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南觉得,虽然不爱了,但夫妻一场,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应该给他立个坟的。

在她入宫没多久,安国郡主在四处派人打探萧云霆的下落,温绮南就想着成立一个密探院。

不仅能够打探萧云霆的消息,还能暗中搜罗朝中各位官要的信息为自己所用。

正好这个时候,王长林找上门来了。

原来,王长林当年不辞而别后,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凉山地界从军入伍去了。

直到盛京城发生政变的消息传到凉山,他才因为担心温绮南而跑了回来。

许久不见,王长林练就了一生好本事,性格也沉稳了不少,听说了温绮南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有了今天的不良司。

……

“她又跑到那狗屁不良司去了?”

养心殿,萧云清披头散发的站立在龙案前,素净长袍挂在他消瘦的身体上直晃悠。

“是,陛下。”栾城毕恭毕敬的答道。

“呵……”萧云清冷笑着,右脚往后跌了一步,差点没站稳,栾城连忙过去扶住。

时至今日,她依旧忘不了萧云霆吗?

萧云清原本带着赤色的眼眸一下子窜起了一簇火苗。随着火苗越来越大,销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手臂上的青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

他犯病了。

这几个月来,除了脾气越来越大以外,只要一受到刺激,萧云清就会犯病。

栾城知道这个规律,连忙将肖云清扶到一旁的龙床上坐好,安慰道:“人心总是可以慢慢捂热的,陛下,您放宽心。”

如此苍白无力的回答,萧云清听得多了,眉头一拧,整个人更加暴躁起来,一把将栾城甩开怒道:“去把神师请来!”

栾城不敢耽误,点了点头,急不往西边的神殿跑去。

没多久,一身黑袍的神师就被请过来了。

这位神师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拖地的斗笠长袍,戴着黑色的面具,身形挺拔。

“参见陛下。”神师站到萧云清面前问好,语气恭敬,并未行跪礼。那空旷而又飘渺的男音才是最抓人的。

萧云清淡漠的伸出右手,似乎是习惯了。

神师心领神会,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搭上了萧云清的脉搏。

片刻后,道:“陛下,依本神师看,您的身体是在慢慢恢复的,我的药,没有任何问题。”

萧云清听罢,淡定的收回手,盖好衣袖,问道:“那为什么症发病的频率会越来越快?”

“请陛下放心,您本来就是中了毒,如今想要治您的病,我也是在以毒攻毒,负负得正,总是要起一些反作用的。”神师说得从容,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毛。

萧云清淡淡的睨了神师一眼,朝栾城递去一个眼神:“栾城,去拿药。”

栾辰点了点头,就带着神师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栾城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药包。放到桌上摊开后,本能的皱了皱眉,眼里的惊恐一闪而逝。

他不是第一次帮萧云清拿药了,但这位神师每次开的方子,都在人的意料之外。

无数带着粘液的黑色虫子在牛皮纸上不停的蠕动着肥胖的身体,互相拱状之间拉起的丝,冒着阵阵黑烟,味道刺鼻。

“去熬了吧。”萧云清只淡淡的漂了一眼,面色淡然。

“陛下,臣担心……”栾城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再议吧!这次派出去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和他说的一模一样,毫无破绽。”萧云清回答得十分冷静。

原来,萧云清上位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栾城给出了主意,发榜招贤,这位神师自告奋勇,揭榜入宫。

神师号称名叫高玉良,自幼修习医术,应在一场医药试验中毁了容,所以终身佩戴面具。

为了试探高育良的医术,栾城特地找了几位绝症病人考验他。

没想到这高育良真有几分本事,不过三天就药到病除,病人们变得生龙活虎了。

一番试探下来,萧云清也放心了,这才让高育良替自己医治。

一开始的那个月药效确实不错,晚上能睡着觉了,身形也慢慢变得有肉了。

可最近这个月开始,萧云清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垮了。

甚至不如从前。

他自己暗中也有怀疑,所以再次派人打探了高玉良的底细,却没有任何发现。

栾城只好点了点头,拿着虫子下去熬药去了。

喝完药,萧云清感觉身体舒服了些,心里那股反叛的劲儿慢慢坠下去了,眼角不由自主的瞟向清兰苑的方向。

她这会儿在干嘛呢?

……

“小姐,他踢我了!”

隔着雕花的上好檀木窗,可以隐约听到喜鹊传来的阵阵笑声。

温绮南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清冷白净的脸上满是慈柔。

这是萧云清从未见过的。

犹豫再三,萧云清还是抬脚踏入了屋内。

喜鹊耳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后,立马抬头。见是萧云清后,立马蹦了起来退到一边,恭敬的行了跪礼:“奴婢参见陛下。”

听到了喜鹊的声音,温绮南的脸色骤变。笑容消失,粉嫩的嘴角深抿着。却并未起身行礼,双手扶着肚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萧云清挥了挥手,示意喜鹊起身,出去,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温绮南靠近。

就在离温绮南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温绮南终于开口了:“陛下。”

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萧云清眸色瞬暗,却不得不停住脚步,无奈道:“你有身子在身,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萧云清本以为温绮南会转身立马回内室,没想到,她竟然将目光投了过来。

门被喜鹊关上了,这是几个月来,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以往每次过来。温绮南都会故意把喜鹊留在身边,或者故意将门打开。

“陛下,我是林峰的皇后,就算你要对我怎么样,我也不能反抗呀。”温绮南冷笑,眼中薄凉。

“你……”

萧云清手指蜷缩了一下,又松开。虽然他封了温绮南为皇后,但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几个月前,你对我还不是这个态度,就算是朋友,你也不会对我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了?”萧云清眼皮微微耷拉着,语气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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