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愣着干什么,快给皇上行礼!”江瑜婉见苏筱筱直勾勾地看着皇上,很是失态,拉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她。

苏筱筱重重地眨了几下眼睛,甩了甩头,再定睛看过去,他的确是皇上,不是她的石头哥,不是她要等的人。心里很失落,但不能失态,对他欠身道:“筱筱见过皇上。”

她的眼神突然淡漠下来,他心里微微失落,伸手扶她起身,“朕依你所说微服私访,没有这么多礼数的。”他握着她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苏筱筱盯着他的说,尴尬地提醒他:“皇上,你的手……”

他放开她,不自然地淡笑着。

苏士雄对他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皇上,请里边坐。”

被他拒绝了,他说:“朕来此是有话要对苏筱筱说,苏爱卿等人暂且先回避一下。”

苏筱筱诧异地指着自己看他。

他点头,然后拽着她朝太尉府的后花园而去。熟门熟路的,这里好像是他的家一般。也对,整个鸿宇国都是他的,太尉府自然也是他的。加之小时候他常与父皇来此,对这里比她熟悉也不为过。

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才停下,他一放手,苏筱筱就挪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皇上想要跟我说什么?如果是要我回宫继xù

当你们的玩具的话,面谈,筱筱死也不回去。”她语气不好,带着敌对的态度,率先把话撂出来,反正从山崖上摔下去都没死,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惧怕他的。

他看着她,不满yì

她以这个脸嘴对他,“苏筱筱,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皇上,这个身份是从何而起的呀?我摔下山崖,难不成是皇上派人从深渊下把我救上来的?那帮杀手不是皇上你派来的我就阿弥陀佛了。”她哂笑着道。

他沉默半晌才道:“什么山崖、杀手的,朕是不知dào。但有一件事你不可否认,你和宋羽凡大婚那日,若不是有朕帮你,你会这么快摆脱这门不幸的亲事吗?是朕帮你争取到了自由,难道还比不过救命之恩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筱筱拍着额头道:“瞧我这记性,肯定是被狗吃了,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皇上,你也知dào

我向来冒失的,刚才语气不大好,多有得罪,请皇上你原谅。”

她瞬间好言好语起来,这一转变,若放在别人身上,拓跋弘会觉得市侩、恶心;但放在她苏筱筱身上,他就觉得可爱、有趣。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地不公平!

“你不要再对朕恶言相向,朕就烧高香了,哪还敢惩罚你。”他的话里满是宠溺。

苏筱筱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真诚地对他说:“皇上,谢谢你!”

她忽然跟他客气起来,他居然不习惯,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快言快语、横冲直撞的她。

“你还是像刚才一样跟朕说话吧,那样子的你,朕才不会觉得陌生。”拓跋弘露出迷人的笑容。

苏筱筱回他:“想不到你们古代人也有自虐倾向。喜欢别人对你们不好,不喜欢别人对你们太好,看来你们和我们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嘛!”

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好想咬掉自己惹麻烦的舌头,他又不是石发弓,他根本就不知她是个现代人,她跟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

拓跋弘知dào

她在懊恼什么,故yì

假装惊愕地看着她。

她就知dào

他听后会是这样的表情,但她跟他解释不清楚,只得对他吐吐舌头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了然地对她点点头,不再追根究底,看着她背上的包袱问她:“你是要出远门吗?”

她看一眼肩上的包袱说:“算是,但被皇上拦下了。”

“说说看,你要去哪里?”他好奇地问她。

她撇撇嘴笑道:“我也不知dào

,倘若我知dào

他在哪里,我也不至于等这么久才去找他。”

“他?莫非就是王妃说的你的心上人?”他继xù

问。

她毫不迟疑地对他点头:“我和他共生死共患难,他承诺过我,只要我们都活着走出深渊,他就会八抬大轿来娶我。我相信他,但是他让我失望了。我等了他这么多天,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尽管这样,我依然选择相信他,我相信他不是有意对我食言的,他肯定是家里有事给耽搁了,所以,我想去找他,向他问清楚。”

“如果你找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他,你还会相信他吗?你能为他等多久?”他忽然问她。

她沉默了好久,“我这个人,最缺少的就是耐心。我不知dào

我还能等他多久,也许等到忘记他的那一天,也许明天就不再等他了。”

“你是真的爱他吗?戏里常说,真爱是可以等到海枯石烂的,为何你不能为他那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质问。

苏筱筱苦笑道:“戏里演的都是骗人的。真爱不能用等候的时间长短来衡量。他在向我告白,向我许下诺言那一刻,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而我也一样爱他。但是,他对我食言,背弃了我,我还有必要为那短暂的真爱付出一辈子的年华吗?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的生活亦是如此。他不会成为我此生活着的唯一目的,人活着,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感情只不过占了人生的一小部分,它永远不可能是全部。他不珍惜我,往后自然会有别人珍惜我,失去我是他的损失。”

这番话听得拓跋弘心慌意乱,他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很用力地控zhì

着,“筱筱,不管谁对谁错,朕都希望你不要放qì

他。你只需再等待一段日子,他一定会遵守他的承诺隆重地娶你回去的。”

“皇上又不是他,你怎么知dào

他一定会来的?”苏筱筱对他这番话感到奇怪不解。

拓跋弘慌张地掩饰道:“如果他不来,朕给你做主,命人把他抓到你面前来。”

“皇上你很闲吗?你每天日理万机,却还有时间来管我这个平民小百姓的私事。对于你的好意,苏筱筱心领了。这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旁人是插不了手的。”她说。

拓跋弘不忍她伤心,提议道:“朕虽然不能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朕可以帮你找到他。比起朕,你的势力过于单薄,就凭你这双脚,想要找到他,恐怕难于登天。不如把找人的事交给朕来办,不出几日,朕就能替你找到他,你觉得如何?”

他盛情难却,苏筱筱不忍再拒绝。加之他说得很有理,单凭她一人,恐怕脚走断了都寻不到他,毕竟毛爷爷说过,人多好办事嘛!

她笑着对他点头,“若皇上非要帮我的话,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皇上得向我保证,绝不能动他一根毫毛,我希望见到完好无损的他,ok?”说完,还不忘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拓跋弘虽听不懂这个洋文,但大概意思还是能明白,对她点头,并学她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尽管怪模怪样,但还满可爱的。

苏筱筱突然想到了什么,瞅着他问:“皇上,你来找我不会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吧?”

他说:“朕答yīng

帮你自然是有前提条件的。”

她不情愿地嘟嘴道:“我就知dào

没这么简单。看来你们古人也不笨嘛,还懂得给人下套。说吧,你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他刚要张口,她就指着他大声嚷嚷道:“你一张口我就知dào

你想说什么了。皇上以帮我找他为由,骗我跟你回宫,是吧?”

被她猜中,他唯有淡笑不语。

苏筱筱脸色一变道:“找人的事,还是不麻烦皇上了。我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来,我才不要再回到那里。像我这样的性格,不适合进宫的。勾心斗角我不会,出谋划策也不行,伺候人的事我就更干不来。尤其是还得看尽各位主子的脸色,还得学各种宫规礼仪,笑不露齿,行不露脚,动不动就要被杀头的,想想就怪可怕的。”

“你不回宫,那就休想再见到他!”这个小妮子不好骗,拓跋弘只得威胁她。

苏筱筱不大明白地问:“能不能见到他,和我进不进宫有关系吗?”

“凭朕的势力,想要找到小菜一碟,如果你不跟朕回宫,朕就杀了他,让你们天人相隔……”拓跋弘清楚地解释。

苏筱筱打断他的话,“难道威胁这一招皇上还没用腻吗?尽管你是九五之尊,掌握着生杀大权,但你也不能乱杀无辜呀!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杀了他,和昏君有何区别?全国的老百姓又会怎样看你?”

“朕要杀一个人有的是理由,还怕堵不住悠悠众口吗?”他的声音中带着肃杀的寒气。

苏筱筱知dào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玩真的。这个暴君,前一刻还平易近人、亲切得如同朋友;这一刻就露出凶相,伸出魔爪。如此人格分裂,苏筱筱真是搞不懂他。

“好吧,我答yīng

跟皇上回宫。不求皇上能够找到他,只求皇上放过他,可以吗?”终久还是她向他妥协了。

他满yì

地笑道:“朕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

苏筱筱看着得yì

的他,很不解地问:“皇上,你为何非得召我入宫呢?难道偌大一个皇宫缺了我这个婢女就无法正常运转吗?还是……皇上喜欢看到我像布偶一样被你们拨弄来拨弄去吗?”

拓跋弘稍微沉默了一下,淡淡笑着说:“没有人再敢把你当作布偶,从此刻起,你就是朕身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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