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段魏蜀两国交战甚是激烈,虽蜀国最终以以退为守,但我魏国也伤不胜数,据说新武状元裘将军骁勇的很,身中数刀仍英勇杀敌。吾王对他刮目相看的很,说他年岁虽轻,但胜在有勇有谋,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对他很是器重。”兰儿话一落,孙梦手中的茶碗跌落了下来。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吓坏了。听闻他受伤,一颗心吊了起来,不安的很。

兰儿和云映见了,连忙双双围了过来。

“小姐,您怎么了?”

“是昨儿个没休息好吗?您定是又失眠了吧?自从来到这蜀国,您就寝食难安的很。一会儿,我去后花园弄点花瓣儿给您泡个热水澡。兰儿,你去给小姐冲杯温热着的蜂蜜水来,一会给小姐服下,也好让小姐舒服些。”

“兰儿。”她叫住了欲起身的兰儿,问:“那裘将军,可还安好?”

“好着呢,没事。”兰儿说着,便扭身要走,又突地停下,疑惑道:“小姐,您管他做什么?您来这蜀国,兰儿可是听说了,一切都是他的作为呢。既然如此,小姐应该恨他才是,怎还惦念起他来了?”

她苦笑了起来:“恨?”又低低道:“我就是随便一问,你忙去吧。”

牵挂一个人,总是会喜乐随其牵引,从心底,滋生出许多莫名的惆怅烦恼担忧。相隔愈远,思念就愈深愈切,白天黑夜,挂牵无时可了。

“小姐,您总是郁郁寡欢的,这都好些日子了,总这样,对身体也是不好的。云映总是见您半夜了也不睡,云映也不敢多问。小姐,您是想家了吗?”

她对云映摇摇头。

她的心事,云映自是不知道的。

兰儿无意之中的一番话,让她喜忧掺半,喜的是王对他孩儿的抬爱,胖墩也是努力的。忧的是他如此前线奋战,她总是害怕,他生出个什么好歹来。

世上的瓜恋子,总是藤蔓般的长牵在心头,万般愁绪唯盼子好。

一日复一日的光景里,这天,阳光正好,院外的各色花儿也开的甚是漂亮,云映和兰儿一旁打理着小花园,她正花园里喝着茶,突闻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你这该死的奴才,睁开你那狗眼好好瞧瞧,看看我家主子是谁?你竟也敢拦了来。”一侍女般模样的人大声嚷嚷着,完全不像是一个下人该有的修为。

“不是小的不让进,是君王定的规矩,谁也不许踏入这逸琇宫半步,说是要冷了这魏国的女子,君王的话,小的自是不敢不听。”

听见门外把守为难的很,又闻一声责问透着火药味。孙梦有些嘀咕:“咱这宫里从来也不见有人来过,今天是怎么了?那女子的声音竟犀利的很。”府身往前探了探,有些低郁道:“现在的下人们也是看脸色行事了,外头指不定是哪个宫女没了规矩,好歹我也是这逸琇宫的主子,不受人待见也就罢了,连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张狂的不成样子,你瞧那嗓门大的,可不就是故意想让我听了吗?”

“小姐,您别想多了,云映瞧瞧去,到底是谁这般的没了规矩,大呼小叫的。”说着,便一小溜着走了出去。

边走边道:“谁在吵闹?吵的我家小姐都厌烦的很。”

那和侍卫正僵持着的两位女子,见云映出来,侍女般模样的人连忙道:“你是谁?见了我家主子还不快快问安。”

她连忙瞧去。

面前的女子淡紫色华服裹身,外披红色绸缎宫袍,袍上绣着大朵艳红色牡丹花,细细金线镶边,勾出着精致轮廓,在阳光下甚是晃眼,头插凤凰钗,一身雍荣华贵。一双眼眸似水,但却带着淡淡的冰冷,傲视于她。

云映顿明白,面前的人一定就是那新王后了,她连忙双手交差,轻低于腰际,双腿屈弓:“奴婢见过王后,王后娘娘万福金安!”

那王后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突地射出,眼神凛冽地直视着眼前的云映,于她面前似射去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直叫人不敢抬起了头来。

“你倒是有些眼力神,我还以为,一个个都是眼瞎呢。”她狠狠地向旁边的侍卫投去了一个厉色,那侍卫顿吓的头垂到了腿肚子下,不敢吱了一声。

半晌,弱弱怯怯道:“王后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千万别动怒,王后娘娘里面请,王后娘娘快里面请。”

她把玩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斜视着眼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人,鼻子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你这狗奴才,下次,把你那狗眼睁的再大点,今天,暂且饶你一回,若有下次,定不饶你。”

她金色护甲微翘,指着那侍卫,那侍卫头低垂的很,只嘴里“是是是”的应着,硬是不敢抬起头来瞧面前一眼。

云映瞧见了,想必这王后今天是找着茬儿来了,她眼里突起了冷漠,瞅着面前跋扈的厉害的王后,不由心生厌恶,故意撇开那王后的脸,一副瞧不见的模样,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那主仆二人仿似瞧见了云映的不悦,王后抚着手腕上碧绿的翡翠镯子,眼角轻挑向她:“听闻,这逸琇宫有位和亲的女子住着,一时好奇,便想着来瞧一瞧,怎么,也要经了你等同意方可?”她阴阳怪调着说。

“也难怪了,这逸琇宫路远又偏,君王别说不喜欢这魏国来的女子,就是喜欢,也不会来的,你瞧,连我都走的有些儿累了,你们这些没点眼力神的,还不快请本王后进去喝杯茶。”

那二位把守的侍卫一听,纷纷跪下。

“小的们该死,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让王后受累了,请王后见谅,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说着,连忙后退向了一旁。

她懒懒洋洋撇嘴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蔑笑之意:“也难怪了,这地方这么偏僻,怕是前殿有个什么事儿,想必这边也是不知道的。不怪你们,我昨日刚大婚,今儿个就叫你们认识,那自是为难了些。来日方长,都一个个好好的睁着你们那对狗眼,把本王后瞧仔细了,别尽长着一双狗眼,不认了主子。如此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说罢,扭身便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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