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不过老子可说好了,要是一会儿你赌输了,可别哭哭啼啼不认账啊,哈哈哈!”金文武自是一口应下。

开玩笑?

他是金家长孙,自幼都是跟着这圣都城里鼎鼎有名的武师学武,就算沈元杨那小子是有点天赋,能跟自己打个平手,可现在可不是沈元杨要跟他一对一,而是一个女人要跟他一对一。

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绝不可能!

看着前面一脸不屑却一口答应下来的金文武,沈元杨纵然再怎么焦急也无济于事,他还想劝阻几句,却被金家几个侍卫挤到了一边去。

金文武摸了摸自己的佩刀,一下子挥到身前,那刀是花了上千两银子打造的寒铁宝刀,光是一舞,就发出嗡嗡的冷鸣,可见其威力。

“我劝你现在还是乖乖认输,不然等下指不定给你伤到哪里了,别人还要说我金文武欺负女人。”

他猖狂地笑了两声,眼底满是阴鸷。

话是这么说,但是早经过先前几句羞辱,金文武的心里早就记恨上了苏幼月,更别提会放过她了。

他金文武可不是会不打女人的主!

苏幼月眸色风轻云淡:“金少爷话可真多。”

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金文武,他脸色发红,大喝一声,大跨一步向前,不留余地。

苏幼月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忘了出招似的。

沈元杨看得瞳孔一缩:“快躲开啊!”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猛然冲过了几个人的重围,想要阻拦金文武的刀,可他还没跨出两步时,面前原本气势冲天的金文武突然动作一卡,像是动态画面突然变成静态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姿势怪异的雕像。

沈元杨已然冲到了苏幼月身边,可原本吐出的责怪却变成了结结巴巴的震惊:“啊这…这……怎么回事?”

苏幼月款款上前,稍稍一推,金文武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显然,就连金文武本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动之外,其他地方像是被雷击了一样麻木,僵直不已,只能任凭眼前的女人轻轻一推,就摔在地上。

在场所有少年都惊呆了,看一眼金文武,又看一眼苏幼月,看一眼苏幼月,又看一眼金文武,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替金文武找借口的狗腿子火急火燎赶上来:“你对我们金少做了什么!”

到了金文武面前,他才看到,金文武的额头上正扎着几根银针,胸口和手上腿上也有几根,似乎这就是导致金文武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

他目瞪口呆,隐隐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大夫们银针刺穴的招数么?

听闻之前纪神医也会这么出神入化的一手,用一两根针就能让人动弹不得,可如今纪神医已经许久下落不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纪神医?

这年纪和身份也对不上啊。

而后面其他纨绔少年们眼见着金文武这么快就败给了这么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小娘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那狗腿子回过神来,见金文武的眼神怒气冲天,显然不服,为了讨好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就转过身来,对着苏幼月道:“你这是耍赖!”

没等苏幼月出口,后面一群纨绔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啊,哪有这样的!简直胜之不武!明明说用一根银针,怎么用这么多!”

苏幼月眉头微微一挑,有想过这些少年们可能会耍赖皮,没想到这么无赖。

震撼过后,沈元杨也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底气十足,连胸膛都挺得更自信了:“输了就是输了,我们可没说只用一根银针,照你们这架势,是输不起了?”

沈元杨声音讥讽,要多欠有多欠:“哎哟喂,堂堂金少,居然也做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连和女人打赌赌输了都不敢认!”

他原本以为沈楠楠不让阿影上场反而自己要比是因为脑子犯傻,没想到她竟然深藏不露。

也不知道她这个乡下……她在乡下是怎么学的这一手的。

“姐姐,厉害!”

沈元桢用两只星星眼看着苏幼月。

一群纨绔手忙脚乱把银针的穴位解了,金文武一脸发黑地起身。

“到底是谁说话不算话,拿出一根银针要比试却突然放出这么多,其他的分明就是暗器!你们不讲武德!”

金文武怎敢承认,自己居然比武输给了一个女人!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他金文武以后还怎么混!

沈元杨讥讽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武德!连个女人都比不过,金文武,你还不如回家去你娘怀里吃奶去呢!”

“……”金文武气得脸红脖子粗。

沈元杨却洋洋得意,而后见苏幼月看自己,轻咳一声,有一丝心虚。

毕竟这句话他也是跟她学的。

没想到,拿来怼人这么爽。

苏幼月很快收回视线,语气温婉:“金少爷这是想要一根针?其实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我若是只出一根银针,这力道便也会大一些,容易伤及金少爷性命,我这也是为了金少爷的性命考虑。”

她语气轻飘飘的,却狠狠给了这些纨绔们一锤,尤其是金文武,没想到这个女人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区区一根银针而已,就想杀他?

简直是在做梦!

金文武咧起嘴角,刚要嘲笑,就见眼前的苏幼月将手腕简单地一转。

“咻”的一声,她手中的一根银针瞬间刺入旁边的一棵槐树。

入木七分!

这可是木头啊!

换作是人体呢?

金文武往下一想,不由得哆嗦一下。

沈元杨却张大嘴巴,跑过去看了看那根银针,尝试了一下想拔出来,发现拔不出来后,猛然回头,看向苏幼月的眼神十分灼热。

不仅如此,其余人也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

如此之看,这个女人的话并没有造假,此般威力,若是让银针入了重要经脉,真能要人性命!

她说她是留了手的,当真不假。

“哼,元桢,姐姐,厉害!”

沈元桢的小脸上扬着傲娇的表情,肉嘟嘟的嘴咧开,似乎想向全天下炫耀,这个女人,是他姐姐。

苏幼月看着傲娇小狗,面纱下的唇微微扬了下,而后又漫不经心看向金文武。

“道歉吧,金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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