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娘娘差点流产,好不容易才保住胎儿,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她才出此下策的。”小安子回答她。

这件事,令苏筱筱很震惊,“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膳食不都是你在把关吗?”

“不是膳食的问题,文妃娘娘被奇怪的东西吓着,差点摔倒,幸亏发xiàn

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小安子道。

苏筱筱追问:“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吓着文妃娘娘?”

小安低声道:“是一个插满毒针的布偶娃娃,上面还刻着诅咒的话。这文蕙宫向来里里外外经常打扫,也不知那布偶娃娃是从何而来?”

“这些日子有谁来探望过文妃娘娘?”苏筱筱忙着关心文妃的事,倒把自己的要紧事给忘了。

小安子想了一会,才道:“皇上来过一次,还有就是皇后娘娘。她除了送来一些补品之外,就没带什么了。”

“那会是谁呢?”苏筱筱自语道。

小安子看着她道:“文妃娘娘的事你就别管了,你也插不上手。至于你的事,文妃娘娘没空管,因为她正调理身体。你呀,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小安子甩了一下浮尘,转身进了文蕙宫。

苏筱筱伸手叫他:“喂,什么叫我自己想办法?你不是会灵术吗?你倒是帮我一下啊!”

见他头也不回一下,苏筱筱气得直跺脚,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链,自语道:“这兄妹俩都是自私鬼!我需yào

帮忙的时候你们见死不救,你们需yào

我帮忙的时候,我回回鼎力相助,虽然目前也没帮到你们什么,不过,将来你们肯定会需yào

我的,不信走着瞧!”

王府,青鸾端着刚熬好的粥前往拓跋钰的书房,在书房门口被墨绸拦下,“王妃,请留步,王爷交待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打扰他。请王妃见谅!”

青鸾看着紧闭的书房,问墨绸:“王爷在书房里做什么?昨夜,我听到书房这边有动静,是不是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墨绸微笑着回答她:“王爷在忙朝中的事,从昨夜一直到现在他都待在书房里。王妃说的‘动静’可能是王妃听错了,奴婢一直守在这,没发觉这里有什么动静。”

“可能真是我听错了。既然王爷在忙,我就不打扰了,麻烦墨绸姑娘替我把这碗粥给王爷送进去,朝中的事固然重yào

,但他也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替我转告王爷,让他注意多休息,不要累着才好。有劳墨绸姑娘了!”青鸾将手中的粥碗递给墨绸,温声细语地委托她。

墨绸接过粥碗,对她欠了欠身,目送她离开后,方才把她送来的粥端进书房。

书房内,拓跋钰喝过药,一边不住地轻咳着,一边抚摸着那张人皮面具发呆,墨煜默立于书房一角,担心着他身上的伤,又不敢轻易打扰他的沉思。

墨绸的出现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王爷,你该吃点东西了,这是王妃亲自为你熬的,快趁热喝下吧!”她将粥碗轻放在他面前,恭敬地对他说。

拓跋钰看了那碗粥一眼,了无食欲,别开脸去继xù

盯着手上的面具,道:“撤下去,本王什么都不想吃。”

“王爷,你已一天一夜颗米未进,加之受了重伤,为了你的身体,你还是多少吃点……”墨绸劝他。

拓跋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大有要发火之意,墨煜用眼神制止墨绸,她只好端走粥碗,闭上嘴巴,侯在一边。

轻轻地叹息从拓跋钰的嘴角滑落,他的双眸中充满了纠结和痛苦,那对浓眉微微皱着,他已经对着那张人皮面具一言不发好几个时辰,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dào

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dào

他在纠结痛苦什么?

墨煜关心地问:“王爷,你的伤还好吧?要不属下去给你请太医过来看看?”

他扬手拒绝,“不必,本王还能撑住,一时半会死不了。”

“王爷,你伤得这么重,拖久了会更严重的,奴婢觉得还是该请太医过来检查一下才好。”墨绸也忍不住劝他。

拓跋钰道:“多一个人知dào

本王受了伤,就越容易暴露本王。在还没找到筱筱的尸体前,本王不想功亏一篑。”

“可是,身体要紧,王爷不能……”墨绸道。

拓跋钰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没有什么比找到筱筱的尸体重yào

,你们尽快给本王想法子,如何尽快让假的筱筱脱离皇兄的魔掌?”

“就昨日那阵势来说,想要从皇上手中带走苏姑娘恐怕不可能。连阳晖河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被皇上盯上,那宫中其他地方就更插翅难飞。”墨煜道出形势。

拓跋钰看着他,问:“都这么多天了,你们还没找到巫灵谷所在之地吗?”

墨煜沉默着不敢回答。

拓跋钰发火道:“饭桶,废物!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办事能力一日不如一日,煜,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王爷,这件事不能怪我哥哥,不是他无能,而是那巫灵谷实在是……”墨绸忙替墨煜说话。

墨煜使眼色制止她说下去,向拓跋钰请罪道:“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罢了,念在昨夜你救本王一命的份上,本王不怪你便是。现在,咱们不仅要尽lì

找到巫灵谷之所在,还要想办法救出苏筱筱,任务艰巨,耽搁不得。”拓跋钰道。

墨煜道:“多谢王爷。请王爷再多给属下几日,属下一定全力以赴找到巫灵谷。”

“还有一事,本王让你查筱筱的死因你查得怎样了?可有什么进展?”拓跋钰问他。

墨煜迟疑了一会才道:“苏小姐的死与……与太后有关。”

“母后?怎么回事?你快说。”拓跋钰急问。

墨煜道:“苏小姐是因为害文妃娘娘流产才被关押到天牢的。属下听宫里人说,文妃娘娘是喝了一碗出自苏小姐之手的参汤才导致的流产。经太医检查,那碗参汤里有大剂量的堕胎药。这堕胎药正是太后暗中派人送到苏小姐手里的,并对苏小姐谎称那是一种对胎儿有益的药。”

拓跋钰着急地追问:“关到天牢之后呢?”

“杀害皇嗣,加之文妃娘娘又最受宠,皇上一气之下赐了苏小姐死罪。太后怕苏小姐在上刑场之前经不住严刑拷打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所以,苏小姐还没能走上刑场就被暗中毒死了。那个置她于死地的人就是……太后。”

这个真相,令他无法接受,深深地打击了他。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个是给了他生命的女人,一个是他挚爱的女人,面对这两个对他来说都同等重yào

的女人,他不知该如何抉择,不知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筱筱是她的亲侄女,她怎么下得去手?”

墨煜道:“太后这样做想必有她的理由,王爷应该体谅她才是。千万不要为了苏小姐伤了你们母子的和气,王爷须以大局为重才是。”

“她除了自保,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大局?你告sù

本王,何为大局?十多年前,她为了夺后位,她什么残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如今,为了继xù

一手撑天,她杀害亲侄女也不为过。对于本王,筱筱才是一切,她杀了本王最爱的女人,你叫本王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他搁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白森森的关节咯吱响着,脸色铁青,眼角透着杀气,很是吓人。

墨煜劝道:“王爷,这些都只是属下打听出来的,也许真相并不是这样的,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明苏小姐就是太后毒害的,在找到证据之前,你千万不能大动干戈,一切谨慎为妙。”

“不管是不是她,筱筱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一想到筱筱被逼着喝下毒药,然后又被抛尸于巫灵谷,本王就心痛得无以复加,好像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统统杀掉,给她殉葬。”说着,他愤nù

地一拳打在桌上,指关节处瞬间血迹斑斑。

墨煜道:“王爷,这个节骨眼上,请你多忍耐些时日,千万不要冲动。”

拓跋钰努力平复好悲伤的心情,看着他们兄妹俩道:“你们放心,本王再悲恸还是知dào

分寸的。”

墨绸担忧地道:“也不知dào

苏姑娘那边情况怎样?发生昨夜那样的事,想必她的处境更糟吧?”

拓跋钰再次看向那张人皮面具,沉默半晌才道:“皇兄不会对她怎样的。糟糕的是……她对‘石发弓’的爱在慢慢开始动摇,她已经不知不觉中喜欢上……皇兄了。”

他的话令墨绸和墨煜很震惊,兄妹俩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拓跋钰苦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本王要尽快把她带走的原因。时日一长,等她发xiàn

自己的真心时,她就不会跟本王走,那本王这些日子就全白忙活了。”

“王爷还是喜欢苏姑娘的吧?”墨绸忽然问他。

他怔愣住,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拓跋钰的反应证实了墨绸的猜测,墨绸继xù

道:“王爷带走苏姑娘的目的除了找回苏小姐的尸体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把她留在身边,对不对?”

她猜中了他的心思,他有些手足无措,“不要以为伺候了本王几年你就很了解本王。本王带走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筱筱的尸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图。”

“那王爷这一宿不眠一直盯着人皮面具在沉思什么?难不成王爷一直都在想用什么法子救出苏姑娘?可是,奴婢瞧着不像这么回事,倒像在吃醋……思念什么的……”墨绸不想让他回避这个问题,大胆地询问并揭穿他。虽然她只是婢女,主子的感情问题由不着她插手,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帮他正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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