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冷笑了起来,只泪眼看向他:“王您说的太对了,我的面具,应该由我心仪的男人来摘下,这么说,您不准备责罚我了?那么,我可以走了是吗?”

说罢,她向地面丢下那面具,不再看他一眼,迈着似坚定却内心纠结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双腿却仿佛被灌了铅般,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轻轻地抬起,却也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左脚拖着右脚,右脚又拖着左脚,好像穿上了千斤重的铁鞋,两脚颤抖,又浑浑鄂鄂,身体几近东倒西歪了起来。每走一步,在沉闷的空气里,都发出着清脆的响声。

鼻子两翼一掀一掀,眼里充满了泪水,晶亮的泪珠儿打着滚,紧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嘴角、胸口,又滑至地面上。

看着她决绝地背影而去,没有一个回头,脚步步步向前,那每一步,都仿似踩在了他的心头,揉碎了他的心。他紧锁起了眉头,不舍又能如何?众目睽睽之下,他唯有把深情藏起,即便心痛地,眼珠子瞪得像是要弹了出来,也要将那溢出来的泪花咽回去。

众人面前,君王的变化之大不容小视,他那面目扭曲的,就似变了形,旁人的眼里一定是怒不可遏的,不然,怎会一副怒颜般,嘴角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一定是气极了吧?这样的面前,人人都是胆怯的,现如今的君王不再是过去的王了,刚刚掳获的贺健一行,便让众人刮目相看,他们的王不是弱君,而是有勇有谋的明君,这样的君王,你揣测不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举动,和下一步想做些什么?他做事的方式方法,远超了先王,不但魄力敢为,更有谋略。别说那些揣着小心思,从前多有诡思的人,想想就很胆怯。就连了一般人,当下,竟也是无人敢多言了一语。那一个个殿下之人,面部表情总是惴惴的,有如出穴的小鼠,只一副小心谨慎,个个呆坐着望着面前的一切,像了具具木偶人。

望着她,他的心,瞬间就湿了,不住地喘着大气,脸色灰白,双眉紧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直呆呆地向她望去,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

从前离别多愁绪,多伤感,当下,更多的是无奈,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眼前,他却无法道出思念,轻轻将心口无限绵柔的那一声“小小”唤出。

心情沉重地走上前来,轻轻捡起地上的面具,端详了许久,看她远去,久久未语。

王后似乎对这种处理结果不甚满意,她道:“王,这就算发落了吗?”

他看了看王后,只一双怒目向她,直瞪的那王后一脸的狠光胆怯地退去,弱弱地垂下头来。他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悄悄的将那张面具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当孙梦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想他能追出来,告诉她他爱她,他在乎她。可她感应不到背后那身影的温度。

心,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那曾经一双温柔炙热的双眼,那个曾经只爱她一人的言语,仿佛一切就在方才,只不过转眼成风,眼睁睁看着她哭泣离开,他却再也没有任何表态。

“若我打了胜仗,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等着我。”他的这句话又依稀响在了耳旁。

这是他的承诺,是要与她相守一世的诺言,在她看来,有了这一句话,便是让她的心有了靠岸的地方,便是让她可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她原以为,即使一路还有了更多的风雨,最终,这样的感情一定是结果下可归宿的,却没想到,她还是失望了,这段感情未行到半路,便夭折了。

“小姐”,兰儿叫道。她摇摇头:“我没事,我很好。”

“我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她是王后,是他的妻子。我是谁?我谁也不是,他一直那么讨厌我,将我遗忘在逸琇宫那么久,分明就是不想理了我,我也真是太可笑了,这内心的委屈,也不知是那根神精打翻了醋罐子。”她埋怨起了自己。

“这分明是爱,只有付出真爱的人,才会有这般的敏感和脆弱,小姐,或许君王他有苦衷也是可能的。”云映轻言着。

她冷笑了起来:“苦衷?会吗?你瞧他多得意,以前不见我时,分明想的很。现在见了,反倒连我这个人都不敢认了,谈何真爱?又有什么真爱?只是我太天真罢了。”

“小姐,依云映这一段时日的了解,云映总觉着君王他不似寡情之人,他不会不理小姐您的,依我看,他定是小心谨慎在保护小姐,您想啊,贺健刚被抓,余党还未俘尽,那王后面前,他自是要小心些的。”

听到云映提起王后,兰儿急了:“真瞧不惯那王后,王怎么会喜欢她呢?小姐,兰儿也是一肚子不高兴,您看那王后,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看的兰儿就来火。”

“小小姑娘,小小姑娘”。一个声音远远追了上来。

回头看,才发现是孙威:“将军好,您还是唤我曹盈英吧,在这深殿中,并没有什么小小。”

他看了她一眼,说姑娘哭了?如果王看到您这样会很心疼的。

她听了,苦笑的很:“将军真是说笑了,他素日常常的冷落我,何来心疼一说。您可知道,我在这蜀国的时间里,他是何等的不待见我,怕是将军,比谁都清楚吧。”

“方才,君王他不认您,并不是真的想不认您,我想,他定有他的苦衷,请小小姑娘不必往心里去。这大殿之上,人多口杂,他定是不便与您相认,以孙威的了解,我瞧的出来,王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将军不必为他说话,他是这蜀国的君王,要什么样的女人他会没有呢?何况,真也好假也罢,事已至此了,是真是假,我心里早已明晓,将军您请回吧。”说着,她便要离去。

他连忙叫道:“小小姑娘,您这是要去哪?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您要去的地方,一会王若要去找您,我也好禀告于他。”孙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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