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快走吧,晚了的话,我们就见不到小安子了,六王爷的病情不能拖的。”说着,苏筱筱加快步子,就着昏黄的灯笼,朝文惠宫靠近。

宫灵越听越迷惑,“小姐,这是去文惠宫的路,你去那做什么?这和救六王爷有关系吗?还有,那个小安子,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太医都治不好王爷,难道他会比御医还要厉害?”

“他不是一般的太监,关键是,他手里有一件可以救活六王爷的宝物。”苏筱筱不管他们是否听得懂,一边赶路,一边回道。

宫灵等人疑惑得很,见苏筱筱一脸的焦急,不敢再多嘴、好奇地继xù

询问。

苏筱筱一行人在文惠宫外被拦下,值夜的太监给她行过礼后,便抱歉又为难地对她道:“宸妃娘娘,实在对不起,我们娘娘已经歇下了,恐怕不能接见你,请你明日再来吧。”

“我不是来找文妃的,我要找小安子,你速去传他来见我。”苏筱筱说明来意,语气十分焦急。

那太监犹豫了一会,依旧歉然地对她道:“不是奴才不去传小安子公公,而是娘娘你来得真是不巧,那小安子公公白日刚出宫去了,到这会还没回来呢!”

“他出宫去了?!这该如何是好?”苏筱筱心急如焚地自语几句,然后急急地问他:“你可知小安子多久才能回宫?”

小太监对她摇头,“奴才不知。”

“那……你可知dào

他出宫去了哪里?去办何事?”苏筱筱继xù

询问,倘若能知晓他此刻在哪,苏筱筱立即便出宫去寻他。

那太监依然摇头,“奴才只是个值夜的,哪能知晓小安子公公的行踪。”

“太不凑巧了,他居然在这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出宫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他可知六王爷还等着他救命呢!唉,这可怎么办?”

苏筱筱气急地道。

“既然他不在,我就不打扰了。你一定要记住,小安子一回来,就立马告知他,我来找过他,务必要他去王府见我。”苏筱筱转身离去时,特意叮嘱那个值夜的小太监。

“是,娘娘,奴才记下了。”见她离开,那太监恭敬地曲身道:“恭送娘娘,娘娘慢走!”

苏筱筱还没走出多远,就被突然出现的文妃叫住:“宸妃妹妹等一下!”

“奴才们都说姐姐歇下了,怎么……”苏筱筱转身看向正走下石阶,朝她走来的文妃。

她披着内衬是貂毛的披风,披风内只着了单薄的衣裳,发髻已拆去,珠钗也尽数除去了,只一头青丝披散在背,的确是要歇下才有的装扮。

“他们说得没错,本宫的确已歇下。但一听到妹妹的声音,本宫便披衣起来了。想着妹妹过几日便要离宫去屠仑国,本宫怕此生都无缘再见到妹妹了,所以不惧夜的凉寒,起床来见妹妹你最后一面。”文妃在她面前驻足,双手紧扯着披风两侧,微笑着对她说。

文妃这番话,无疑是在苏筱筱凌乱的心情上又添一堵,把苏筱筱气得够呛。

要很艰难方才挤出一抹笑容对她,苏筱筱管不了此时的自己笑得有多难看,对文妃道:“姐姐对我真是极好。不过,请姐姐尽管放心,咱们不会再也无缘相见的。你我可是还要做一生一世的姐妹的,共同服侍皇上。”

“妹妹真是乐观啊!太后懿旨已发,谁都挽回不了,这便意味着,妹妹你注定了要离开泓宇国,去屠仑国做王妃。如此一来,你和本宫伺候的可就不是同一个男人了……”文妃对她纠正道,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之味。

苏筱筱回道:“这话未免说得过早了。太后再威严,这泓宇国还得皇上说了算。她一个老态龙钟、即将步入坟墓的老女人是不可随意干涉朝政的。她的懿旨是准不了数的。”

“就算如你所说,那也改变不了你即将作为物品被赏赐给屠仑劢王子的命运。眼下是什么局势,妹妹最清楚不过。在江山面前,一个女人是极其微不足道的。本宫敢肯定,皇上一定会同意太后的做法的。”文妃争辩道。

她这席话,令苏筱筱无力反驳。她说得很对,纵观中华几千年的历史,在江山与女人的抉择上,有多少帝王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用脚趾头数数,也能知dào

,答案肯定是少之又少。

见苏筱筱沉默,文妃极为开心地道:“你也赞同本宫的看法,对吧?你从泓宇国的宸妃变成屠仑国的王妃,不知dào

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安慰你?不过,这屠仑国近年来国力日益强dà

,过不几年,恐怕就会成为天下霸主,到时候,以妹妹的美貌,定会母仪天下的……”

“你拦下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真是无聊至极,我可没时间奉陪。”说完,苏筱筱便要离开。

文妃急走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凑在她耳边道:“本宫拦下你,不止要跟你说这些。本宫最想说的是……苏筱筱,就算你曾经救过本宫和瑾儿(文妃的女儿),本宫从未喜欢过你。本宫对你,除了怨恶,再无其他感觉。这一次,天助我也,无需本宫动手,你马上就要从泓宇国彻底消失了,哈哈哈。”

“你不喜欢我,正好,我苏筱筱也从未喜欢过你。救你和瑾公主,我只是出于对生命的敬重;倘若那日,皇后要害的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我同样会救。”苏筱筱反击道。

文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本想羞辱她,反倒被苏筱筱羞辱,再继xù

下去,恐怕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你深更半夜地来找小安子所谓何事?”文妃赶忙转开话题道。

苏筱筱本就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语气极为不友好地道:“我为何要相告于你?”

“小安子是本宫的奴才,不管谁来找他,都得先过问一下本宫……”

苏筱筱打断她的话,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似乎忘了,小安子早死了,如今这个小安子是姐姐背着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他根本就不是太监,他的真名叫韦–善!姐姐,你和韦善之间,才叫真zhèng

的淫乱宫闱,论罪当斩!”

“你……你是怎么知dào

的?”文妃惊恐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

苏筱筱笃定地一笑,道:“原本我只是乱说的,没想到姐姐竟然不打自招,看来,我所说全是真的!”

“你查过本宫!要不然你是不会知dào

得这么清楚的。苏筱筱,你真是居心叵测啊!”文妃气得浑身颤抖,她第一次对苏筱筱产生出高深莫测和畏惧之感。

苏筱筱笑着回她:“随你怎么想。不过,这些抓人小辫,害人之心,可都是你们教我的。这一招如此管用,我还真得谢谢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去皇上面前揭发本宫吗?看着本宫和瑾儿被处死,你就高兴了?文妃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质问她。”

苏筱筱轻按着她的肩膀,微笑道:“放轻松,不要害pà。我没有恶意的,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想让你好好配合我,如果你做得很好,我保证你和瑾公主的周全。”

“你骗人!你那么恨本宫,本宫是不会相信你的……”文妃失声道。

苏筱筱加重手上的力道,重重地捏着她的肩头,依旧微笑着:“这个时候,你除了相信我,你似乎别无选择。”

“你真的能保本宫和瑾儿周全?”文妃思考了一会,问道。

苏筱筱对她点头,“我苏筱筱何时对人食言过?纵观宫中的形势,你除了依附于我,真的无路可走了。皇后即将临盆,顾不上你;就算她顾得上,以你多年来和她的‘交情’,她是不会善待你的;至于太后,我估摸着她活不了几日了,你依靠她无非是自寻死路;还有德妃,她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连她最亲的人都敢杀害,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她们和你一比,都只能算是小巫,本宫该相信你吗?”文妃质疑道。

苏筱筱一边帮她整理衣襟,一边道:“你没有权力质疑我,你只有服从。”

文妃恐惧地沉默了下来,费尽唇舌,也改变不了她的危险处境。

苏筱筱很满yì

她的表现,“我问你,你派小安子,也就是韦善,出宫做什么?”

“他说远离宫外的一个地方有一座寺庙,到那求子非常灵,于是他为了本宫去了那座寺庙。”文妃如实回复。

“他多久能回来?”苏筱筱很关心地问。

文妃想了想,道:“最快后日才能回宫。”

“后日!那岂不是已经是三日后了,不行,六王爷等不了这么久。你快告sù

我,那个寺庙叫什么?具体地理位置在哪里?往返最快得多久?”苏筱筱紧抓着文妃的胳膊,逼问她。

文妃不住地对她摇头,“他没有详细相告于本宫,本宫什么都不知dào。”

苏筱筱失望又心急,搡着她又问:“那你可知他把那条手链放哪了?”

“是一个红色锦盒装着的手链吗?”文妃问她。

苏筱筱对她点头,“没错,它在哪里?”

“被韦善带走了。”文妃一边回想,一边回她。韦善出宫时,的确把一个红色锦盒藏入袖中。文妃因好奇,还问过他是什么东西,韦善回答的是用于求子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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