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真是一个合格的大妇,一出手便令柳金蝉等服服帖帖,顺手还给包正送上了两房小妾

包正略微犹豫了下,竟然没有拒绝。

他深知金蝉和娥女一路走来,殊为不易,两女既已认定了自己,又如何忍心把她们推将出去?那会有碍她们的道心,于修炼有害无益。

“老包啊‘母猴子’太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们会争抢‘果子’,会争抢‘水源’,会争抢你的‘恩宠’,所以俺老孙从来不喜这个调调,你现在可是有三个‘母猴子’了,好自为之罢。”

猴子摇摇头,一生唿哨不见了踪影,看滚滚妖云指向的应是三王山天门阵方向;这段时间猴子没少了前去观望阵法,对人族的阵法精妙啧啧称奇。

诸国交兵,超凡不得出手,所以只有包正没有生命危险,猴子只会优哉游哉地看戏,不过要看就得看门道,猴子每日揣摩天门阵的凶险之处,也是想要看得更为通透明白。

而且这是昔日人族真仙用来封锁妖族天庭的大阵,猴子身为妖族,自然是好奇地紧。

“这猴子可是妖国鼎鼎有名的大圣,如何不呆在南疆妖国却跑来夫君这里?”

穆桂英微微皱眉道:“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应该没有,这猴子虽然是妖,心胸却磊落地很,是个可交的朋友。”

包正摇头道:“秘密应该是有,而且只怕关系到这天下七洲!

此事大河龙君知道,猴子知道,你家恩师泰山老母应该也知道,只是他们皆秘而不宣,或是因某些缘故有所顾忌,所以不便开口?

我只是有些奇怪,身为妖圣难道也要身入红尘?看大河龙君和泰山老母的做法却又与猴子有些不同。”

“纵有大秘密、大恐怖又如何?我与包郎夫妻一心,日后纵有万变,亦可应付。”

穆桂英淡淡笑道:“夫君猜测应该不错,恩师早已功参造化,近年来却不时闭关修炼,好像是在准备应付一场大劫般;这若便是秘密,你我知与不知又如何?你我夫妻但行大道,只要实力够强,天塌下来也能将其补上!”

包正闻言微微一愣:“说得好!不愧是我包文直的娘子,果然见识不凡。”

穆桂英笑着摇头:“光是嘴上夸奖不见诚意,今日桂英可是为包郎又引了两房妾室呢,你们男男女女共处一院,彼此心存鬼祟也不知多久了,我今替你等揭破,也算是送了包郎一件大礼罢?

包郎准备如何感谢奴家?”

包正哭笑不得地道:“你想我如何感谢啊?”

“呵呵,自然是为我清洗根系”

“什么?”

“哎呀,就是替人家洗脚啦!”

只要jiojio洗得好,人生从此没烦恼。

包正发现原来为老婆清洗‘根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太乙神木化身可不是盖的,当他缓缓为穆桂英清洗小jio的时候,便能感受到一股清新幽雅的木灵之气透体而入。

这不是居安小筑中的乙木精气可比,其清雅之质,如同来自悠悠远古。

法家修士素来不缺杀伐之法,包正的各种大神通也皆是如此,却独缺佛、道两家体悟天人之法,揣摩自然之道的法门。

就连昔日的商鞅子、韩非子、申子,虽也勉强成就超凡,却终究因为心性不足,只能以法家刑烈之道补之,难免忽视民法之道,自然之法,执法过严、早早就挑战皇权,最终落得个没有下场。

这便是法家的最大缺陷,是以佛家道家都曾有真仙巅峰,半步太乙,甚至可以开创一洲,犹如道界佛国,法家修士却只能勉强跨入超凡层次,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

为老婆清洗着根系,包正只觉心中无限欢喜,不觉进入了大快乐的境界,沿着穆桂英的小jio向上,雪肤下的每一根筋脉仿佛都在牵引着他走向一个十分陌生,却又仿佛极为熟悉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天地之力是如此清晰可辨,当对这种力量熟悉到一定程度后,包正甚至感受到了天地的喜怒,天地的情愫。

天地无情,所以最是多情,无情本是多情故!

当这方天地彻底对他敞开怀抱的时候,自身法家炉鼎随即燃起遍布千里万里的法典真火,与天地力量交相呼应,在他的小周天和天地大周天之间,搭起了一座可供联系的桥梁。

这座桥梁,正是传说中的‘众玄之桥’,搭通天地玉庭,直至天人交感。

佛、道、墨、法、妖、魔、仙等等,要真正进入超凡境界,必先寻找到这座沟通大小周天的‘众玄之桥’,而后又因各自修炼功法不同,对天地力量的影响也有所不同。

之前包正是以极强法力,各种神通,强行以法家规则控制一方天地;如今却在渐渐沟通‘众玄之桥’,开始将法家理念、法律思想、法家规则融入天地。

功成之日如破一方玉障,将会真正超脱一品,成为世之真仙!

包正心中欢喜,手下温柔,缓缓以清灵之水浣洗娇妻小jio,当真是乐此不疲。

‘哗啦啦,哗啦啦’

声音在静夜中传出很远,芝仙娃娃很奇怪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响个没完没了呢?

柳金蝉和娥女则是顶着一张大红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衣角都快被扭坏了。

‘明天一定也要夫君我们洗jio。’

“恭喜夫君又有突破,不过我若是你,就会选择在破除天门阵后方才突破,否则夫君可就不便出手了。”

穆桂英轻轻收回小jio,粉面微红,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竟是有万种的风情

“娘亲,包正和狄青这是要做什么?仗哪有这样打的!”

谷稕

杨延昭的嗅觉很灵敏,很快就发现了北国萧后并无死战之心。

若是前两次伐北之战,双方军阵对峙,任何一方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都无提前通知对方的道理,正所谓用兵以正迎、以奇胜。

结果在大艮准备出兵破阵之前,狄青和包正居然派遣使者传书,与北国约定了破阵之期?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

杨延昭很气愤,他率军离开三关重地,驰援三王山前线,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现在可好,包正和狄青竟然依足礼数,与北国萧后相约而战?好端端的一场战役怎么看都像是请客吃饭!

他要的可不是这种战争,而是梦想着击破幽州、马踏北国上京,灭北国,为战死在两狼山的父兄报仇!

“六郎,你对包正和狄青不满?”

老太君微微扬手,武家罡气密不四周,不仅隔绝了一切声音外传,更有防范之效,周边百里之内,若有外人接近她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娘亲,难道您会满意不成?”

杨延昭冷笑道:“我本还以为包文直胸有大志,纵为权臣,也当是一位有为的权臣,这才几乎抽空了三关兵力前来助他破敌。

怎想到他对待北国竟是如此态度!娘,这场仗我杨家军不该打!”

“六郎,你错了”

老太君顿了下龙头拐,轻轻摇头道:“你以为战争是什么?就让为娘的来告诉你,战争的最终目标并非是战争的延续,而是令战争停止、金戈化为玉帛,得到永久的和平。

若论立国之久,北国还在我大艮之前,两百年生聚教养,背后更有真魔相助,又岂是你想要踏平就能踏平的?

我们杨家真正要的,是用自己的血,促成大艮北国永久的和平,你父亲是这样做的,兄长也是这样做的,难道六郎你却不能体会?”

“娘,我杨家与北国,乃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啊!”

“何为血仇?杨家与北国之仇,并非为私,而是因公,既非私仇,那边只是双方立场不同而已,说不清善恶对错。

若说血仇,我大艮有多少将士命丧北国,北国又有多少将士命丧我大艮之手?彼此冤冤相报,何时才是个头儿?结果无法还是苦了百姓。

北国这是出了一名贤后啊她摆下天门阵,要的正是一个罢兵谈和的由头,双方以阵法较量,最终也不过是为日后谈判争夺更多的筹码而已,否则两军战线绵延万里,就算是天门阵也无法完全阻绝,北国百万大军聚集于此,岂非是傻?”

老太君目光凌厉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北国需要和平,我朝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此官家失陷,太子监国,朝中无人能主持大局,本来是没有希望的,万幸天降了一位包龙图,包大人真仙入朝,权倾一时,若非是他,只怕这最少百年的和平就再次无望了。

六郎你该替大艮百姓谢谢包大人才是,却不该有这许多的怨气!”

杨延昭长叹道:“娘,魔国向来狼子野心,您怎也会受其迷惑?如今是北国内乱方止、元气未复,那萧后才会寻求和平,一旦被她得了喘息机会,必会与我大艮再次成仇,那包正和狄青若非受其迷惑,必是与其有所勾连!”

“放肆,你为三关大帅,手掌数十万雄兵,本就受朝廷所忌,怎还敢妄议入朝真仙!

六郎,听为娘的话,不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与北国论和一事,推行者虽是包正狄青,决断者却是被困在三王山的今上,难道你要造反吗?”

老太君重重顿了下龙头拐,厉声道:“你如今不适合再统领杨家军,就由为娘的接掌军权、协助包大人何狄元帅,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做你的三关主帅也不迟!”

大艮几大边军中,以呼延家、杨家所领最为铁板一块,三关杨家军只知有天波府,不知有今上,老太君身为天波府修为最高者,辈分最高,她要剥夺杨延昭的兵权甚至都不需要经过枢密院和兵部。

“儿遵命娘亲,儿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杨延昭只得领命,脸色铁青的转身离开了营帐。

娘亲之命不可违,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认同包正和狄青的做法,哪怕决断者是当今圣上,他也绝不可能接受。

据他所知,大艮朝还会有人反对这场和谈,此人无论实力身份,都足以令今上和包正低头!

两狼山之战,杨家七子去一子回,天波府满门孤寡,这份悲苦让他有勇气面对‘这位’、有几分把握说服这位出面。

他虽只是二品巅峰修为,却也隐隐闻及‘这位’的道,而今上和包正的做法,却是明显违背了‘这位’苦苦求取的永生大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为谋,终将成仇!

“六郎还是太执着了果然这天下间做儿子的,就没有一个能了解为娘心中的苦。

战争还是和平,对天波府而言难道真的如此重要吗?

为娘虽勉强堪破一品境界,却在当年融合武魂时操之过急,伤了根本,因此折寿至少三十年,加之武者寿数难比别家宗派,算起来日子已经不多了。

宗保还小,无法撑起一个天波府,娘亲只是希望六郎你能够安康无事,我杨家已经为这天下付出了太多,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损伤了”

望着儿子愤然离去的背影,老太君暗暗摇头,或许杨家从老令公那辈起就错了,武者不能放弃执念,不能一心武道,又如何能有所突破呢?

大势大道,永生之想,执棋天下,那从来是真仙武圣才需要考虑的事。

杨延昭称病离去,说是要回汴京请名医诊治,虽然大家都很奇怪这位昨日还十分健康的武道二品巅峰高手为何会说病就病,狄青还是表示了足够的关心,亲自送杨延昭的车马离去。

二十万杨家军则由老太君执掌,这位天波府老祖宗开明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竟然直接将大军交予包正和狄青指挥,还说是‘当为破阵之先,但有所命,无不向前。’

天气很不好,重重的阴云下是冲天而起的杀伐之气,穆桂英站在黑色的天幕下,望着远方的天门阵说了句,‘破阵虽难,只怕还难不过两国所求的百年和平,夫君可有应对。’

包正目注西南方向,杨延昭用的是龙驹车马,此刻应该已经过了大河吧?

淡淡一笑道:“你家夫君有足够的实力,又何需做什么应对准备呢?”

“果然不愧是我穆桂英的夫君!”

穆桂英闻言扬首大笑,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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