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胥把苏xiǎoxiǎo刹那间的迟疑尽收眼底,眼前的女子穿着粗布长衫,若不是外面一件昂贵的纱罩衣,真无法看出她是一个掌柜。

干净的脸上略施粉黛,眉间并未描摹从宫中传出盛行的花钿,笑起来眼睛弯成弯月,腰身微显丰腴,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饱满的香甜味。

“不妨事,夏掌柜先忙,我自在旁边等候,等你忙完,有事相商。”蓁胥温和的笑容,让苏xiǎoxiǎo心尖一颤,这王爷年轻貌美,偏得无一diǎn让人厌烦的矫情,真是难得。

既然他説了要等,苏xiǎoxiǎo也没有客气,认真的对待每一个村民,在她的认知里,并不知道一个王爷的权利有多大,对她来説他和其他喜欢她酥饼的村民是一样的。

蓁胥很淡定,但是一旁的随从阿福却不干了。

浓眉倒竖,嘟哝到:“早看这个什么夏掌柜不顺眼了,卖个破酥饼,阵仗还挺大,连您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他不知道您是王爷?不是説她是慕容公子的至交好友吗?”

王爷也不着急,手中的白玉折扇轻轻一开一和,斜眼看了一眼躁动的阿福:“你好歹也跟了我十年了,怎么还是这般不冷静。”

阿福立即双脚并拢,低下头,有些羞愧。

“王爷,阿福知晓了。”

阿福就是这样,本不是重话,被他的严峻神色搅得自己好像説了什么不该説的似得。

本不想这样,但是身边的人就是怕自己怕得要命,唯唯诺诺,听不到一句贴心话,就连跟了他十年的赵福都不能免俗。

“给,尝尝,然后告诉我味道。”王爷从苏xiǎoxiǎo包好的油纸里拿出一个酥饼,递给阿福。

阿福这次倒不推让,接过来端详了一下,卖相很普通嘛!比起郡王府那些diǎn心,差了不是一星半diǎn,真不知道何德何能,害他被xiǎo郡主臭骂了一通,眉头紧蹙像是吃**一样,往嘴里塞了一块。

嚼了两下,紧蹙的眉头不由舒展开,脸部成天紧绷出的刚毅线条,难得的放缓了一些,忍不住又吃了一口,一吃就停不下来了三下五除二一块掌心大的酥饼就进了阿福的肚子。

“好吃吗?”王爷面含微笑凝视苏xiǎoxiǎo忙碌的身影,轻声问到。

“不得不説,那掌柜挺臭屁的样子,做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好吃,真好吃,王爷您也赶紧尝尝吧!説不上来的味道,不比府上的糕diǎn师傅做的差,应该説还略胜一筹。”阿福有些忘乎所以了。

蓁胥脸上的笑微微一滞。

“属下罪该万死,一时忘了……但凭王爷发落。”阿福单膝下跪,头埋在胸口,一副万死莫辞的样子。

苏xiǎoxiǎo听见角落里的异动,忙碌中抬头看向了蓁胥和阿福,眼神中并没有疑惑猜测,见怪不怪一般。

蓁胥回过神来。“跟你説过多少遍,不用动不动就罪该万死,万死不辞之类的,一个人就一个脑袋,要珍惜生命,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起来,怕别人认不出我来是吗?”

阿福不再説话,听完蓁胥的话立即起身,恭顺的站在蓁胥身侧,严肃的表情配上嘴角未来得及擦掉的酥饼渣,让人忍俊不禁。

“光闻味道就知道很好吃。”蓁胥简单的一句话,倒让阿福心中布满心酸的感觉。

稍稍又等了一会儿,苏xiǎoxiǎo已经忙完准备收摊了,酥饼的生意很好,有人失望而归,默默发誓第二天要赶早。

站了一个时辰,苏xiǎoxiǎo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完全酸胀发麻了,顾不上捶两下,苏xiǎoxiǎo嘱咐青青收拾摊位,便大步走到蓁胥面前,恭敬的説到:“让王爷您久等了,如果不嫌弃可否到酒肆説话,我最近在我义兄慕容晓的柜子里翻出来一罐好茶,他藏得还挺隐蔽。”

“请夏掌柜带路。”蓁胥走在苏xiǎoxiǎo身侧,阿福一脸的警惕。

一路无话,来到了酒肆。

蓁胥看着破旧的篱笆,破烂的酒旗,还有简陋的xiǎo院子,没有一个食客,萧条的景象,让他不由有些伤怀。

慕容晓过世后,他便再没有来过酒肆,就算是经过,也避免驻足,以免伤感。

蓁胥打量的眼神,让苏xiǎoxiǎo这个掌柜有diǎn不好意思,酒肆就像是她的作品,如今这个作品惨不忍睹,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让王爷见笑了,我们现在还没有银两修葺,正在想办法筹银子呢!”苏xiǎoxiǎo把蓁胥往酒肆正堂引,秀才自是认识蓁胥的,故此寒暄着请他落座。

王爷站着的时候,苏xiǎoxiǎo理应站着,但是她腰腹酸疼,不能再站,就干脆言明,蓁胥当然同意,于是两人相对而坐。

秀才侧身站在苏xiǎoxiǎo身边,阿福则毕恭毕敬站在大堂的入口,双手把刀抱在胸口,四下打量,一脸戒备。

蓁胥身份虽然金贵,但是早就是酒肆的常客,二斤上来打过招呼后,便去泡茶,没有太生分和拘谨,反倒是苏xiǎoxiǎo不知説什么。

她一介草民,没有什么机会见那种有管辖区域的大官,也搞不清楚一个王爷的权利到底有多大,他又不是亲王,电视里就演得更少了。

本想向夏歌笑求救,但是他凝视着蓁胥,轻轻摇头。

苏xiǎoxiǎo根本搞不懂夏歌笑此刻的摇头到底是什么含义。

这个臭魅,关键时刻根本指不上,真正是可气。

蓁胥也是个话少之人,苏xiǎoxiǎo不説话,他也不説话,可是明明是他説有事情才前来找苏xiǎoxiǎo的。

现在这样沉默不语,对她来説简直就是酷刑,只好端着茶杯,深深吸着茶香。

无意间翻到这盒茶叶,不知是何品种,实在是沁人心脾,茶香馥郁,三泡之后,茶汤依旧橙黄。

不过二斤不懂茶道,用的是”牛啃牡丹”的大碗茶方式,茶叶还放得尤多,香味有些前仆后继的飘在空中,整个大堂都是袅袅茶香。

“此茶名唤雀舌,茶香浓厚,我喜欢香气扑鼻的东西,所以很喜欢这种茶,谢谢夏掌柜了。”説着翕动了一下鼻翼,满足的啜饮了一口。

“雀舌,这不是皇家才能享用的贡茶吗?我义兄一个穷掌柜怎么能够喝得起这样的茶,真是蹊跷。怪不得找到它的时候包装里三层外三层,费了半天劲儿才见到真章。”苏xiǎoxiǎo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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