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微微思量间,心思却早已不在这柄剑上面,而是全都落到了下面那个中空世界中,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那依然是空洞洞、黑漆漆的一片。

犹豫良久,李非鱼还是忍不住顺着那个洞跳了下去,右手上依然是用月光在照明,却看见这山洞下方的中空地带,怕不下十丈高也就是二十多米的高度。

这个洞正对下去,却是密密麻麻的钉子倒立在那儿,若真是一个凡人误入此地,那么,不管如何都是难逃一死了。

瞬移躲过这险恶陷阱,稳稳的落在一边,此时李非鱼才开始慢慢的打量起四周来。

却在此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李雨卓,不要枉费心思了,老夫是不会告诉你的。”

李非鱼猛地愣住了。

李雨卓?那不是自己的小师叔,李长风的师父么?不是已经在很久以前死在星海中了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身伤痕的老者被定死在了尽头处的墙壁上,定住老者的钉子泛着莫名的黑色光华。

那似乎是灼魂钉!

灼魂钉似乎是用恒星黑子所打造出来的,可以生生将一个修行者的元神和魂魄钉死在肉体中,完全无法逃脱,甚至,那灼魂钉还会一直灼烧着被定住的人的魂魄元神,其间痛苦,不是亲身尝试过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理解那种痛苦!

而这灼魂钉,似乎在传说中,被李雨卓在灭了星海中一个门派之后,将那门派的掌教生生钉死在了万壑峰上。据说,那人死去之时,怨气滔天,竟然成为了一个鬼尊,由怨气生生叠加出来的鬼尊!

因为是由怨气叠加出来的鬼尊,故而,那鬼尊没有半点神智,只知道杀,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在星海之中生生掀起一场浩劫。

虽然最后被星海大能诛杀,但那鬼尊肆虐所产生的破坏却是让星海众生谈之色变,也因此,星海结成了诛魔联盟,斩杀了李雨卓。

更之后,便是青阳子李雨衡与道祖携手大闹星海,为李雨卓复仇!

可是,此时这个老者身上的伤明明是新伤,而他的嘴中又说出了李雨衡三个字,莫非,李雨衡还活着,而且,就在这苍云山!

李非鱼不由得被自己的猜测所惊骇,若真是这样,那么,李雨衡恐怕已经彻底入魔了,成为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那么,此行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非鱼担忧的看向四周。

一旦入魔,那可是会六亲不认的,何况自己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师侄?

四周依然寂静至极。

李非鱼终于放下心来,看着远处的老者:“我不是李雨衡,前辈,你是谁?”

与此同时,项问心站在了临江城的上空,缓缓的扫过四周之后,轻声呢喃:“看来国尊已经走了,那么,小子,你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话音落下,项问心直奔苍云山而去。

此时,临江城中飞出一个身影,这身影看着项问心远去,淡淡道:“项氏一族跑到西南来干什么?”这人却正是悟松。

随即,悟松摇了摇头,不想多管闲事,又飞身落下。

庭院中,一个姣好少女看向落下来的悟松:“师尊,怎么了?”

“有人往苍云山飞去了。”话音落下,悟松便后悔了。

果然,眼前少女神色一变:“我们过去看看,我不想苍云村再受到伤害!”

悟松无言。

山洞中

被灼魂钉钉死在山壁上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浑浊的双眼缓缓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你是谁?”老者缓缓的开口问道,似乎这三个字用去了他毕生的力气一般,咬字特别重,再加上嘶哑的声音,却是显得很是恐怖。

李非鱼走近几步:“在下李非鱼,不知道前辈是?又怎么会被关在这儿?”

嗬嗬声传出,那老者似笑似哭一般发出莫名的声音。

“关你何事?”那老者先是晒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又开口问道:“你是山下村子里的人么?”

满脸疑惑间,李非鱼微微点了点头:“我是山下村子里的人。”

“李非鱼?李非鱼!许国恒是你什么人?”老者突地开口问道。

许国恒!

猛地听到这三个字,李非鱼心下猛地一惊,瞬息间便想了个通透:“前辈可是马云禄马前辈?我是许国恒的儿子。”

那老者瞬息间双眼放出别样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少年:“你是许国恒的儿子?”

郑重的点了点头,李非鱼继续看着老者。

老者突然大笑起来:“那你还不拜见我这个师祖?你爹呢?”

李非鱼愣了愣,终究没有下跪行礼,而是淡然开口:“村子都没了,我爹也没了。”声音很是平淡,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股悲哀之意。

老者神色一怔:“看来他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随后,老者变没了声息,静静地发着呆,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苍云村上空。一个人影缓缓的显现出来。

正是项氏一族的项问心。

项问心拿着手中罗盘看了看,随即就要直接从空中飞向苍云山。

却在此时,看见了下方废墟中,一点炊烟缓缓升起。

有人!

这村子不是已经被数十万阴魂完全摧毁了么?

还有人,那必然是这个村子的人,那么就必然与李非鱼关系匪浅,不如捉了这人,拿去要挟李非鱼,也免得节外生枝!

微微思虑了一瞬,项问心当即便决定抓了人质,要挟李非鱼,那么,这一次行程就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身影缓缓降落。

却是一阵犬吠传了过来。

一只牛犊般大小的白狗冲着自己狂吠起来。

项问心微微一怔,便看见了屋子外的一个女子,还有那只大白狗。

当下却是淡淡一笑,双手结印,一道无形绳索便困住了唐婉。

唐婉猛地觉得自己被束缚了起来,心下一惊,声音也颤抖起来:“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项问心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而是随意一脚踢向小白,似乎,这小白狗在他眼中只是一只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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