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燕云姝走入顶层。

看到的就是,一身花绿的男人,身姿散漫的靠在软椅上,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直直的看着她。

要么说在北域,这两人就是猖狂的代名词呢。

西本斯是什么人?黑手党大佬,名下黑色产业数不胜数。

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就这么嚣张。B

人家好歹来这拜访一趟,回去时,男人就瘫在椅子上,送都懒得送。

那个更厉害,在底下直接把人家怼的脸色阴沉,直接走了。

宫燕云姝直接走到他一旁的软椅上坐着,悠声调侃道:

“哟,闫二哥哥,这是哪的风把您给吹来的?”

闫郗确实是闫家嫡系中的独子,身份尊贵,自然有狂妄的资本,之所以被别人称为“闫二”,是因为他上面曾经有个姐姐。

不过现在没有了。

随后少女又拿起台桌上糖果,撕开包装就吃,一颗接着一颗,都往嘴里塞,一点都没客气。

闫郗就看着她的动作,勾了下唇,眸光微冷道:“上次有个吃我东西的,眼睛让我给挖了。”

“我看你这双眼睛可比他们漂亮多了。”

这真是吓唬她了。

少女冷笑一声,继续把嘴里的糖果嚼的咔嚓咔嚓的,特意让他听见:“好啊,你哪只手敢挖,我就敢把它剁了。”

随后把手里还剩的一颗糖,猛的往他身上一扔,带着点力度。

小气吧啦的。

还有,真特么难吃。

“谁惯的你啊,这么大气性!”

男人把糖放回桌上,扬唇懒懒道:“不是不让你吃,这是给我特制的,我吃了没事,你吃了就不一定了。”

宫燕云姝一愣,似是想到过去的事情,瞧了眼他,眸色沉了沉。

别看闫郗现在活的风光,谁能想到他年少时被人前后几次,注射过近两克的新型毒品。

这种毒品的成人致死量就在一至两克。

明显是一种要置人于死地的折磨。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即使人被救回来了,也很难戒掉毒瘾,只能依附于他现在吃的这种“糖果”。

本来就是根据他的身体特制的,相当于是一种特殊的药物。

真是糊涂,她居然把这给忘了。

“你怎么来了?”宫燕云姝正了神色,收起了玩笑:“就这么闲?”

闫薇在东南亚,他在北域,闫家这么多人,他会亲自跑一趟?

男人嗤笑一声,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姓稽的求爷爷告奶奶求到我这,让我走一趟,接你们回去。”

“最主要的,他是听你们家老爷子吩咐的。”

你们,那就是不止她一个了。

宫燕云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秀眉微蹙,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就是,你能不能去换件衣服,辣到我眼睛了。”

这“大花袄”,要不是他那张脸,还真撑不起来。

闫郗:“………”

“宝贝儿,你品味也太差了!”闫郗坐起身来,越发的漫不经心,语调拉长而慢。

宫燕云姝:“………”

行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随后朝不远处刚给他递过糖的黑衣下属朝了朝手。

下属走过来,颔首示意。

男人眉梢轻挑,笑容越发恶劣:“阿淮,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下属恭敬的低头,声音却有变化低沉:“好看。”

少女掀起眼帘,双眸微眯着,大概知道闫郗出来的原因了,向那下属打了声招呼:“你也来了”

段淮恭敬的向她低头:“云姝小姐”

闫郗站起身来,手搭在段淮的肩上,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我们阿淮可比你有品味多了。”

宫燕云姝:“………”

你还能再明目张胆点吗?

随后站起身来,好心的提醒一句:“你再这么动手动脚,他回去后,就不一定有命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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