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南顿了顿。

到了喉咙的话被收了回来。

两人的关系仅停留在合作的层面就好,不用再深入了。

“王爷,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感谢您的关心。”

这事明摆着不想说。

萧云霆挑了挑眉,脸沉了些许。

有闵其等人在,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他早已了如指掌。

不说就算了。

“茶也喝了,你赶紧回去吧!”萧云霆挥挥手,拿起茶盏兀自饮起了茶。

温绮南知道他恼,但也不语解释,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和喜鹊继续往温府走。

一路走来,众人对她们主仆二人都是退避三舍。

并且躲在墙根儿指指点点。

“你们听说了没温家大小姐医死人了!”

“听说了,还是个八岁的女娃,真是造孽哟!”

“唉,我早就说过,这温大小姐本来就不学无术,是个废柴,突然之间就会看病了,肯定是碰巧的,这不,出事了么!”

喜鹊一听,想要上前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却被温绮南拦住了。

她朝喜鹊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作罢。

喜鹊冷哼一声,“小姐,他们在诋毁你!”

“让他们诋毁吧!诋毁的越厉害越好!”

温绮南挑眉,不以为然。

自家主子都无动于衷,喜鹊只能忍着气,继续往温府走。

与此同时。

温家。

张玲珑坐在内室里,来回不安地踱着步。

不一会儿,温绮秀领着菊香回来了。

满脸都是喜色。

一进屋,立马喜滋滋地道,“菊香,把你看到的事儿都跟夫人说了!”

菊香脸上也满是幸灾乐祸,福身道,“夫人,大小姐……”

温绮南一听,立马冷着脸纠正,“菊香,叫草包!”

菊香浑身一颤,立马改了口,“夫人,草包果然被带去衙门了,王氏药铺今天也关门了。”

“真的?”张玲珑猛的捏着帕子!

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满是惊喜。

菊香点头,“夫人,千真万确!”

“真是好啊!”

张玲珑叹了一声,高兴得来回踱步。

温绮秀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母亲,这次,您有把握让草包。翻不了身吗?”

“当然有把握!”

张玲珑说得胸有成竹,胸脯挺得老高了。

“那老妇的孙女死得透透的了,小贱人这次,铁定翻不了身了!”

温绮秀点了点头,终于把心放下了。

她刚才是担心呢,万一三皇子四皇子来帮草包开脱,那不就白忙活了吗?

现在好了,沾上人命的事儿,没有哪个皇族敢轻易染指。

同样议论着这件事的,还有清香院。

与张玲珑母女不同的是,温老夫人一脸愁容。

倒不是担心温绮南,而是担心攀不上赵家。

这可是一门好亲呐!

温老夫人铁了心的不想错过。

迎春见不得她愁,所以上前劝道,“老夫人,要不,奴婢派人进宫打听打听,看看温嫔那边怎么说?”

温老夫人摇了摇头,否决了,“不行。”

温嫔膝下无子,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而且只是个嫔位,想把手伸到宫外来,恐怕难!

迎春是服里最通透的丫鬟,这一层里儿能想明白,所以并未再劝。M..

许久,温老夫人才道,“迎春啊,你亲自去一趟赵府,探探赵夫人的口风。”

“好嘞!”

迎春点点头,马不停蹄的朝大门口行去。

刚好与温绮南撞了个正着。

看迎春行色匆匆,一脸担忧的模样,她心下便明白了。

要去照顾搬救兵。

这些人是有多看不起她呀!

她挑了挑眉,冷声问道,“迎春,你要上哪儿啊?”

迎春扯着嘴角笑了笑。

腹诽道,真是个闯祸精!

可该做样子还是要做,遂福身道,“回大小姐,奴婢出去买些东西……”

温绮南皱眉。

嘴还真是硬!

她也不想多言,直接了当的就点明了,“迎春,你不必去赵府了,随我一起去回祖母吧!”

迎春虽然不愿,却也不敢反驳,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清香院。

一进门,温老夫人的脸立马就黑了,指着迎春怒骂,“你这个小蹄子不是让你去办事么?整的自个儿跑回来了?”

迎春一脸委屈。

看了温绮南一眼,却也不敢僭越去解释。

温绮南勾唇。

算是个懂事的丫鬟。

“祖母!”

她行了礼后,迈步到温老夫人身侧,轻柔的顺着背,说道,“祖母,您不用着急,我去打探过了,赵夫人愿意帮我!”

温老夫人原本黑沉的脸瞬间放晴了,“真的?”

温绮南冷冷的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真的,您看,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知府大人还特意给了我两天时间自证清白呢!”

温老夫人深呼一口气,连连叹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桩婚事没有黄就好!

温绮南沉静的眼里满是讥诮。

她就清楚,钱知府肯给自己两天的时间,是因为上次三皇子的那块令牌,遂以为她跟三皇子有关联罢了。

哪儿是因为什么赵督察啊!

“行了,今天你也受惊了,回去休息吧!”

温老夫人和蔼的拍了拍她的手。

“是。”

她淡淡的应了,带着喜鹊回了清华院。

路上,喜鹊不解的问,“小姐,赵夫人明明没有插手,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温绮南笑笑,“温家人的期待有多大,到时候打脸就会有多疼。”

温家人越疼,她越爽。

就是这么简单。

喜鹊也笑开了,竖了个大拇指,“小姐,您真高!”

接下来两日,温绮南什么也不干。

用了膳,整日宅在院子里练字,练剑,或者晒太阳读医书。

说好的找证据的呢?

等到第二天,喜鹊不解的问,“小姐,你不是要找证据吗?”

温绮南笑了笑,“不急。”

这句不急,又拖到了第三天。

快到巳时了,主仆二人收拾了一番,淡定的出了温府。

路上,人们依旧在讨论着这桩人命案。

见了她也依旧退避三舍。

更甚者,摇头惋惜起来。

她挑了挑眉,将脊背挺得趣÷阁直,一路朝着知府衙门行去。

到了大堂,那老妇早就抱着孙女和灵位在大堂跪着了。

嚎的嗓子都哑了!

“知府大人,一定要替老妇做主啊!”

“我的孙女儿死得冤呐!”

温绮南皱着眉,迈步到中央,淡声禀道,“知府大人,民女来了。”

钱知府吞了吞口水,将惊堂木一拍,大声道,“两天过去,你找到什么证据啦?”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另一道低沉洪亮的男声,“温大夫,我们回来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去。

温绮南勾了勾唇角,最后一个转过身。

看清来人时,唇弯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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