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秀也一脸阴狠的威胁起来:“所以,姐姐,还不快把你的孝服穿上,去给母亲送行!”

看来,这祖孙俩是商量好的。

温绮南也不惧,眉头一挑,丝毫没把这些威胁放在心上似的,语气轻蔑:“哦?本小姐偏不穿。”

“你!”温绮南气得鼻子都歪了,垂在身侧的手都抖了起来,恨不得把温绮南大卸八块!

温老夫人倒是不慌,轻轻地将温绮秀拉到身后,冷哼一声,嘲讽道:“哼!那你就等着吧,温嫔娘娘的口谕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太监的声音:“传娘娘口谕——”

温老夫人和温绮秀面色一喜,分跪下,接口谕。

温绮南轻蔑的笑了笑,就是不跪。

那不跪,刀疤三和刀大行也不跪了,从容地立在温绮南身后。

温老夫人和温绮秀幸灾乐祸地瞪了她一眼,就像她先立马就会被温嫔打入大牢似的。

不多时,一个穿着宫服的公公趾高气昂的进来了,朝众人挥了挥手,雌雄莫辨的道:“免了——”

起身后,温老夫人第一个迎上去,问道:“单公公,娘娘是不是让您来找温绮南治罪的?”

那低声下气的模样,把温绮南恶心得昨天吃的饭都快吐出来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嫔位身边的阉人,都这样巴结,真真是把势利小人的嘴脸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她也不急。

反正好戏还在后头呢!

单公公点点头,笑道:“娘娘让我来找温娜小姐不假,但……却不是治罪的。”

温老夫人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既然不是治罪的,那是干什么?”

单公公笑了笑:“是来道谢的!”

“道谢?”温绮秀不信的反问道,“凭什么给她道谢?”

单公公不悦的瞟了一眼温绮秀,又挂上笑脸,转向温绮南,恭敬地说道:“温大小姐,娘娘让奴才特意来谢您,您给的东西她收到了。”

接着上攻攻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送葬的亲戚,又道:“送葬的事,娘娘说了,全凭温大小姐做主。”

“凭什么?”温绮秀不服气的质问道,“我母亲可是温府的正室,作为温家的儿女,必须要去送行!”

闻起来笑了笑不语,反正单公公是绝对不会允许温绮秀造次的。

这质疑的,可是宫里的温嫔娘娘。

果然,单公公阴柔的面色厉了几分,原本尖利的嗓音变得阴沉:“温二小姐,你这是在质疑娘娘的行事么?”

“我……”温绮秀气得眼睛都红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老夫人一把拉住了,摇了摇头。

温绮秀见状,只好紧咬着唇,作罢。

上公公也是见好就收,又挂上一副笑脸,说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祝张氏能够早日往生极乐。”

说罢,朝温绮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温老夫人也抓着温绮秀要走:“秀儿,走吧,别耽误了出殡吉时。”

事到如今,哪怕温绮秀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了。

却一步三回头,恨恨的瞪着稳婆好。

温绮南挑眉,轻笑道:“回见了好妹妹,记得等会哭完了回来用冰块镇镇眼!”

温绮秀气得声儿都颤了:“你少得意!到了梁国丈面前,看你怎么得瑟!”

说罢,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

张家的亲戚见状,也跟着一窝蜂的走了。

路上,温绮秀埋怨的质问温老夫人:“祖母,番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温老夫人摇摇头,叹道:“你个傻丫头,上攻攻,可是攻里边的人,你怎么能跟他对着干呢?”

“为了母亲,孙女儿跟他对着干又如何?我这是孝顺!”温绮秀不服,眼眶红红的。

“好了。”温老夫人四下望了望,见那些亲戚离得远,这才说了掏心窝子的话:“我猜,丑丫头是给你姑母送了利子的药,不然的话,你姑母又怎会让她如此胡作非为?”.BIQUGE.biz

温绮秀更加不服了,五官僵成了一团:“祖母,不就是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吗?为什么就连姑母也那么看重那个草包!”

温老夫人压低声音,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母进宫这些年一直膝下无子,要是丑丫头的药起了效,怀上了,我们整个温家都跟着沾光,到时你在周宁侯府,也更有底气!”

这番话倒是在理。

温绮秀僵硬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

温老夫人知道温绮秀心有不甘,所以,又有安慰道:“如果你觉得丑丫头是三脚猫的功夫,那你就也学医超过她!”

这些话原本只是用来宽慰人的。

可温绮秀却真的听到心里去了!只在心里发誓,等嫁入周宁侯府,她也一定要好好学医术!

到了灵堂,众人行了礼后,开始进行出殡的程序,没多久,送葬的队伍就出了温府。

整个大院都安静了,只剩下四处飞散的鸟儿,偶尔发出阵阵叽叽喳喳的叫声。

温绮南坐在书房里,一边看着一书,一边寻思着喜鹊和芙蕖什么时候回来。

果然想曹操曹操到。

没多久,就听芙蕖兴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小姐!”

温绮南桃唇勾了勾,放下医书。

芙蕖也进门了,抬手擦着额头的薄汗,喘着粗气儿。

“搞定了?”温绮南挑眉问。

“嗯!”芙蕖重重的点了头,“我把药送到甘泉宫后,又趁人都在梧桐院,悄悄的去清黎院把事办妥了!”

“辛苦了。”温绮南笑了笑,眉目间满是柔和。

芙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温绮南柔声道:“去忙吧,等会儿本小姐要尝尝你的手艺!”

芙蕖刚出去,喜鹊就进来了。

与夫妻不同的是,喜鹊的脸色惨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见道温绮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完整了:“大小姐,康王……他……他……”

喜鹊,这孩子一向藏不住事儿,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这幅表现,莫非……

温启南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声问:“康王怎么了?”语气多少有些发颤。

喜鹊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来,哇的一声哭了,那旭旭的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大小姐,康王府的管家说,康王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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