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林,你是不是又想揶揄我?”

温绮南选择先发制人:“怯,你也不用揶揄我,说不定你这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呢,让你戴着草帽顶着烈日种一个时辰的药估计你这小身板得立马晕倒。”

说着,温绮南还翻了个白眼。

王长林眸光变得更复杂了,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双唇嗫嚅了几下,眯了眯眼,兀自带着人搬药材去了。

真是没趣儿。

温绮南挑了挑眉,一段时间没见,这家伙咋就不回嘴了呢?

“喜鹊,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也去城里一趟。”

喜鹊看了一眼天色疑惑的问道:“大小姐,现在都已经申时末了,还去城里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啦,快去准备吧!”

温绮南笑了笑,进了里屋换衣裳。

屋外,王长林带着人搬完了药材,又拿着麻绳捆了几圈固定,做完这一切,吆喝着人准备倒车走。

可倒着倒着车后面却传来一个女声的惊呼:“哎呀——”

接着,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了,嘭的一声。

王长林赶紧绕到车屁股后面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戴着草帽的丫鬟被撞倒了,胳膊上的衣料被刮破了,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您没事吧?”王长林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跑过去拉起那丫鬟的手臂,拿出自己的帕子擦着血渍,然后细心地包扎起来。

“王……王公子,我没事的。”那丫鬟红着脸的看着自己手上纯白的帕子,缓缓说道。

王长林这才看清,原来竟是投靠了温绮南的丫鬟,芙蕖,袁磊顿时生出一股不喜,原本担忧的面色立马变得冷峻起来,冷声道:“既如此,那你就赶紧起来吧。”

芙蕖原本带着些许绯红的脸立马变得惨白,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紧抿着唇。

不知是痛还是怎么回事,受伤的手颤抖了几下,才默默的捡起篓子,站到一边,让开了。

王长林视而不见,轻巧地跳上马车上,高声喊道:“驾——”

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马车越走越远。

芙蕖则一直愣在原地,直到温绮南和喜鹊来到跟前,都未曾发觉。

喜鹊抬手在夫妻面前挥了挥,捂着嘴笑道:“芙蕖,你的魂儿都丢到姥姥家了!”

温绮南见状也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芙蕖被她俩的笑声拉回了思绪,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脚,连正眼都不敢看,温绮南了,低声解释道:“大小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王公子的马车把我给撞倒了,他好心扶的我……”

温绮南瞟了一眼芙蕖慌乱的模样,瞬间起了捉弄的心思,假装无辜的道:“我们想哪样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想呀!”

这下,芙蕖彻底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小姐,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

温绮南连忙摆摆手,收敛了笑意,认真地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不过本小姐可要提醒你,王长林这个人呀,很轴,转不过弯,认准了一件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的,你若不小心招惹了,便要奉陪到底的。”

芙蕖也知道温绮南是真心为自己好,所以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小姐,奴婢记住了!”

“那你好好看家,晚上刀疤三会回来陪你。”

温绮南笑着嘱咐完,带着喜鹊上了马车。

以前在温家不受宠,喜鹊早早的就学会了赶马车的活儿,温绮南坐在马车里倒也惬意,趁着时间早,小憩了一会儿,补补觉。

赶巧的是,自己的马车和王长林的板车竟然同时到了药铺门口!

肥彪看见了,连忙扭头朝屋里喊道:“掌柜的大小姐和公子一起回来啦!”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温绮南皱了皱眉,掀开帘子,冷冷的斥责肥彪:“我俩可不是一块来的,是赶巧前后脚到的!”

肥膘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儿,见温绮南这么说,连忙点头道:“大小姐,我记住了,以后不会硬把你们凑一块的,放心吧!”

这咋越说越别扭了呢?

温绮南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王宾夫妇出来。

看着满满当当的两大车药材,又喜又忧:“绮南,你真能干,只是……咱们后院已经堆满了药材了,来药铺的人只是抓一些零散的药,也用不完这么多呀。”

温绮南徐徐下了马车,笑道:“舅舅,舅母,难道你们没看出来绮南的意图吗?”

王宾夫妇面面相觑,倒是刚刚被自己怼过的王长林开口了:“你是想把玩家的药材生意重新捡起来。”

此话一出,王宾夫妇顿时恍然大悟,面露欣喜之色:“绮南,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我们好去找门面呀!”

“不需要门面,我已经让人去打听唐氏的情况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跟唐氏合作。”

温绮南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要我说,唐氏肯定不会要你。”

没想到在班着药材的王长林却给自己泼来了一盆冷水!

温绮南签了的眸子一眯,猛的朝王长林看去。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王长林脸立马变得通红,低下头继续帮着药材,却不知是手滑还是怎的,一捆药材直接从手上掉了!

温绮南不由得勾唇冷嘲:“看看,看看!某些人连一捆药材都抱不动,还好意思说我呢!”

王长林却不理她,捡起药材就跑了。

“舅舅,舅母,我出去办点事儿,晚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温绮南翻了个白眼,留下话就走了,连喜鹊也没带,因为她要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的大门紧闭着,与康王府相比,这黑色老旧的木门确实寒碜极了,连个门房都没有。

温绮南只能亲自上前,拉起门环轻扣几下,低声问:“有人在吗?”

反复敲了好几遍,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咯吱一声,门开了。

看到她的一刹那,栾城挺惊讶的。

随即又变得一脸厌弃:“温大小姐,请回吧!寒舍可容不下你这个康王妃!”

这话明显带着怨气和不屑。

温绮南气得嘴角抽了抽,但担心萧云清的病情,只能硬生生的忍着气,道:“我想进去看看三殿下,有劳您去通秉一声。”

本以为自己低头了,栾城也会改变,可事实证明,温绮南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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