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姐,小姐就是心软,我怎么看你现在也变的和小姐一样了,您忘了,她是怎么对咱们的,兰儿只要想想,就恨不能她即刻死去。”兰儿越说越愤怒,嗓门儿不由的也大了起来。

“兰儿,别说了,你瞧你,一说到那王后,你就嗓门儿大的,生怕人家听不到似的,也不瞧瞧你手上抱的谁,这总这般的大着嗓音,会吓到孩子的。”

兰儿连忙缩了回去,只一心贴紧了那怀中的小人儿,嘴里“哦哦哦”的哄着:“小可爱,姨娘吓着你了吧?有没有吓着你啊?姨娘下次注意,姨娘再也不在小可爱面前大着嗓门儿说话了。”

云映愁眉未展,她仍然有些忧心:“只是,那真是,真是委屈君王了,他还以为,所以小姐,您当初对君王的误解总算解开了,王对您可真是一心一意的好,只是委屈他了,莫名其妙的,还真以为那孩儿就是自己的,您这边是释怀了,可王呢,这本来就不情不愿的,可还偏偏推卸不掉,稀里糊涂的,人家说不定正因为这事,烦恼的很呢,云映瞧的出来,他为这事,可甚是觉得对不起您,我们得尽快想法子告诉他,那孩儿与他无关,那只是贺敏的一个阴谋。”

“你说的我都知道,云映,慢慢来,总是有机会的,我怎么会瞧着那贺敏的计谋而任由她妄为呢?从前是我误解他了,现在想来,也是心生自责的。只是,那贺敏腹中的孩儿竟是朱儿的,这事,还真是让人意外,所以,你我得细思慎行。”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薄雾,温柔地喷洒下一片银光,孙梦望着怀中酣睡着的小人儿,与阳光一起,荡漾起一抹抹明媚的笑意。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水洗般的空气里,焕然一新着面前的一切。大门外院子里的花草树叶上,绿得如翠,亮得如玉,在阳光的点缀下,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洁白的面纱,遮掩着花草树儿羞涩的脸。

风,飘带来着院里的花香,轻轻地吹拂着面颊与发丝,一如爱人有力温柔的大手,轻轻慰抚,她绽开着一抹轻云般的笑靥,在风鸣中饱蕴着她的柔情。

“这大门怎么敞开了?可是要冻着小姐了,香草,玲曦,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小姐正坐月子吗?”云映一进门,瞅着直往里窜的呼呼风响声生气了。

那刚来逸琇宫侍候着不久的香草和玲曦顿吓坏了,转身关起了大门,一边道:“我们想关来着,可娘娘不让,说是总关着,闷的很,硬要开了来,这才小开了一会儿的。”

云映听了,连忙近孙梦跟前,不停的捂紧实了被褥,又责怪道:“小姐真是的,尽使小性子,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自己正坐着月子吗?这坐月子的人,是吹不得风的,何况,孩子还在跟前呢,我就离开了一小会,这香草和玲曦就是靠不住,兰儿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着,她伸长着脖子四周探望了起来。

“云映别找了,兰儿出去了,我方才闻这院子里的花儿甚香,这不,让她去后院瞧瞧,看什么花儿开的艳,让她采上一束放到屋里来,不然,这月子坐久了,真是乏味的很。”

又问:“云映,白墨怎么两天都未来了?你可有打听?他可是有什么事儿了吗?”

云映有些支支吾吾,她回避着孙梦的话儿,只道:“小姐要什么样的花儿没有,让旁人去摘就是了,这照顾人的活,终归还是自己人放心着点儿的。”

她似瞧出了端倪:“云映,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又扯回去了。”

云映顿了顿:“小姐,王还能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打仗的事儿。”

“不对,你眼神不对,从前你说话鲜少支支吾吾的,干脆的很,如今怎么结巴起来了?你瞧你,眼神都闪的很。”又近前急切道:“他怎么了?”

“他没事,是。”

“是什么,你要急死我吗?”

“是什么都不是王的事,小姐当下,只管坐好月子就行了,旁的别想了。”云映说道,却分明脸上的担忧颜色,掩饰不住的尽往脸上窜。

“你不说,好,我自个问去。”孙梦生气了,她急急的要下床来。

云映连忙拦起她,嘴里连声应好。又身后喊道:“你们都下去吧,小姐我来照顾着就好。”

待旁人都走远,她认真道:“那云映说了,小姐可别太上火,是是裘将军的事。”

“胖墩,胖墩怎么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云映也是早上听到的,听说君王还未回来,说是前头围剿敌人去了,可您一定不知道,他嘴里的敌人是谁?”

“是谁?”

“昊銮,这个昊銮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就是他,才让咱们的大将军受了他的当,而他自己却抽身逃走了。”

“那胖墩呢,胖墩怎么样了?”她着急的很。

“裘将军现正关于死牢,想必王一回来,便会便会即刻处死他。”云映低低道。

她一听,眼神忽地暗淡了下来,整个身子疲软的倒了下去,内心一片慌乱。

“云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急促道。

“听说昊銮有意结盟魏国,多次示好裘将军,这次,他将将军引来,目的就是刺杀君王,我还听说,那叫昊銮的男子承诺将军,只要杀了君王,二人将占领的蜀国四六分成,割地大吴四,魏国六,将军一听,当是划算,何况魏蜀交战多年,一直得不到缓解,二人密谋一翻,甚觉成竹在胸。竟胆大的很,直接来了芙蓉城。”

“胖墩真是,他真是天真可笑的可以,这蜀国岂是他说拿下就能拿下的?他也不想想,当下,蜀国和魏国实力相当,这昊銮心思真是缜密的很哪,他实为和魏国结盟,怕是想的是先灭了我大魏国,他的野心不只一点点,魏蜀两国那一方输赢,于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弊的。胖墩哪能是他的对手,他终究还是年轻了点,怎看的穿那昊銮的心思。云映,你从前还对他产生爱慕,当下看来,真是不可托付之人,怕是他接近我们,也是有意而为之。”

云映听了,低下头来:“小姐,我的事就莫说了,云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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