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见没人过来,压低声音问道,“绮南,嫁入周宁候府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温绮南挑了挑眉,将脸上的怒意收敛了些,在心里猜测起了张玲珑的用意。

见她不应,张玲珑又问道,“如果你答应我不嫁给世子爷,那我就把嫁妆都给你,如何?”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能从张玲珑嘴里听到这些话,真是不容易!

温绮南弯了弯唇,冷笑道,“姨娘,你说话办事一向颠三倒四,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一个后辈出言羞辱,张玲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中划过几丝怒气,为了温绮秀只能生生的忍了,“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我立下字据,你不嫁入周宁侯府,我就把你母亲留下的房契地契全部过给你。”

对于张玲珑的提议,温绮南始终半信半疑,一脸冷静,“姨娘,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你只是让我答应不嫁这么简单。”

张玲珑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这小贱人还有几分小聪明呢。

“自然是还有其他条件了,我把嫁妆都给你,你就离开盛京,永远别再回来。”

说道后面,张玲珑的表情变得阴毒起来。

上午,她的秀儿哭得厉害,她不得已才想了这个法子,这才把温绮秀哄好的。

温绮南脸上的冷笑更甚,不过却被她掩饰的很好,皱着眉低了头,假装为难的思考起来。

张玲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温绮南才抬眸,跟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似的,为难的道,“姨娘,那我就答应你吧,不过,我十六岁的生辰只有四天了,我想办完及笄礼再走。”

此话一出,张玲珑瞪大了眼,心里顿时欣喜若狂,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连连点头,“行,姨娘答应你了,反正过房契地契也需要时间。”

温绮南笑笑,点了头。

正好温老夫人和温建中也来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便散开了。

走近了,温老夫人才笑着温,“你们在聊什么呢?”

温绮南福身行礼后,笑着解释了,“祖母,我在向姨娘讨教管理铺子的事儿呢。”M..

“行,进去吃饭吧。”温老夫人说完,率先进了饭厅。

晚上用到一半,温老夫人忽然开口了,“绮南,听说你把锣鼓巷的铺子改成了医堂?”

温绮南将筷上的南瓜放入碗里,毫不避讳地应了,“是的,祖母。”

温老夫人点点头,又问,“是康王的意思?”

突然提到萧云霆,温绮南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衡量一番后,点头回了,“对,是康王的意思。”

温老夫人顿时喜笑颜开,“行,那你好好干。”

既然是康王让开的医堂,那就证明人家看中丑丫头,这样一来,不就能为温家谋利益了吗?

可张玲珑却不这么想,气得铁青的脸上满是怨毒。

温绮南这个小贱人,处处想抢了秀儿的风头。

温绮秀也同样气得肺都快炸了,扒着饭的手都在颤抖。

恨不得当场就撕了温绮南。

可再气,人家都把康王搬出来了,她们能如何?

想到温绮南和康王,温绮秀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就让这个草包先得意几天,反正世子爷同意了那件事,一成,这个草包就不会再得到康王等人的青睐了!

众人心思各异的用完晚膳,温绮南就回了梧桐院。

练了会儿剑,天已经快黑尽了。

快戌时了。

温绮南收了剑,迈步回屋,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吩咐喜鹊给她准备热水洗澡。

喜鹊打来水,就打着哈欠抱怨,“小姐,奴婢可以先睡了吗?太困了。”

温绮南笑了笑,点了点头,喜鹊就躺到床上睡下了。

洗了澡,温绮南打开柜子,左右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一件藕粉色长袍上。

穿这件,应该会好看吧。

温绮南勾了勾唇,穿好长袍,将又黑有直的长发拢到脑后,到窗边坐着。

又想着南玄参和药方的事。

玄珠里倒是有药丸,但是有些药丸是通房,中医讲究因人制宜,单人单方,所以,药丸的用处不大。

思来想去,已经戌时一刻了,萧云霆,还没来。

温绮南皱了皱眉,捏着医书的手动了动,片刻后,又舒展了眉头,继续看书。

一直等到戌时三刻,还是不见萧云霆的人影。

温绮南脸上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失落,抿了抿唇,起身准备关窗。

修长白皙的指尖刚碰到窗柩上,门外就传来一道低沉醇厚又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怎么,等不及了?这么想我?”

温绮南不知不觉的勾了唇角,看向窗外。

只见萧云霆坐在马背上,披着白色的披风,白皙厚实的骨节捏着缰绳,深邃的脸透着邪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净说些混帐话。”温绮南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沉了沉眼。

萧云霆削薄的唇微微一勾,眉目间染上一丝浅笑,动作理论的翻身下了马,依靠在马肚上,环抱着手,邪邪一笑,“我的混账话只对你说。”

这家伙……

温绮南的脸立马就烧了,连忙将脸别到一边。

缓过神来后,才回过眸,低声斥道,“殿下,您今儿来……”

“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嫁入周承嗣。”

说到周承嗣,萧云霆的脸立马就沉了。

面前这女人随便就答应做别人的陪嫁丫鬟,而对自己的示好却三番几次的拒绝。

这么想着,萧云霆便脚尖点地,一跃而起,飞身从窗口窜进了屋里。

桌上的砚台不小心被碰到了地上,哐当的响了一声。

温绮南被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喜鹊那边,可萧云霆却早已指尖一轻弹,将一枚暗珠弹了出去,点了喜鹊的睡穴。

温绮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萧云霆又将目光转向她,挑眉道,“回答我。”

语气霸道到不容置疑。

温绮南微微怔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转向枕头的方向。

督察府会来退婚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还得问问萧云霆。

温绮南小心翼翼的试探,“殿下,我跟督察府的婚事……是您插手的吗?”

萧云霆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件事了,一点也不意外,神情又变得邪肆起来,“是我插手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温绮南清冷的眸里眸光微微闪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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