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骆肖吓得立刻闭眼,抱紧了怀里的宝忠。

可却久久没有人说话。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险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母亲?”

祝明卿看到他们两个人完好无损,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俩人还一动未动,她忍不住呵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走了!”

骆肖眼泪刷地就留了下来:“呜呜,母亲你终于来了,我和宝忠等你们等得好苦啊!”

祝明卿瞪了他一眼:“别哭了,赶紧随我离开!”

骆肖哽咽,不好意思道:“我……我腿麻了。”

祝明卿无奈,直接将他提溜了起来,然后又抱起小宝忠,立刻察觉出温度不太对。

“宝忠发烧了?”

骆肖赶忙点头:“对,得赶紧找大夫!”

他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用力跺脚,发麻的双腿才有了力气,然后跟着祝明卿向外走去。

一路上,骆肖眼睁睁看着母亲躲过不断巡查的侍卫。

两人走走停停,她还不忘拿着浸湿的手帕给宝忠擦拭身体。

他嘴巴张成了圆形。

若不是确实母亲没有来过这里,他都要怀疑这庄子是自家产业了。

这也太熟门熟路了。

等翻过墙头,走出了一段距离,祝明卿才停下。

骆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呼吸缓解紧张的心情。

终于——

逃出来了!

突然,前方树上传来一阵动静。

骆肖脸色一变:“有人,赶紧跑!”

祝明卿看他吓得一脸苍白,无奈道:“你睁眼看看,那是谁?!”

骆肖:???

他扭头看去,然后哆嗦着手指:“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也被抓了?

所以,母亲是救了他才来救自己的吗?

骆肖表情悲愤,瞪向对方。

祝明卿直接曲指给了他额头一下,“行了,骆天是和我一起来救你的,不感谢就算了,还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像话吗?”

骆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骆天,又指着自己道:“他?来救我?”

“怎么,不相信?”祝明卿淡淡瞅了他一眼。

骆肖立刻识趣地摇摇头,“没……”

骆天上前抱了抱他:“三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大家都很担心你。”

被他一关心,骆肖大为感动,险些落泪:“不愧是好兄弟。”

祝明卿:“走吧,先离开这里。”

……

三人一起回了城,不过祝明卿没有将骆肖和宝忠带回客栈,而是给宝忠看过大夫后,又给两人另外安排了一间客栈。

祝明卿将睡着的宝忠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闷掉才解渴。

骆肖肚子饿瘪了,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吃了起来:“他们可真够狠的,这一天一口吃的喝的都不给我们。”

闻言,祝明卿眉眼闪过一丝寒光。

骆天眼明手快,立刻叫来店家,让他上了满满一桌吃食。

“小天儿,还是你对哥好!”

等他吃饱喝足,享受的长舒一口气,然后问道:“什么时候走,我可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待。”

祝明卿嘴角微勾:“怎么,你就甘心被绑,不想让那些人吃点苦头?”

一说到这个,骆肖就精神了。

可很快又蔫了:“我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报复回去?”

想到什么,他又看向母亲,试探问:“可是有法子了?”

……

翌日清晨,祝明卿回了客栈,梁河立刻询问事情进展。

祝明卿隐瞒了已经将人救出来的事情:“再给我两天时间。”..

他还要说什么,祝明卿直接道:“梁大人,相信我。”

梁河无奈叹气,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最后一天,如果人还是没出来,那他肯定不会再等了。

祝明卿立刻叫上温宝禄出了门,来到骆肖居住的客栈,上楼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温宝禄感觉到了什么,他深呼吸,询问的眼神看向祝明卿。

祝明卿微微点头,温宝禄颤巍巍地推开门,看到床上活蹦乱跳的宝忠,眼睛立刻红了。

“哥哥。”

听到开门声,宝忠也扭头看过来,表情惊喜。

他刚想跑下来,但被骆肖抓住了:“穿鞋,小心着凉。”

“宝忠。”温宝禄急匆匆上前,一把将人拦进怀里,差点憋坏小宝忠。

“哥哥,我要呼吸不上来了。”

温宝禄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松手,又上下打量一番:“是不是吓着了,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让苛待你……”

宝忠也乖乖地回答,“幸好有肖哥哥陪着我,宝忠昨夜还发烧了……”

温宝禄忙摸向他额头:“现在呢?”

骆肖忍不住打断他:“你一进来就问东问西,先让宝忠喝完药,行不行?”

察觉到体温还算正常,温宝禄不好意思笑道:“我来。”

等给宝忠喂完药,又把人哄睡了,骆天在旁边守着,三人才去了外间谈话。

一张圆形桌,三人对立而坐,温宝禄倒满茶水放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他先端起一杯,看向骆肖:“此番劫难,是你代我受过,还保护了宝忠,我以茶代酒,多谢肖弟。”

说完,他一饮而尽。

骆肖被带走的那一瞬间,其实有过后悔,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嘛,却白白遭了殃。

但后来被人逼问是否知晓明家的消息,他才明白,受连累的不是他,而是温大哥。

他也站起身,回敬:“温大哥严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温宝禄又看向祝明卿,刚要说话就被她打断了:“我们之间不用这般客气。你应该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盯上你吧?”

他表情迫切:“为什么?”

祝明卿淡淡道:“我且问你,你可曾向什么人透露过,之前替明家卖粮的事情?”

温宝禄立刻摇头:“我深知其中利害,从未……”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尤其是到底真定府城后,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

祝明卿抬手打断,然后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他的表情从疑惑到了然。

“想起来了?”

温宝禄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我和舅母说过自己手中有钱,是替人卖粮所得。所以,究其根本,还是我的错,引起了这场本可以避免的祸事。”

祝明卿叹气:“责任不全在你,冯家虎视眈眈,即便没有你,还有其他人。”

温宝禄摇摇头,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让你什么人都信任,让你嘴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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