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知dào

了,你不必再解释!”他说,语气一本正经,看不出是在宽慰她才这样说。

苏筱筱震惊得双目圆睁,久久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

好一会后,她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道:”你真的都知dào

了?你肯相信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了?”

他以右手搁案上,支着头,偏头淡笑,看着她,缓缓点了一下头:“朕从来都没怀疑过你对朕的真心!有朕这么风流倜傥、英姿勃发的出色男人在你身边,你是绝对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那个屠仑劢与朕相比,可是连这个都不算!”说着,他眉飞色舞,极为得yì

地竖起小指,对她比划示意。

苏筱筱按下他那‘得yì

忘形’的小指,很不解地问:“事发后,皇上从未给过我解释的机会。皇上又是从何而知我与他是清白的这一事实?肯定不会是他解释的,因为他才没有这么好心!”

“你可别忘了宫灵曾经是谁的人。”他简单地提示她。

苏筱筱瞬间明白过来,“宫灵曾是皇上身边的婢女,后来被皇上赏给我了。原来是她替我解除误会的!难怪她会力劝我来萧玉宫见你,还那么肯定地告sù

我,皇上一定会原谅我的。这一切,她早已知dào。”

“宫灵历来寸步不离地随侍在你身侧,她是最清楚你的事。她说的话,朕自然不怀疑。不过,你对屠仑劢没有任何感觉,却不能保证,他对你不存zài

任何歪念,这才是朕真zhèng

感到头疼的地方。”说着,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叹息起来。

苏筱筱捧着他的脸,抚平他的眉头,开朗地笑道:“皇上,这件事,你大可放心。不管他对我有什么邪念,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说着,她拉着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真挚地道:“筱筱的心,永远只属于皇上你!”

他突然很用力地抱紧她,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胸膛里,“朕害pà

他拿你和江山威胁朕。你和江山,于朕都尤为重yào

,朕不知dào

该怎么抉择。筱筱,你告sù

朕,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所害pà

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他已经答yīng

我,会仔细、好好地考lǜ

结盟一事的。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出兵帮我们解边关的燃眉之急的。”苏筱筱乐观地安慰他。

他在她怀中愁闷地道:“美人计对他根本不管用。朕命人搜罗了全国的美人,送到雍和宫,都被他赶了出来。他不再见美人就爱,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他已戒了女人;要么就是他已深爱上某个女人。”说这话时,拓跋弘目光幽深而复杂地看着她。

苏筱筱读懂他眸中之意,觉得不可思议,不相信地笑着对他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他不会对我有意思的,肯定是第一个原因。”

他依然坚定而痛苦地盯着她。男人向来最了解男人,屠仑劢看苏筱筱的眼神,他一点都不陌生,和他凝视她时一模一样。

屠仑劢喜欢她,在宫宴上,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他不想承认,但却让他夜夜为这件事失眠、痛苦、不安!

苏筱筱脸上的笑容僵住,毫无底气地继xù

否认:“就算很不幸,是第二个原因,他深爱的女人也不会是我,肯定是……是别人。”

感觉到她很不安,拓跋弘艰难地挤出笑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故作轻松地道:“这只是朕的猜测,只要他没亲口说,便不是真的。事情都还没发生,何必这么紧张、恐慌,好似惊弓之鸟。筱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任何困境都将平安度过。”

他在宽慰她,也同时在安抚自己心中的慌乱。

看到他的笑容,苏筱筱揪着的心方才放松下来,与他额头贴着额头,脸碰着脸,笑意盎然地喜闹起来。

“皇上,最近政务缠身,你很累吧?不管是心还是身体?”她瞟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心疼地问他。

经她这么一说,他还真感觉到身心疲惫,便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点头。

苏筱筱绕到他身后,一边轻柔地给他捏着肩膀,一一边对他道:“我给皇上讲几个笑话轻松轻松一下,可好?”

“笑话?为何物?”他疑惑地问她。

苏筱筱暗暗在心里把古人鄙视了一番,居然连笑话是什么都不懂!

“就是幽默好笑的语言……”苏筱筱组织着明白晓畅的话回复他。

还未说完,他便对她摇头,“朕不想听什么笑话,朕想跳舞,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跳舞?!”她惊讶地问。

他笑着点头,神情坚定,容不得她说不。

“这儿?”她扫视着殿内,指着脚下的地板,很难接受地问他。

又是非常肯定地对她点头,然后起身,走至大殿中央,遥遥地对她伸出手,学着宫宴那日她邀舞的姿势,期待地看着她。

她见宫人好奇地侧目看着他们,顿时觉得难为情,浑身很是变扭,站在原地扭扭捏捏起来。

拓跋弘锐利而寒气四射的目光一扫,宫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偷看。

就算是这样,苏筱筱也没有勇气与他在别的女人的宫殿里放肆地起舞,站在原地,一个劲地对他摇头,“皇上若真想跳舞,不如先随我回鸿宸宫,回到那里,筱筱陪你跳过够,怎样?”

他大步走向她,抓起她的手,拖拽着朝殿中央走去,“朕自然是要随你回鸿宸宫的,但一想起那日宫宴上你领着众人跳的舞,朕就心痒难耐,想要立即跳一段,过过瘾!”

“既然皇上这么赞赏筱筱的舞,筱筱就豁出去了,陪皇上来一端!”说着,她变被动为主动,引导他跳起来。

拓跋弘一边心无旁骛、开心地笑着,一边好奇地问她:“筱筱,这种舞蹈,朕从未见过,就算是舞乐坊也未必会跳,因那日情况混乱,朕还没来得及问你,它到底是什么舞?怎么会这么奇怪又好玩?”

她即兴编制出来的舞,主要借鉴了桑巴的动作。那些民族的、优雅柔美的、上得了台面的舞蹈,她是不会跳的;而像桑巴这种即兴创造、自由性强、没有太多条条框框约束的舞蹈,苏筱筱倒是可以用来临时抱佛脚,搪塞过去。

他突然问起,她却不好意思回答,因为桑巴这两字可不怎么优雅动听,咋一听,有点像在骂人。

“它叫……叫……”吞吞吐吐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美妙的名字赋予它,只好垂着头,有些尴尬地道:“桑……巴!”

话音刚落,拓跋弘就认真品味起来,颇为欣赏地道:“好名字!实在太可爱了!和这些热情似火的动作很贴切!”

他的反应,让苏筱筱松了口气,她仰头问他:“难道皇上不觉得它有些四不像,有些俗套,比不上宫廷舞吗?”

“怎么会?朕觉得它比宫廷舞要好。它不仅可以联络起你和朕的感情,还能强身健体,让人心情愉悦。朕喜欢这样的舞!”拓跋弘对其赞不绝口。

苏筱筱因他的话美滋滋地笑起来,她不过这么胡乱一跳,竟得古代皇帝的赏识和大加赞美,她这一举,可算是没给现代人丢脸。

“筱筱,这支舞,往后只属于你和朕。除了朕,你不许再跟别人跳,知dào

吗?”他握紧她的手,搂紧她的纤腰,霸道又暧昧地对她说。

苏筱筱毫不犹豫地对他直点头,“此生,我只与你共这支舞!”

两人陶醉忘我地跳着桑巴中各种暧昧浓情的舞姿,完全将现实的世界抛之九霄云外,连皇甫仙的出现都浑然不觉。

皇甫仙从康寿宫回来,以给他送参汤为油进殿觐见他,哪知,却让她看到他们共舞的场景。

拓跋弘冷落她,她也就忍了;而他和她最恨的女人在她的地盘上你侬我侬的,实难再忍,这不摆明地对她大肆羞辱嘛!

她不会让他们继xù

陶醉下去的,端着汤碗的手死死地抠着碗沿,点了丹蔻的指甲恨不得嵌入碗中,她重重地咳嗽几声,然后摆出一副不经意打扰的模样。

苏筱筱和拓跋弘神色慌乱地结束起舞,分开,各自有些尴尬,面上的笑容都很不自然。

“你进来做什么?朕早就说过,没有召见,你不许踏入这里半步,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还需yào

朕再重复一遍吗?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让孝麟‘请’你出去?”

拓跋弘一看到她,就怨烦得很,劈头盖脸、冷声质问她。

皇甫仙早料到他会如此,但她不后悔这个贸然的举动。她的人生原则就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都要上,哪怕被训、被赐罪!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宸妃!”给他们福身行了礼,她便看着手上的汤碗,对拓跋弘道:“臣妾见皇上日理万机,无暇顾及自己的身子,所以亲自顿了参汤给皇上送来。刚才打扰到皇上和宸妃,是臣妾不对。倘若臣妾知晓的话,臣妾晚些再来……”

拓跋弘的目光从她手中的汤碗移到她的脸上,“需yào

补的,应该是你。这碗参汤,朕就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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