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干吗拿针扎我?”好恐怖,一睁开眼,一根长长的银针在眼前晃动着。我好担心,拿着针的人一不小心失手了,那自己岂不就惨了?可怜我的花容月貌呀。

“小姐,你刚才晕倒了,大夫帮你扎针是帮你快点清醒。”这个小姐,一醒来就这么咋呼的,也不看着是什么场合。

倚红端茶给我喝,重重的掐了我的手心一下。

差点痛叫,看见婆婆阴冷的眼神才忍住了,然后,就想起了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相公——我赶紧起身,可是,乔夫人却不让我近前。

“依依。”还好,婆婆的语气很正常,“在家你应该也学过妇容妇徳,知dào

要做一个好娘子的标准吧?”

婆婆的声音很轻很轻,还伴随着阴风扫过,妈呀,吓死人了。

“您不会是想让我陪葬吧?”我小心的问着,最毒妇人心,谁知dào

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刚刚失去儿子的老女人很恐怖的,刚刚她那一耳光打得自己好痛,我大人不记女人过,谅解她的心情才不跟她一般计较。

也不要太过分,老太婆,姑娘我花样年华,大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呢。

“娘,不要呀。”乔昭惊呼,慌张的神色不是假的。

“夫人,万事三思。”

仿佛这时,乔夫人才看到南侠展昭,“展大人,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你不要过问。今日家里有些事情,不方便待客,展大人请回吧。”

那么明显的逐客令,展昭只是看着我依,却不移身。

乔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冷,也越来越不耐,终于,展昭还是告辞了。临走之前,他再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贱人,你相公尸骨未寒,你就跟别的男人搭搭缠缠。”

我忍,老人家只是伤心过度,难免口不择言了,我对自己说着。

“娘,不要这么说嫂嫂。”

乔昭不开口还好,这么一来,婆婆却叫了起来:“你身上怎么回事?叫你不要和那个女人走太近,你不听,你看看,怎么浑身是伤?”

又哭了起来。

这下好了,白依依又增加了一条罪名:勾搭小叔子。算了,随她吧,也许发泄之后她就好了。

乔老爷站起来背着手走了,至始至终未发一言。

啊?不要呀,最大的那一个就这么走了,要是这个老女人发疯真要杀了我该怎么办?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呀。我在心里咋呼着,却不是真的那么担心,忧伤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维。

乔夫人慢慢的走过来,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每走一步,我都感觉她的脚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好疼。

“我不是无理的人,当然不会要你殉葬。”还好,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霖儿守孝三年。”

“媳妇知dào

,一定会遵从婆婆的教诲。”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还好,我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三年就三年吧,三年很快就可以过去的。

“从今天起,你到祠堂去跪祖先,我让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

跪就跪吧,就让婆婆发泄一下吧,伤心的老人家。我要一忍再忍,忍到底。

乔昭却冲过来问:“娘,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许大仙明明说她嫁出来你大哥就没有事了,可现在你大哥还是走了,这怪谁?”婆婆疾声厉色的说:“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不守妇道,你大哥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婆婆,相公不是我害死的,上次公孙先生已经说了,相公时日无多。”

“那是你说的,你巴不得你相公早点死了好回洛阳,你恨我们骗婚巴不得霖儿早点死对不对?”婆婆像发了疯似的,急切的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被我说中了?哼,你们白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像那文——”

“婆婆,您不可以再说我娘的坏话。”

婆婆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想往墙上撞,被乔昭拦住了。

“娘!”

“怎么,你也想造反?”

趁机,我使劲挣脱婆婆的手掌,她手上只是抓住了几根头发。好痛,那个老太婆的手劲真大。突然觉得好委屈,爹娘从来不舍得打骂自己,今天婆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了,跟疯子一般计较,除非自己也是疯子。她今天伤心过度以至于失常了,不知dào

还会做出什么是来,也许自己去跪祠堂也未必是坏事。

这个时侯,乔家一团乱,我还不想蹚这趟浑水呢。我姓白,自始自终,我都觉得自己是白家的人。

“好,婆婆,我去跪祠堂。但是我要您明白,我去跪祠堂不是认为自己错了,我只是想去乞求祖先,以后多关照相公。”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背挺得笔直。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乔昭语出惊人。

乔夫人还是心疼儿子的,现在只有这个一个儿子了,“昭儿,你别跟着胡闹。”

看着婆婆,乔昭认真的说:“娘,我没有在胡闹,我很认真。做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婆婆头都大了,不知dào

这个小儿子这时候闹腾什么,“好了,你给我乖乖的呆在这,什么都别说。”

“不,您要依依去跪祠堂,我也要跟依依一起去。跟白依依拜堂的是我乔昭,我才是她的相公!”

瞬间就安静无声,一屋子的人都静下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依依-是-我-的-娘-子!”一字一顿,乔昭说得认真极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

乔夫人怒极,“昭儿,你胡说什么,你知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

“娘,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喜欢依依,她是我的娘子。”乔昭认真的说。

“你-你——”乔夫人指着乔昭,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震惊极了。

我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一个人走出门。

乔昭追了出来,一瘸一拐的,“依依,你知dào

祠堂在哪儿吗?”

望着乔昭龇着嘴忍痛的模样,我心里很难过,“昭弟,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心意,可是你现在有伤在身,如果再去祠堂跪三天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要让我为难,不要让婆婆更恨我好吗?”

乔昭望着我,半响没有说话,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绕过他,我慢慢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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