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温建中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

霎那间,温老夫人和张玲珑脸色变得惨白。

张玲珑年轻,率先反应过来了,踉踉跄跄的奔到温建中身边,号啕大哭起来。

温老夫人呆呆的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扔了拐杖扑倒在温建中身上,嚎得额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听娘的劝呢,人家明明在算计你啊!”

哭完这一声后,温老夫人又将目光转向张玲珑,斥道,“玲珑,快去给建中拿解药。”

张玲珑抹眼泪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

如果温建中吃解药后立马就好了,那就证明这种毒药是同一种。

如此一来,不就正如了那个小贱人的意了么?!

这种自私自利的想法,温老夫人心里门清,对张玲珑的印象直接降到冰点,脸色更加厌恶,音量拔到最高,“张玲珑,你还不快去!”

一旁的芙蕖也轻啜着开了口,“夫人,您救救老爷吧!老爷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万福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像张玲珑连连磕头,哭丧着脸乞求,“夫人,小的求您了,救救老爷吧!”

有了万福的开头,温家的小厮和丫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高喊,“夫人,求您了,救救老爷吧!”

瞬间,张玲珑被逼得骑虎难下眼神犹豫不定。

温绮南举着帕子轻咳几下,眼角划过一丝冷笑,不咸不淡的助攻,“姨娘,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吧,您跟父亲好歹也过了十五六年了,明明有解药却不救自己的丈夫,你这是谋杀,郡主和王爷都在呢,你逃不掉的。”

这番话说得平静,但是音色冰冷。张玲珑只觉得寒从脚生,浑身冒起了冷汗。

温绮南说得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此刻,张玲珑还对自己的结局抱着一丝希望呢,轻颤着点点头,“我……我这就去拿解药。”

说完,连滚带爬的跑去书房,拿了一颗解药出来,塞进了温建中口里。

没多久,温建中就悠悠的转醒了,看见张玲珑的瞬间,第一时间坚定的抓住她的手,安抚道,“玲珑,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张玲珑激动的热泪盈眶,点了点头。

她觉得,有温建中在,温绮南绝对翻不了天!

待温建中爬起来后,温绮南冷笑一下,掷地有声的道,“想必大家都清楚,只要是毒药,便有与之相对应的解药,而且这种解药,有且只有一种。”

安国郡主点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

刘夫人也附和,“确实如此,连宫里的御医也是这么讲的。”

张玲珑气得咬牙切齿。

这俩人明明就是故意附和那个小贱人的!

但是碍于安国郡主和刘夫人的身份,只能无可奈何的铁青着脸不敢吱声。

温绮南点了点头,“所以,我母亲所中的毒与康王所中的毒,是同一种,由此可见,给我母亲下毒的人……”

说到这,温绮南顿了顿,目光凌厉的朝张玲珑看去,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就是你,张玲珑!”

张玲珑一愣,浑身一抖,抓着温建中的手紧了紧。

温建中连忙将张玲珑搂在怀里,稳了稳心神,眯着眼辩驳道,“胡说!你怎么确定是玲珑下的毒?万一是王漫自己不小心误食的呢?”

这话说的,真是够不要脸的!

温绮南勾了勾唇,一脸嘲讽,冷声道,“别急啊父亲,我既然敢指正,就肯定有证据。”

“哼!”温建中冷哼一声,一脸鄙夷,“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王漫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反正死无对证,温建中倒不是很担心。

这点小心思,温绮南又怎会猜不透?

摇了摇头,嘴角满是嘲讽,而后转向温老夫人,“祖母,请您准许孙女去搜姨娘的梳妆台。”

听到要搜梳妆台,张玲珑的腿又软了,搅着帕子的手不停的抖着,连忙朝温老夫人投去祈求的眼神,连连摇头。

温老夫人全当看不见,点了点头,“行,你去搜吧。”

“谢祖母。”温绮南点了点头。

温建中搂着张玲珑的手一紧,眼一眯,刚要制止。

温绮南却又道,“不过,为了避嫌,得让从未进过温府的人去搜。”

一句话,把温建中即将出口的话给堵得死死的!

温建中气得脸色黢黑,直喘粗气。

这个孽女,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心思玲珑了?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温绮南向宾客开口了,嗓音清脆有力,“诸位,如有想帮这个忙的,尽管开口,本小姐赏银五十两,当场交付。”

说完,神情自若的立在中央。

宾客群里瞬间炸了锅,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

温绮南也不急,挺直了脊背,静静的候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呢?总有见钱眼开的主。

“温大小姐!我去!”果不其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温绮南不动声色的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中年妇女点了头,迈步进了内室,兵兵砰砰的一顿翻找。

没多久,就抱着一个首饰盒出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开,“大小姐,您看。”

宾客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妇女手上的盒子里。

里面装着一只紫色的瓷瓶!

和温绮南手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温绮南勾了勾唇,捡起盒子里的瓷瓶倒出里面的毒丸,同样是泛着紫色荧光。

“有劳了。”温绮南接过盒子,朝喜鹊使了个眼色。

喜鹊点头,走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扔给中年妇女。

待中年妇女回归人群后,温绮南举着两只瓶子,问,“张玲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从首饰盒被抱着出来的那一刻,张玲珑整个人都崩溃了,面对温绮南的质问,只一个劲儿的摇头,面色惊恐的否认。

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温绮南收了瓷瓶,清冷的眯了眯,冷声道,“万福!”

万福躬身跑过来,朝温绮南点了点头,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信封,抽出里面发黄的信纸,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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