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云霆削薄的唇一勾,邪肆的笑着,又重新挖了一勺递过来。

温绮南没办法,只能别开眼,红着脸吃了。

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连吞东西都得努力的压着,以免喉咙发出声音。

看他这副憋得小心翼翼的模样,萧云霆宠溺的笑了笑,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残渍,道:

“我喜欢你大大方方的模样。在我面前,不用刻意的去改变,你就是你,你是温绮南。”

你就是你,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

温绮南侧眸,细细的打量着萧云霆清俊的眉眼,还有他白皙的骨节间,握着的那根勺子,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这手是握刀握剑的啊,是运筹帷幄,指点千军万马的,此刻,却握着一根小小的勺子,在喂自己吃燕窝……

温绮南感动得鼻尖发涩,顿了顿后,指着萧云霆手上的手指,娇气的道:“那你换个大点的勺子,这个太小口了,不过瘾。”

萧云霆哑然失笑,立马让厨娘换了个大点的勺子来。

两碗燕窝粥下去,温绮南终于觉得身子没有刚才那么虚了。

擦了擦嘴,转头问萧云霆:“王爷,我们需要进宫去给陛下皇后敬茶么?”

按照传统,新媳妇刚进门第二天是要去给公婆敬茶的。

可毕竟这是皇家,况且,对于这桩婚事,陛下和皇后又不太看好,她实在闹不清要怎么处理,心里挺紧张的。

没想到,萧云霆只是慢悠悠的来了一句:“该改口了?”

“什么?”温启南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云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耐心地解释道:“你既已嫁于我,就应该称呼父皇和母后了,还有,以后也不用叫我王爷,直接叫我名字,云霆。”

好家伙,又撒狗粮了!

一旁的下人听了,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连喜鹊也在心里犯嘀咕,这人呀,真是不可貌相!就说康王殿下吧,平时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却是个宠妻狂魔!

温绮南连忙干咳了几下,又问道:“好……那……云,云霆,我们需要去宫里给父皇和母后请安吗?”

“改天再说吧,现在都快未时了,父皇母后已经午休了。”萧云霆眉头一挑。

温绮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也懊恼起来,如果早点起就好了。

“既然不用进宫去请安,那我就去药行看看。”温绮南站起来就要走。

萧云霆大手扶着餐桌,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行,你去吧。”

本来嘛,他是不想让温绮南再出去受苦受累的,可他了解这个女人。

要强,独立,拦不住的。

不过,最后,萧云霆还是给温绮南派了一辆气派的马车。

不过,温绮南并没有会要行,而是径直去了唐氏药行总行。

……

唐氏药行二楼,会客的包间里。

唐夫人和温绮南相对而坐,离俩人五米之处,有个纤瘦的艺女在轻抚着琴。

琴音和着楼下少于嘈杂的吵闹声,别有一番滋味。

“康王妃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唐夫人笑着给温绮南倒了一盏茶,递过去。

温绮南颔首,伸出纤纤玉指接过,抿了一口,才柔声道:“本王妃有些事儿想跟您打听打听。”

既然现在自己是萧云霆的正妻,那该享用的福利就得享用啊!

唐夫人也端了一盏茶,捧在手里,饶有兴致的轻轻旋转着,眼尾一挑,问:“康王妃但讲无妨,草民必定知无不言。”

要是往常,温绮南一定会纠正谭夫人得自称。

可是此刻她要打听的事,可是事关梁国丈的,必须要把康王妃这一层身份,稳稳的立住。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王宾的皇商?那正是本王妃的外祖父。”温绮南说着,一边轻抿着茶,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唐夫人的微表情。

“王宾啊!”唐夫人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下,垂眸添着温水。

“以前我们唐家倒是与他有些许交情,你外祖父为人忠厚本分,刚正不阿,又是一个难得的经商奇才。只是……后来,听说他遭遇变故,病死了,倒也是挺可惜的。”

说到后面,唐夫人的神情充满了惋惜。

这一波回答倒是滴水不漏,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温绮南放下茶盏,摆正了脸色,压低声音,说道:“本王妃这里得到了消息,说外祖父是被别人陷害入狱,含冤而死的!”

这一次,温绮南没失望。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唐夫人刚刚举起茶盏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却是一声不吭,只静静的抿着茶。

温绮南挑了挑眉,自个加满了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反正不急,她等得起。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艺女都换了三四首曲子了,唐夫人才微微张口:“你外祖父的事,我是略有耳闻的。”

这次,唐夫人直接用的“我”。

这是要开始讲交情了,双方放在了平等的位置。

“你先出去吧。”

唐夫人将那名女子请出去后,亲自将门栓好,才坐回垫子上,继续道:“你外祖父这件事,有点复杂,其中,参杂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有些人,甚至是你动不起,也不能动的。”

“您指的是,他的外祖父?”温绮南反问。

这个他,指的是梁国丈。B

唐夫人同样是心知肚明,却摇了摇头,严肃的道:

“不是。这个人,目前你还没有接触过,甚至,连他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包括我,也不清楚他的全名,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传闻,此人地位仅次于梁国丈和霍国师,修得一手好术法,变幻莫测,甚至……”

唐夫人小心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凑到温绮南耳边,道:“坊间有传闻,南梁的国运都捏在他的手上。”

能够掌握一国之命脉?

这么说来,这个人,倒是挺神奇的,也……挺古怪的。

温绮南皱着眉,压低声音问:“那。唐夫人,您可知道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外祖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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