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见照顾江怀待遇丰厚,就没有想着要跑,一路上江怀的恢复能力也是惊人。

义思直接夸大夫医术好,一顿彩虹屁之后被大夫捧得喜笑颜开。

江顺觉得她未免有些……狗腿子。

义思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小姐说了这叫捧杀。

江顺知道是小姐给的药起了作用,也找机会和江怀说了一声,江怀本就对她心怀感激,如今看她的行事作风,更是信任了几分。

一行人分成两批低调地进了城,陈时不知道他们要来,接应的人也没有准备。

还是在城门口蹲守的人看见了,急忙传递消息回去。陈时也是懵了,不是让送丫鬟回去吗?怎么人亲自来了。

刚进城,宋晓云就掏出银子递给大夫,让他自己回去。

大夫看着手里的五两银子,撇了撇嘴,还想要更多,江顺直接拔剑放在他的颈侧,大夫瞬间就不敢作声了。

宋晓云不放心,还是叮嘱了一句:“你最好别说见过我们,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大夫冷哼一声,他又不傻,带着银子直接去租车子回家了,这一趟也没亏,就是也没赚大钱,那好像还是亏了呀,小老头心有不忿,碎碎念了一路,说好了高酬劳呢,动不动就拔剑威胁人。

宋晓云和许瑶自己记得路,根据暗卫的指引,东绕西绕之后自己来了,陈时匆匆忙忙地出来迎接。

宋晓云直接就是一个大笑脸:“陈叔,好久不见,您身体可还好,我特意带了些补药给你。”

陈时想责备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下台阶行礼:“夫人、小姐。”

看到萧明尽陈时也是愣了愣,不过人都来了,也不好赶走,虽然他没有见过萧明尽,但是萧明尽的画像,他是有的。

许瑶摆摆手:“自家人就不讲这种虚礼了,陈叔,先进去吧。”

陈时点点头,让人把门槛卸了,把马车拉到后院停放,下人忙着搬东西。

陈时看着躺在木板上的江怀也愣了:“怀公子?!”

江怀微微点头,陈时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陈时也没有多问,赶忙去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江怀一来,府里的阿晴就接手了,她敏锐地察觉到江怀吃的药不一般,但是那药由江顺收着,她也接触不到。

“喂,江顺,你给研究研究咋了,忒小气呢,你当初半死不活的,还是我把你治好的呢。”

江顺抱着剑,倚在门口由着江晴上蹿下跳,就是不说话。

江晴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一直叭叭叭说个不停,直到义思端着晚食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在闹,一个在看着,还挺温馨的是怎么回事?

江顺看到义思,整个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柔和了不少,主动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木盘子。

“公子在房中自己练习腹语,不让我们打扰。”

义思点点头,许是不好意思吧,怀公子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阿晴姑娘好。”

阿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她挺不喜欢这主仆俩人的,那个宋晓云哪里配得上她家大公子。

义思觉得有些莫名,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小姐说了,遇到这种人不必理会。

倒是江顺有些不悦地看着江晴离去的背景。

义思看到了只觉得他舍不得,舍不得干嘛不去追啊。

她上前敲了敲门:“公子,该用饭了。我家小姐说了按时吃饭身体才会好。”

江怀敲了敲床,表示同意。

义思直接推门进去。

江怀朝她笑了笑,义思性子温和开朗,这几日都是义思在照顾他,两人还是挺熟的。江怀本身也是个好性子,又经历了这般磨难,更是喜欢义思这种纯真的小丫头。

义思熟练地把小桌子支起来,然后细心地喂食。

一旁的江顺看着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干脆转身出去。

义思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江怀倒是看得通透,但是义思年纪这么小,可还不急。

“公子,您今日还好吗?”

江怀微微点头。

“待会我给您翻书吧?小姐晚些才出门。”

江怀自然是乐意的,他也迫切地想和人交流,那学习腹语的书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边陈时还在头疼呢,随着许瑶说道:“您之前要的人已经送过去,这会估计早就到了。”

许瑶也很无奈,又错过了。

陈时又继续道:“启宁公子也一起过去了。”

许瑶稍稍有些虚心,也怪他们没提前打个招呼。

“小姐!”

一声呼唤传来,分外耳熟。

宋晓云站起身来,笑着看向门口:“以安,以宁!你们回来了?”

姐妹俩也是十分高兴,原想着休息一两日再回宋家村去的,没想到小姐也来了绵州府。

许瑶也笑着赶人:“你们有事就回屋里说去吧。”

萧明悦也羡慕地看着她们,真好啊。

姐妹俩开开心心地就拉着宋晓云走了,向来清冷的宋以安都翘着嘴角。

回到房间,以安招来向外打了一个手势,让周围的暗卫不要靠近,也不要让外人靠近,巡视一周才谨慎地关上门窗。

宋以安拿出了从江南带回来的书信:“小姐,我们找到了卫舒彦儿子卫安和大绒的书信往来,通敌卖国,够他们家满门抄斩了。”

宋晓云有些震惊,这一趟收获这么大呢。

“是真的吗?”

宋以安坚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上面都盖着私印。”

以宁也挑了一些重要的书信展开:“小姐你看。”

宋晓云皱眉看着书信的内容,甚至连灭国之后怎么分配江山都写进去了。

“这种东西怎么能用书信往来?不应该当面谈吗?”

宋以安嘲讽地笑了笑:“这毕竟是卫安,不是卫舒彦,这很有可能只是卫安的擅作主张。”

“据我们所知,卫舒彦除了卫安这个长子,家中还有很多优秀的庶出子弟,他应该是着急了。”

宋晓云一把把书信拍在桌子上:“着急好啊。”

“我们可以模仿这大绒王子的趣÷阁迹和卫安通信,钓鱼执法。”

以宁不明所以:“小姐,什么是钓鱼执法?”

宋晓云摇摇头:“谁会模仿他人趣÷阁迹?”

宋以安:“有个兄弟会。”

宋晓云点点头,巧了,暗卫果然多才多艺:“把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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