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把烛火挑明,我给乔霖倒了一杯茶漱口。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我都好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所以总不敢多睡。”乔霖发xiàn

,多一个娘子其实挺好的。以前,这种话他都不敢说,怕爹娘担心。现在却可以对着白依依说了,有人分享心事的感觉真好。

“相公,别说这种傻话,依依还等着相公身体好了带依依回娘家看看二老呢。”握着他的手,我认真的说:“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白依依的相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相公笑了,这时他看见了倚红,“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丫鬟倚红。”

“倚红见过姑爷。”倚红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她知dào

,一旦小姐作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她只能尽lì

帮着小姐,不让小姐受委屈了。

一句姑爷,却让乔霖脸红了,“倚红姑娘,你的名字很不错。”

“是小姐给我取的。”

“嘿嘿,那时我才八岁,厉害吧?原本爹爹帮她取名桃花的。”我邀功似的说着。

“是呀,依依最厉害了,才貌双全。只是,委屈了依依。”

捂住乔霖的嘴巴,“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你是我白依依的相公,自然也是最棒的。相公,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呢?”

“还好,依依,陪我说说话吧,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真是的,看着他脸上邪气的笑容,我忍不住的脸红了。

洞房花烛夜…………

脸上有点热,不会是发烧了吧?先让倚红帮忙梳洗,我现在就想做的事就是振救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子。哎,这个凤冠太重了,刚才发生了这么的这些太混乱了,居然忘了做这么重yào

的事情。

“娘子,你很美。”

“得,少油腔滑调了。”飞了一个白眼过去,心里开始嘀咕了:我的相公不会也是这种油腔滑调的富家公子吧?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端了一碗蜜糖水给乔霖,呵呵,给相公喝。娘亲说过蜜糖水是润喉的,他不是想说话吗?那先做好准bèi

呵呵,没有想到我白依依也要叫一个男人相公。

乔霖很是正经严肃的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依依,你真的很美。”

“相公,你是怎么生病的?”赶紧转移话题。

于是,乔霖讲了他生病的经过,又讲了他经商的许多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是武功高强的人才很厉害。第一次,我知dào

了商人不仅要想办法赚钱也有人情冷暖的各种故事。这跟自己以往所接触的世界都不相同,听着听着,觉得入迷了,也对乔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不知不觉的,夜深了。

“小姐,姑爷,我想我应该告辞了。”倚红说,人却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那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小姐真无情。今晚可是姑爷小姐的洞房花烛夜,两位,良辰美景不要虚度呀。”倚红调皮的说着,想要闹一闹。

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乔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了。我扫了她一眼,“既然知dào

你还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倚红鼓着腮帮子嘟哝:“坏小姐,有了姑爷就要赶我走了。”

不理她,“相公,说了这么多,你累不累?”

“不累,依依,我很开心。平日里,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只是偶尔爹娘和昭弟来看看我。今天能跟你们说这么多心里话,我很开心。”乔霖平静的说着,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骗不了人。

想也知dào

,那个小孩不会在这里留很久的,陪着生病的大哥有什么好玩的?突然觉得,乔家大少好可怜,莫名其妙的生了这么重的病。呼风唤雨的大男人,此刻,却什么都要依靠别人的帮zhù。每天就这么的躺在床上,多无聊呀。要是我,一天都受不了了。

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他好起来。

知dào

新婚之夜夫君是开心的,我也觉得高兴,确实,乔霖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似乎也不是那么想睡觉的样子。于是,故yì

说道:“那相公可以继xù

说一些你经商的趣事给我听?依依觉得相公好了不起,那些事情依依都不懂,以前也从来没有听过。”

于是,乔霖继xù

很兴奋的夸耀着他以往成功的历史。

白夫人以前教导过女儿,男人嘛,在外面很厉害很威风大男人主义;但是在家里,却跟一个小孩一样,需yào

女人哄的。特别是,男人总是虚荣的,要给他戴足高帽子。虽然,那些话我听得莫名其妙不是很懂,却对自个儿娘亲的话深信不疑。这几十年来,爹爹都很听娘亲的话,足以证明娘亲大人的英明神武。

于是,在白家大小姐的新婚之夜,她和相公还有丫鬟倚红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新婚之夜。乔霖讲了一夜的故事,是那样的神采飞扬,是那么的,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动心了。

只是一点点哟。

三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哎,真想长叹三声呀。那个男人明明病弱的躺在床上,脸上却依然有着上位者的气势,要知dào

,他可以乔家的大少,可以决定很多人生活境况的乔家大少。

望着他,我的心里是那么的景仰,感觉,愿意从此当他的好妻子为他做很多事情。这,就是娘说亲的动了春心吗?可是,脑子里闪过江远君的身影,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dào

以后可还有相见的机会。明明就只有这么一次的接触,那个人的影像却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了。这些天,总是会浮现出来。

仅仅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吗?我也说不清楚,有一件事却很清楚的知dào

:自己不能再想了,我已经是一个嫁了人的人了,以后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夫君。于是,把江远君深深的锁在自己的心里了。

十六岁这一年,我嫁给了指腹为婚的夫婿乔霖,两个人相敬如宾。那一年,二少爷乔昭只有九岁,却与我拜了堂,是我真zhèng

的小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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