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南桃唇一勾,迈步到温老夫人面前,不疾不徐的开了口,“祖母,您冤枉姨娘了,姨娘跟堂舅之间是清白的,他们是误食了堂舅身上的欢好丸才这样的。”

说着,把手上的欢好丸递了过去。

“欢好丸?”

温老夫人将白玉瓶捏在手里,端详了一番,瞬间气得脸色铁青。

但还不忘了吩咐,“迎春,你快去门口拦着,不要让宾客们进来!”

“是。”迎春刚转过身,顿时就愣住了。

以王夫人和清霜县主为首,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到了,院子里都站满了!

见迎春呆愣着不动,温老夫人将拐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又要催促。

可看到院子外的宾客时,瞬间明白了。

来不及啦!

温绮南冷冷地笑了笑,又继续撺掇,“祖母,我能保证姨娘和堂舅是清白的,可……这瓶欢好丸是从堂舅身上搜出来的,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温老夫人走过的路比温绮南吃过的盐还多呢,又怎会容忍一个丫头片子在自己面前卖弄心机?

这丑丫头表面是来做证劝人,可那心里,巴不得张玲珑和温家倒下呢。

温老夫人将拐杖往地上一戳,浑浊的眼一沉,厉声命令,“建中,先把人带下去,改日再查!”

“老夫人!”

一直立在旁边的芙蕖突然跪了下来,满脸惧怕的朝张家林瞟了一眼,而后咬牙说道,“先前奴婢见夫人被人拖到了柴房里了,准备过去喊人来帮忙呢,不曾想,半路见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翻墙进了温府,奴婢以为是贼人,所以躲在暗处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原来是夫人的堂舅爷。”

“如今,堂舅老爷身上竟然带着这种下作物,夫人这是清白的,可万一,堂舅老爷是对其他人存了歹心,这可如何是好!”

温老夫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布满褶皱的脸,瞬间就黑了!

咬牙切齿的呼了一口气,就是不松口,“就算如此,今儿是绮南和绮秀的好日子,这事先搁下,改日再查!”

张玲珑和张家林都松了一口气。

一人从床上下来,一人则从地上爬起,准备从内室的后门离开。

温绮南清冷的眸子沉了沉,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婉约的声音。

“老夫人,且慢。”

自从进了温府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国郡主,站出来了。

嘴角挂着温婉得体的笑,柔声道,“本郡主觉得,此事还是要彻查的。今儿个是温府的好日子,就连康王殿下也来了,尽管如此,这个堂舅依然敢带着欢好丸偷偷摸摸的潜入府中,可见其目无王法,胆大张狂,万一惊了什么郡主、县主的,怪罪下来,温府怕是担当不起。”

安国郡主的音色格外柔和,但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威严十足。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眷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这不明摆着的就是采花贼么?万一伤到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我们倒是好说,就怕惊到了安国郡主和清霜县主,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对啊,我说这事儿真得查个清楚……”

今儿来的人在盛京都是有头有脸的,温老夫人顿时骑虎难下,脸色铁青,苍老佝偻的身子颤了颤。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查了。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拿定主意后,温老夫人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张玲珑一眼,拐杖一戳,低声呵斥道,“玲珑,你老实交代,你和你这个堂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错,还是他错?”

张玲珑和张家林转过身来,对视了一眼,又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不说是吧?”

温老夫人的音量提高了几分,“建中!去拿纸趣÷阁来,给这个贱妇写一封休书,我们温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母亲!”温建中急了,先前的怒气通通消失了,“这可使不得!”

再怎么说,他和张玲珑也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气归气,真的要休了张玲珑的话,他确实做不到。

“闭嘴!”温老夫人怒喝一声,浑浊的眼瞪的都快突出来了。

一旁的温绮南冷冷的瞧着这一切,眉头挑了挑。

这个温建中,怎么就没有遗传到温老夫人的脑子呢?

那句是你错还是他错,明摆着是在给张玲珑提示,温建中竟听不出来。

可张玲珑却听出来了。

抬起眼角瞟了张家林一眼,犹豫了片刻,喏喏的开口了,“母亲,媳妇是受害者,从柴房逃脱后,媳妇儿准备去前天找你们的,可到半路就被人给打晕了,醒来后就……就在房间里了……”

说着,还呜呜呜哭了起来,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温绮南听了,捂着嘴轻咳了两下,这一招真是高啊。

话里话外都是张家林在强她,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张家林,自己却摘得一干二净。

温老夫人黑沉的脸终于缓和了些。

目光转向张家林,问,“是玲珑说的这样吗?”

张家林瞟了一眼张玲珑,而后收回目光,鼠眼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这反应,应该是早就商量好了。

出了事,就赖给张家林。

温绮南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眼,既如此,那她就添一把火好了。

“祖母。”

温绮南看了张家林一眼,面色带着为难,假装犹豫了一下,才朝温老夫人说道,“祖母,孙女儿去过富民街的铺子,接触过堂舅,孙女儿觉得,堂舅虽然长得贼眉鼠眼了些,但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只不过是好财罢了,兴许是前几日母亲要换主事人的事儿被他知晓了,这才气不过,想来问个明白的。”.BIQUGE.biz

此话一出,张家林瞬间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张玲珑,布满血渍的脸上肌肉轻颤着,瞬间明白了。

原来,前几日张玲珑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到店里,说自己的手帕交开了几个铺子,想让掌柜过去学习管理经验。

张家林不疑有他,所以一直倾囊相授。

此刻听了温绮南的话才知道,原来,张玲珑那些什么手帕教开分店的话都是假的,就是想把他给换了!

这是过河拆桥!

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瞬间一股脑的把事情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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