在,长林活个七老八十的没问题的。”

王夫人喜出望外,“好,好,能治就好!”

“舅母,我先开个食疗方,今晚长林吃的东西就按照方子上来吧。”

喜鹊将趣÷阁墨纸递过来,她行云流水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王夫人。

王长林往方子上瞟了一眼,病态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以前不会写字的,怎的突然就会了,还写得这么娟秀优美。

他不由得细细的打量起温绮南来,这才惊觉,她竟然变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王老夫人不敢耽搁,将方子递给丫鬟,“吩咐厨房去做!”

温绮南笑了笑,又道,“舅母,长林的病,治疗的时间要长一些,短则十天,长则一个月,这期间,恐怕就要在王府叨扰了。”

“不叨扰,舅母这就让人给收拾住的地方。”

王夫人牵着她的手去了春露阁。

王宾盯着她欲行欲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爹,她能治好吗?”王长林不太信,但口气里的不屑比先前减了不少。

“刘参议家的小公子是她治好的,你好好配合她试试。”

王宾说完,背手离开。

温绮南领着喜鹊在春露阁住下了。

夜里,她又吃了几粒去油丸,然后开始打坐调息。

直到排出一身污浊,她才换下里衣睡觉。

第二日照镜子时,她又白了些,脖子上的肉变少了,下巴尖了些。

换好衣裳,就有丫鬟过来请她去用早膳。

刚吃完,王宾就带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了。

“绮南,这是盛京颇具盛名的沈大夫,等会让他协助你一起给长林瞧病。”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王宾不信任她。

不过她也不在意。

咱有本事在身,何惧?

她笑了笑,“行,那我们快过去吧。”

一行人到了秋水阁。

王长林也在候着了。

一进门,她就拿出天罡八卦针按照八卦的方位摆放好。

沈大夫马上质问道,“你要针灸?”

她点头,“嗯。”

王老夫人立马问,“沈大夫,针灸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大夫摇摇头,抱着双手,老气横秋的道,“也不是,主要是王公子的病,这么多年了,药石无医,区区几根针就能治好?恐怕是要让王公子平白无故遭罪呀!”

温绮南敛了眸,语气凌厉了几分,“沈大夫,你治不好代表你医术不行,刘家的小公子也请您去看过吧,最后不还是我治好的吗?”

她本不想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是这老头实在让人讨厌。

沈大夫吃了瘪,脸上红白交替,不再言语。

她把目光转向王长林,“把衣服脱了,躺好。”

王长林嫩白的耳廓顿时就红了。

不禁腹诽道,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羞。

见他迟迟不脱衣服,她的口气冷了几分,“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扎针?一个男人怎么跟女孩子似扭扭捏捏的?”

王长林不乐意了。

他自幼体弱,每次出去都有人说他像女子,最讨厌了。

他一脸怒意的把衣服一脱,趴在床上躺好。

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拿出一根八卦针猛的刺进了他的命门穴。

第二根是灵台穴。

第三根是肺俞穴,第四根是意喜穴,第五根是志室穴,第六根为肾俞穴,第七针在肝俞穴。

七根银针按照八卦的形状排列在王茶林的背上。

她右手拿起最后一根针,左手掐着剑诀,对准哑门穴,整根没入。

王长林只觉得胸腔里气血翻涌,喉咙腥甜,张开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迹溅了一地。

王夫人吓得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想要冲过去,却被温绮南喝住,“舅母别动!我正在给他排肺部的瘀血和浓痰!”

沈大夫也吓得手抖了两下,“哎哟喂,你这到底是什么针法呀?老夫从未见过,到底安不安全?”

这老头可真够烦人的。

温绮南冷冷的回了一句话。

沈太夫听了,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戳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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