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用手肘碰了碰三宝。

三宝咽了咽口水,用力点头:“饿,饿了。”

林溪上前方才菜刀,拉他们站起来,拍去他们身上的灰,哭笑不得道:“饿了就先吃点糕点什么的,柜子里不是有吗?你看你们,跟从灰坑里爬出来似的。”

她蹲下去,视线与两个宝的目光平齐。

“你们还小,不可以这么做,万一出意外怎么办?再说,你们要是真的想吃红薯,我晚上做饭的时候给你们闷两个吃就好了。现在倒好,弄了一身灰,你们呀!”

林溪捏捏他们的小脸。

二宝和三宝听话的站着。

见他们身上的灰实在弄不干净,林溪让他们直接回屋里去换身新衣服。

二宝拉着林溪的手问:“外面那些坏人都不会再来了吧?”

林溪点点头,安慰道:“他们不会来找事了。你们别怕,再怎么样,都还有我和你们爹在呢,你们不会有事。”

二宝和三宝对视一眼,乖乖的点头,跑出去回屋里。

林溪摇摇头:“这俩孩子,别是直接钻灶里烤红薯的吧?太胡来了!万一烧到自己怎么办?”

想想,林溪还是找了四个红薯出来。

这些都是张婶家自家种的红薯,收了之后给他们送了一部分,林溪和沈忱也把自家种的菜给他们送去了一些。

找出红薯,林溪一看灶台,灶里是冷的,没有生出火。

林溪庆幸,幸好两个孩子没烧出火,不然真出事,烫到他们都是轻的。

以后她可得看好孩子们。

……

外面,二宝和三宝刚跑出灶房,迎面就碰见了沈忱。

两人迅速打了声招呼,赶紧进屋。

“慢着。”

沈忱突然开口。

二宝和三宝脚步一滞停下,缓缓转过身去。

三宝捏着衣角,低头往二宝身后躲了躲。

二宝干巴巴的开口:“爹爹。”

沈忱皱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个。

二宝越发紧张,再次叫了声,“爹爹……”

沈忱问:“怎么弄这么脏?”

“那什么……想烤红薯,没烤成……”二宝道。

沈忱看了眼灶房,微眯起眼,神色难辨。

二宝紧张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沈忱淡淡开口:“天冷,水也凉。下次再做不要弄脏衣服,省得你们娘亲还要洗。”

二宝愣了下。

沈忱瞥他一眼,最后道:“要做就做麻利些。”

二宝:“!!!”

二宝看着沈忱走进灶房里,拉着三宝立即溜进屋里。

里面大宝在解林溪上次在集市上买的连环锁,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头也没抬的道:“被发现了?”

二宝目瞪口呆:“哥你怎么知道?”

三宝茫然:“什么被发现了?我们吗?有被发现吗?”

大宝单手解开连环锁的最后一道,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四宝哄她睡,以免被吵醒。他看向二宝,道:“爹爹已经进来看过了。”

二宝:“!!!”

大宝道:“当然,我只是一个在照顾妹妹的好哥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二宝:“???”

他不服,“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大宝悠悠的问:“谁看见了?”

二宝:“……”

三宝看看大宝,再看向二宝,举起小手:“我,我看见了。”

“你可闭嘴吧。”二宝没好气的看着弟弟,“你是哥的同伙,一起干的人。爹爹说同伙的话不能信。”

三宝默默放下了小手。

……

晚上,村长和张婶就来了。

他们听说白日里发生的事,震惊不已,得知余芳翠和她两个哥哥做的事,更是惊了。

“你们不知道,老余家的余芳翠和她哥,都被抓到衙门里去了!而且明天就升堂判决!妈呀,这次他们老余家可是栽了,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好在他们没得逞,不然,那姑娘后半辈子怕是做不了人了。”

即便没被得逞,名声也受损了。

张婶听说人姑娘家还没议亲呢,以后的亲事也怕是要受影响的。

想到这里,张婶唏嘘不已。

她也是个有女儿的,要换作张玉遇到这种事,她得恨死老余家!

林溪耸了耸肩,“我们已经知道了,毕竟,就是我们报的官。”

村长和张婶更唏嘘了。

前天他们还担心林溪和沈忱会在老余家手里吃亏呢,没想到今儿个就已然是另一种结果,快的叫他们都反应不过来。

总的来说,结果是好的。

村长和张婶很快走了。

没多久,林溪家又来了一些人。正是二道村的孙村长和余芳翠她娘。

余母一来,就哭天喊地:“你们太过分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把我当家的打个半死不说,还把我儿子闺女都告上公堂,这是不给人活路啊!你们要逼死我们不成?!”

林溪和沈忱顿时黑了脸。

孙村长看的心惊胆战。

尤其在看到沈忱沉了脸后,他暗道不好,赶紧撇清自己:“是他们硬逼我来的!”

紧接着劝余母:“老余家的,你可别再闹了,没用的!赶紧走吧!”

不然,等会儿他都得被迁怒了!

连县里的衙门和里正都得给沈忱面子,他哪儿敢招惹!

虽说林溪是他们二道村的,可如今眼看林溪和沈忱和和美美,沈忱定然维护林溪,要是因为以前林溪在他们村时受委屈迁怒他,他上哪儿说理去??

他这条细胳膊,拧的过人家的粗大腿吗?!

余母哭叫道:“不成!今儿个他们必须答应救我当家的!不然我不活了!”

“我们也不活了!必须给个说法!”

余老汉兄弟几个的婆娘都跟来了。

她们都仗着当家男人过活,先前还得罪过很多人,没多少交好的邻里,要是家里没了男人,她们不就完了!

林溪被她们吵的心烦,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瞬间安静。

林溪看着余母,冷冷的说道:“你该求的是以前你们欺负过的人家,是险些被你儿子祸害的姑娘,是被你们打断腿的木工老李,是他们,不是我!”

“如果以前你们没有仗着人多势众蛮横,一点余地都不给人家留,逮着点机会就敲诈勒索,他们会在这时候站出来落井下石踩一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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