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扬声招呼外面的惊雨,让他将带来的两个知行门高手带了进来。

不多时,惊雨便领着两个长相普通的汉子走了进来。

那二人皆是一身短打,年纪似是有三十岁上下,气息平稳,看得出身手不凡。

那二人对着三人拱手行了一礼,苏信这才说道:“那个高一些的叫刘远,这个叫邓原,都是父亲留下的人。”说罢,他望了眼秦媛,继续说道:“你要记得随时将这二人带在身边才是。”

秦媛点了点头,再次打量了那二人一番。

刘远与邓原来之前就得了门主的令,不可将知行门暴露给任何人知晓。他二人也是门中的老人了,自是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如今听苏家伯爷介绍如此介绍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卫雍则是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那二人一番,这才笑着说道:“如此,这一路就劳烦二位了。”

两个汉子连声说不敢,又答了几句话,这才退了出去。

苏信又转向卫雍,说道:“我母亲命我带了些议程来,也不知你带着方不方便。”

卫雍笑道:“劳婶娘挂念了。”他说着,神色又郑重了几分,“我们此去开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在京中,千万要自己注意言行,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莽撞了。”

苏信嗯了一声,这才站起来,对着卫雍拱手行礼道:“此去开封,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唯有请卫二哥好好替我照看妹妹,子诚在此谢过了。”

卫雍心中一动,望向一旁有些怔愣的秦媛,忙站起身双手扶起苏信,笑道:“你这话说得外道了,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晓我与媛儿的情意吗。”他说着,再次回头望了眼秦媛,“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她周全的。”

苏信听了这话,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命苦,已经被我与父亲连累枉送了性命。如今改头换面,我原想着妹妹若是能就此安稳一生,也是好的。”他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卫雍,眼神里带着点威胁,“如今妹妹又与二哥哥重逢,若是二哥你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地方,我苏信第一个不放过你!”

卫雍听了他这略带些稚气的威胁,不由得叹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卫雍此生必不负她。”

秦媛坐在一旁听着他二人的对话,顿时觉得脸似火烧一般,她低低的啐了一声,说道:“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哪里就娇弱的需要你们二人护着了。你们若是再说这话,小心我的鞭子!”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苏信用过午膳便告辞离开了。

苏信离开后,卫康便找了卫雍说话。

“我见子诚还留了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卫康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

“说是老伯爷留下的人,信得过的,叫我带着,说是路上也有个帮手。”卫雍淡淡的笑道。

卫康点了点头,说道:“子诚经过这一次也是成熟了不少,考虑事情也周全了许多。既然他说那二人可用,你便带着吧,总归是他的一片心意。”

卫雍笑着应道:“儿子也是如此想的。”

卫康这才继续说道:“南下的事情可都准备妥当了?”

“都差不多了。”

卫康见他神色自若,语气轻松,便松了口气,说道:“此次是你首次独自出京办差,完事皆要小心行事,遇事不要武断,多与身边的人商议商议。”他顿了顿,似是又想到什么,问道:“你此次出行就带着那秦先生一人?不然我让应先生也随你同行?”

卫雍笑着回道:“带着秦先生一人足矣,此次出京,儿子只是护卫职责,应是不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父亲放心好了。”

卫康颔首说道:“也罢,你不过是护卫闾丘大人罢了,带的人太多也不好,那便就如此罢。”

卫雍自父亲书房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再往望月楼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两日,卫雍忙得脚不沾地,他先是将自己那几个亲卫造册入了金吾卫,又选出了五百人的护卫队,更是与户部交涉车马船只的事宜,时间也过得飞快。

六月十二,宜出行。

天未明,便有车队缓缓行到了城门边,守城的将士自是知晓这是要南下修缮河道的队伍,便没有过多的盘问,直接将车队放出了城。

车队一行速度并不快,工匠与护卫多数都是步行,所以到达通州码头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因着早有准备,一众人便直接登了大船,待到天明便起锚南行。

这船是官造的货船,虽然很大,住宿的条件却是非常一般。一行八百余人分了两船,即便如此,还是稍显拥挤。

卫雍秦媛则是随着闾丘懿同宿一船。

这闾丘大人此行十分简单,不过带了两个随身的小厮,连个护卫都没有带。

卫雍有些奇怪,询问了两句,却听那闾丘大人回答的理所当然:“卫小将军不就是奉命护卫本官的么,有了卫小将军,本官还带什么护卫。”

卫雍一时无语,讲这话说给了秦媛听,秦媛听得哈哈大笑:“闾丘大人所说不错啊,什么样的护卫能比的过你卫小将军呢。”

卫雍无奈苦笑道:“你我尚且知道带几个心腹同行,他这么个朝廷二品大员却是如此的不上心,整个大陈,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秦媛闻言也收敛了笑意,颔首道:“我虽是听说过这闾丘大人,今日却是第一次见。我看此人眉目俊朗,不苟言笑的模样,总以为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却不想,这闾丘大人,只是在学术上严谨,生活上却是如此的不讲究。”

卫雍想起这几日闾丘大人四处奔走之事,也不由得苦笑道:“的确如此。我出门之前,父亲还一再的叮嘱我,说是这闾丘大人,怕是个行事不拘小节的,叫我多注意点,不要让有心人害了他去。”

秦媛深以为然,颔首道:“的确,若说我们只是护卫之责,那舒家即便是找麻烦也找不到我们身上,可是这闾丘大人便不同了,”她顿了一顿,方才说道:“若是闾丘大人不知道这些背后的关联,怕是这舒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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