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瑟瑟,秋意正凉,她一路跌倒又爬起,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知道一路未停,走了很久了,白天还是黑夜对于一个瞎子来说,是没有分别的,都是一样的,除了一路的心痛难消,她倒感觉不到累了。

想起从前,总会有一双温暖而厚实的臂膀让自己依靠,关切的话语时时响在跟前,只是当下,任自己抽泣或忧伤,再也不会有了这份抚慰。摸摸索索的在一颗树下,靠了下来,呆呆地久坐不语,双手环抱起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失落和绝望,鼻尖处一股股酸意涌起,眼泪夺眶而出,泪水越聚越多,她不由的抽泣出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捂起脸痛哭个不停。

四周出奇地安静,她竟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想恨若萧,他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的将她赶走。可若当真恨,她却恨不起来了,他早已在她的心里生根扎营了

听得屋外人声嘈杂了起来,魏若萧警觉的看了看门外,他心里清楚,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他终于又来了,摸了摸床褥下藏起的长剑,他一脸冷峻,默不作声,佯装着睡了起来。

“哐”的一声巨响,木门被重重的踢开了,并歪倒向了一旁,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魏若萧,魏公子,别来无恙啊,哟,没了这双腿,想不到你还是这般的滋润呀,瞧的出来,你甚是舒服的很哪,瞧这小日子过的,躺在床上很是悠哉快活嘛。”

见魏若萧不语,他走近了跟前。

“怎么样?没有了这双腿,生活可还方便?哟,这气色不错,看来,有没有腿脚对你来说碍不了什么事,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原本想着,你此刻一定苟延残喘着,看来,我想错了,我想你活的痛苦,倒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逍遥快活。你这腿?怕是不痛了吧。哈哈哈。”说着,一只手朝着魏若萧的双腿重重按压过去,魏若萧顿凄厉惨叫的痛苦声激扬。

裘正然似乎享受的很,一脸坏笑。

“怎么样?痛吧,老子就是要你痛,你痛我心里就快活。这一快活,我这心里呀,就舒畅的很。这痛也是让你长长记性,我裘正然可不是好惹的,废了你这一双腿,我这是要告诉你,从前不知绕着敬着裘爷我,我就叫你断了这双腿,教会你在裘爷我面前卑躬屈膝,躲着点,可你小子狂啊,这世上还没有人敢顶撞了爷爷,你小子倒好,敢和我对着干,好,今天老子就让你好事成双,再帮你把这一双手也废了,也好让你尝尝这痛上加痛的滋味,如此这般,你定会把你裘爷我深挂于心中,恨的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想想,我就觉得这得多有意思,我啊,就喜欢被人挂牵,这要从此生根在了你的心底,怕是你这日子难捱的很吧?”说罢,裘正然一直邪笑个不停。

即便双腿不便,魏若萧仍一脸厉色,面不改色,泰山般巍峨,他怎么会向他奴颜婢膝。

裘正然说着,转身向身旁众人:“你们说,没有脚和没有手这还叫人吗?那定是怪物,哈哈哈,我想起那个模样就好笑的很,爷觉着真是好玩,这折磨人的痛快还真是快活,你折磨他,看他一脸痛苦,他却无反击之力,这”他回过头来瞧了魏若萧一眼:“这不行,你得反击,这才好玩,你这不说话不反击,弄的我一个人在玩,不好玩,来来来,趁老子还没砍下你双手之前,陪爷玩会,你得叫你得哭,你得反击,哦,爷忘了,你动不了,你脚废了,这如何反击?来,你用手,你还可以用手啊,不然一会,这双手也快没了,难不成你要似个球般滚动着反抗?”说着,便要去扭魏若萧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裘正然俯身向他之际,魏若萧闪电般的抽出了被褥下早已备好的长剑,向着裘正然的身体刺去。

裘正然顿“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捂着腹部滴血的伤口,不停的叫道:“快,快,快乱刀砍死他,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众人便手持棍棒,刀剑一哄而上。魏若萧手持长剑,剑光空中旋转,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光幕般的斩灭了迎面而来的人们,他虽下体动弹不得,但上半身的灵活,加上积累下来的功力,暂时化解了杀身之噩。

“你们这些祸害,不好生的过自己的安生日子,成天跟着姓裘的狗贼祸乱天下,我就叫你们今天尝尝苦头,让你们是非不分,好坏不明,你们和姓裘的一样,都是该死之人,该死。”

他自知难逃一死,他不惧生死,如若今天能杀几个祸害陪葬,他倒觉得值了。他分明杀红了眼,眼见着身旁壮汉一个个倒地不起,他张狂的笑了起来。

一男子被击后又冲了上来,魏若萧一个疾剑向着地面一划,瞬间铲倒了迎面冲上来的男子,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相互间一瞧,互相生出默契般,忽地从着四面一拥而上,齐齐攻了过来,面前刀光剑影,狂风暴雨般凌乱。

他忙舞动起利剑,每一剑都刺在了大汉们的身上,顿时,一声声惨叫声清脆响起。他的脸上更是血肉模糊,面前恶狼般的大汉,团团围向了他。

裘正然急了,在魏若萧视死如归的狂笑声中,又见的身旁惨叫哀嚎的画面,他的嘴角弯起一抹歪笑。

“可以啊,魏若萧,想不到你功夫见涨啊。”又怒向身旁:“你们一个个废人,爷养你们多时,你们在一个残废人的面前,居然一丁点儿用处也没有。我告诉你们,今天若杀不死他,爷就让你们死,你们听明白了没有?”他大声嚎叫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们哪儿还敢轻了手?“砰砰砰!”众人四周搜寻,取来一根根粗长棍棒,无情地砸在了魏若萧的身前,他终抵挡不住,待一根棍棒敲向后脑勺上,他终吃痛的呻吟声戛然而止,抽搐几下后,竟没有了生息!

最后气息尚存的一刹那,他一股仇恨喷射在双眼,双目瞪大,那眼,再也没有眨过一次,直瞪瞪向裘正然张开。

裘正然见了,捂着伤,忍着痛向前,抄过一男子手中的长剑,对着滚落床下魏若萧的身体又补了几剑,再用脚踢了踢,直到确认死亡,他丢下手中的长剑,衣服上擦着血迹。

“奶奶的,敢跟爷动手,你还嫩了点,好在那一剑偏了,若不然,死在你小子身上,倒叫老子屈了。就你这副身体也太不扛打了,有种你起来,陪爷再玩玩。”他拍了拍手,又扬了扬额头的碎发,朝着众人大喝了一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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