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真的是你害得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流产的?”石发弓突然问她。

苏筱筱对他摇头,“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dào。”

“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仔细回想一下,没准你是被冤枉的呢。”他说。

她依旧摇头:“那日的情形,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刑场。我受了惊吓,晕倒了,待我醒来时,我已在太尉府。”

“筱筱,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江湖上时常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好多江湖义士因不愿记得过往的伤心事而选择遗忘掉,这种症状好像是叫‘选择性失忆’。你极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因为让最受宠的妃子流产而被判死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所以,你强制性地选择遗忘掉与这件事相关的一切记忆。”他分析道。

她看着他,不知该赞同他说的,还是不赞同。因为她是临时穿越过来的,她一穿越过来就已经在刑场了,至于在去刑场之前的事,她压根就不知dào。如果不想暴露她的真实身份,她只能赞同他,“我想,我真的可能是失忆了。自从那件事后,每当我回想起来,就会头痛欲裂,脑中不停地闪过一些场景碎片,但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想不起来,我的头只会更疼。”

“你要是没失忆就好了,你给我描述那日的情景,我给你分析一下,没准能找到什么破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洗清你的罪名了。皇上若知dào

你是被冤枉的,他一定会还你清白,没准还能恢复你的妃位呢。”他遗憾地道。

她说:“他不会在乎我是不是被冤枉的,就连我的生死他都一点不关心,处死我,于他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在他心里,除了那个文妃,他不关心任何人。所以,我又何必徒劳去洗刷我的罪名呢?他想怎么冤枉我就怎么冤枉我好了,他不在乎,我更加不在乎。”

“皇上有你说的这么昏恶吗?他可是百姓心目中的明君,怎么到你这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呢?”他笑着问她。

她看着他道:“那是他们眼睛都瞎了,才会看走眼的。他呀,比隋炀帝还要昏恶。他第二昏庸的话,没哪个皇帝敢称第一。”

“隋炀帝是谁?我认识吗?”他问她。

她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筱筱,你是不是对皇上有什么误会啊?”他问。

她看住他,说:“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和他之间的事?谈话这么久,就只听到你一个劲地说他的好话,难道他是你的家人?或者,是你的朋友?”

他赶忙对她摇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好奇,百姓口中的好皇帝怎么会让你这么讨厌他?”

她盯着他道:“看你看久了,我发觉你和他长得还挺像的。只不过你比他多了两撇胡子,要不然还真挺像的。哎,你不能因为长得像他而尽为他说好话吧?”

她这席话吓得他半死,他紧张地摸摸胡子,不自然地笑道:“此话怎可乱讲?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我小命堪忧呀!”

“怕什么?山高皇帝远的,他就算是有千里耳也未必听得到我们说的话。再说了,天下这么大,还不允许别人跟他长得相像啊?”苏筱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道。

他对她竖起大拇指,“好胆量!妹妹不愧是女中豪杰啊!”

她对他抱拳,笑着道:“兄长过奖!过奖!”

两人相视笑起来,临告别时,她又问他一遍:“你真的跟皇上没任何关系?”

他点头道:“我对天发誓,总可以了吧?你都问了我不下十遍,你是在害pà

吗?怕我和皇上认识,然后将你刚才的话转告他,害pà

你的脑袋在你的脖子上待不了多久?”

她逞强地摇头,“我会怕吗?我才不怕他呢!就算他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敢那样说。”

他将她送回房间,哪知拓跋钰居然在她的房间里坐着等她。

见他们俩在一起,拓跋钰脸上的笑容一凝,黯然了不少。怕被他们看出来,他勉强地微笑着起身迎他们,“筱筱,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你去哪了?”

“王爷,你不必担心,筱筱只是陪我去花园里走了走,聊聊天罢了。”不等苏筱筱开口,石发弓替她回答。

拓跋钰将苏筱筱拉离他,低声对她说:“筱筱,他来路不明,你千万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王爷,别担心,我耶,苏筱筱,只有我欺负别人,还没有人敢欺负我的。他不会把我怎样的。”苏筱筱小声对他说。

拓跋钰继xù

道:“可是,他的武功很高的。他在擂台上的表现你又不是没看到,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王爷,你这是在担心我?怕我被他给欺负了?”苏筱筱突然问他。

拓跋钰沉默了一会道:“没错,我就是担心你。我……”

“王爷,你关心我,我很感动。可是,你可以对我放一百个心,我是不会吃亏的。若是换了青鸾姐,你倒该好好担心一下了。”苏筱筱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

拓跋钰有些不悦地道:“反正,我不允许你再和他在一起……”

他刚小声地和苏筱筱说到这,被他们遗忘的石发弓笑着对他们道:“我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二位。”

“石头哥慢走,咱们晚膳时见。”苏筱筱转身笑着与他告别。

她对石发弓的称呼令两位大男人一震,见他们怪异地看着自己,苏筱筱笑着说:“难道我不该这样叫吗?你们俩干嘛这样看着我?”

“筱筱,你不是说我长得像你的石头哥吗,你怎么把这个称呼给了他?”拓跋钰先提出疑惑。

石发弓道:“筱筱,你这么称呼我,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很像石头吗?”

苏筱筱看着他们说:“我只是很想念他,而石哥哥姓石,所以我就随口一叫,你们不必介yì。”

“他!筱筱,你想念的他是谁呀?”俩大男人很默契地异口同声问她。

苏筱筱诧异地看着他们,笑着道:“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苏筱筱这一生的伴侣。”

“原来筱筱已有喜欢的人,为兄真是好奇筱筱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为兄莫名其妙就顶了他的称呼,这好像不大妥吧?”石发弓说。

苏筱筱正要开口回答他,被拓跋钰抢了先,他对石发弓道:“你刚才不是要走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难不成你想坐下来喝杯茶听筱筱跟你说石头哥这个人的事吗?”拓跋钰的态度极其的恶劣,尤其是苏筱筱将石头哥这个称呼给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石头哥说话呢?他好奇想了解一下有何不可?”苏筱筱责备拓跋钰。

石发弓笑着说:“筱筱,你不要责怪王爷。我现在就走,刚才多有打扰,真是抱歉。”说完,他转身朝他的房间而去。

苏筱筱在桌边坐下,喝着茶,嘟囔道:“不就一个称呼嘛,至于得这么在乎吗?”

拓跋钰在她对面坐下,“在我心里,它不止是一个称呼,而是饱含着浓浓爱意的一个象征。你把这个称呼给了他,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王爷,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就像你刚才说的,他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难道我会蠢到爱上一个陌生人?我之所以管他叫石头哥,完全是出于一种亲切感,绝无其他意思。”苏筱筱笑着对他解释。

拓跋钰继xù

问:“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何和他一起去后花园散步?”

“散个步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罪吧?再说了,可不是我要和他去的,而是他对我纠缠不放,我才勉强和他在后花园里走了这么一路。”苏筱筱说。

拓跋钰突然道:“莫非他喜欢你!”

苏筱筱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无奈地道:“拜托,王爷,人家可是有妻室的人,而且还不止一房。就算他真的喜欢我,就他三妻四妾的,我绝对不会答yīng

的。虽然呢,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但我也是有尊严的,绝不为妾。”

“你对他挺了解的嘛!”他酸溜溜地道。

苏筱筱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了解他啊?是他非得告sù

我的,我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

“既然他有妻室,那我也就放心多了。”他自言自语地笑着。

苏筱筱盯着他,道:“我又不是你的王妃,你干嘛这么紧张担心我啊?我跟谁在一起,我跟谁一起散步,我管谁叫石头哥,这些好像都应该和王爷你无关吧?也不该是王爷你该在乎该管的事。你呀,应该多花点心思关心关心青鸾姐才是正道。”

“我……你……你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关心一下你不行吗?”拓跋钰被她质问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苏筱筱看着他笑,“关心朋友倒是没问题了,但是呢,王爷得掌握好一个度,我可不想被青鸾姐误会。所以呢,王爷以后也要跟我保持距离,可以吗?”

拓跋钰正要开口,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黄鹂打开门,对苏筱筱禀报:“小姐,是石公子。”

苏筱筱起身走至门口,笑着对石发弓道:“石头哥,快进来。”

石发弓踏进她的房间,才刚在桌边落座,拓跋钰就不悦地抱怨道:“某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王爷……”苏筱筱想要阻拦已晚了。

石发弓微笑着说:“没关系,王爷对我有些偏见我可以理解,我今日,的确是打扰筱筱太多次了,真是抱歉啊!”

“没关系的,你我是兄妹,不必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石头哥,你过来找我何事?”苏筱筱对他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欠条,递给她,说:“我是来给你送这个东西的。”

苏筱筱接过,展开一看,笑着道:“你果真给我写了欠条!石头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当真的,在后花园里,我就随口一说,跟玩笑似的,你真的不必这么认真的。”

“君子言出必行,筱筱都说了,我也承诺了,当然要兑现。你可把这张欠条收好了,你若弄丢了,往后我可是不认账的。”石发弓笑着对她说。

筱筱正要收入袖中,被拓跋钰抢了过去,他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满含敌意的口吻对石发弓说:“石公子真是有心呢!这种欺骗小姑娘的伎俩真是令本王佩服!”

苏筱筱瞪了拓跋钰一眼,从他手中夺过那张欠条,像宝贝似的藏于袖中,损拓跋钰道:“石头哥对我这么有心,那王爷呢?我苏筱筱跟着你们来侯府回门,本以为是座上之宾,哪知却是苦力一个。才花了三天不到的时间,我苏筱筱就为你岳父大人摆平了他们一家非常头疼的大事,除了好酒好饭伺候着我,是不是还得拿出点别的心意来呀?”说着,她将手伸向拓跋钰,两眼冒着金光地看着他。

她只要对他一伸手,他就知dào

她是什么意思,他挑衅地看了石发弓一眼,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她的掌心,笑着说:“这份诚意,够重吗?”

苏筱筱贪婪地盯着掌心上的金子,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只要看到钱,她就自动地屏蔽掉周围的一切,包括坐在她身边的两位绝顶帅哥,她的眼里、心里、脑里只有这锭金子。她以为是梦或者幻觉,使劲揉了几下眼睛,定睛看去,果真是金光闪闪的金子;她怕金子是假的,便用牙重重咬了一下,牙差点掉了,而那锭金子却丝毫未损;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子藏于怀中,双手叠放压在怀里的金子上,唯恐被人抢了去;待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她低声笑起来,好似捡了个大便宜。

她这一系列的贪财鬼举动,让拓跋钰和石发弓看得目瞪口呆,也令他们忍俊不禁。

“喂,苏筱筱,你这是在怀疑本王吗?”拓跋钰不悦地质问她。

苏筱筱回过神,眯着眼对他笑,摇头道:“我哪敢怀疑王爷你,我只是用它试试我的牙口而已。”

“天下奇闻呢!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用金子试牙口的,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见了。”拓跋钰笑着道。

苏筱筱正要开口,侯府婢女的声音在房外响起:“苏小姐,石公子,王爷,老爷请你们去大堂用膳。”

“好,知dào

了,我们这就去。”苏筱筱代他们回复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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