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在心底的痛苦让慕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我和你之间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是我们之间从来都不对等!”

“当初我问你要不要娶我,我甚至都不在意你对我有多少感情!只要你肯点头,我就肯嫁!你不要!非要伤了我之后,再说喜欢我、爱我!我信你了,可你又做了什么?”

她说完,眼底有着明显的泪光和难过。

萧靖权迎着她眼底的泪,喉间梗着发痛。

慕容黎呼吸梗着胸腔里,隐隐作痛:“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干干净净,你又要纠缠不休,一次次用你的权利、你的武力逼迫我屈从!”

“你以为签下那份婚书,我就会感动吗?不!我只觉得可笑,觉得可怕!我的婚姻,我却没有任何自主权!”

“哪怕是条狗,挨了揍,也会对施暴者感到恐惧吧?哪怕是蝼蚁,也有自己的一丁点权利吧?你却可以在伤了我之后,理所当然地质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我在你萧靖权面前,真的、连条狗都不算!”

萧靖权目光里带着震惊和痛苦:“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淡忘不愉快,以后我们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慕容黎一臂横在两人之间,拒绝他的靠近。

扬起眼角,不肯让眼底汹涌的泪落下:“开心?在你眼里我是有多贱,稍许被人哄骗一下,就能把所有难过痛苦都忘记?”

“你说一句‘爱你’,我就必须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然后该像个没有记忆的傻子一样付出所有,去回报你那点儿可笑的‘爱’!”

“凭什么!”

明明她那么伤心,却怎么都不肯哭出来。

萧靖权知道她心里憋了许多,今日就是希望她能发泄出来。

所以,他故意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我不认自己有什么错!”掌心紧紧扣着她的后颈按向自己,强势地跟她接吻。

无论慕容黎怎么挣扎,咬破了他的唇也没用。

这个吻充斥着暴力、迫切和淡淡的血腥,比起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沉长而激烈!

他刚一撒开,慕容黎抬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早就无视了我自己的选择,还说什么为了我!既然在你心里认定了我就是个废物,根本不配平等地站在你身边,何必非要把我绑在身边!”

“萧靖权!别逼我恨你!”

里面动静挺大。

外头的丫鬟婆子自动闪得老远,临安几个一下捏住了鼻子,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打断了夫人的发泄。

萧靖权脸上火辣辣,心里却挺高兴的,也觉得这样子的慕容黎才够带劲儿。

而口中,则恶劣道:“你恨!你恨我也不会放你自由,还不如好好爱我,享受我给你的宠爱,起码能好过点儿,恩?”

慕容黎别过脸,不愿意看他。

心底却更加失望!

那种失望,让她更加痛苦!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靖权把手伸进她衣衫内撩拨她:“明明每次都享受的很,偏要装出一副不在意、勉强配合的样子!我若真纳了妾、去找了别的女人,你哪里还能这么好的享受我的伺候!”

慕容黎忍无可忍。

耳光毫不留情地扇过去,指甲还把他脸上挠出了血丝来!

看着那丝丝血液,腔子里的怒意都仿佛在燃烧!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过你这个王八蛋!”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支离破碎!

眼泪终于决堤,一滴接一滴地落下,落在彼此纠缠的皮肤上,烫的吓人。

一旦哭出来,便再也停不下来。

她掩面痛哭,痛苦至极!

萧靖权生生挨了她好几下耳光,凝视着她的神色软了下来,静静听着她哭泣。

许久之后,轻轻揩去她脸上得泪:“发泄出来,是不是舒服些了?”

慕容黎怔住。

萧靖权解释:“本来不该在这时候让你发怒,但是大夫说你心肺郁结,孩子越大,对你越不好,我只能这么逼着你发泄出来。”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逼得你喘不过气!我会改的,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你看我表现,如果不满意,用力打就对了!”

慕容黎哭得更凶了。

“王八蛋!我诅咒你……”

萧靖权的声音温柔极了:“恩!诅咒我,若不是真心爱你,不爱我们的孩子,一定不得好死。”

他侧过脸去亲吻她。

慕容黎不肯,对着他拳打脚踢。

萧靖权觉得这样暴力撒野的女郎才带劲儿,扣着她越发痴迷的亲吻。

慕容黎觉得他有病,却又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在这个充满渴望和激烈的亲吻间隙里骂他:“……神经病……你放、放开我……”

轻薄的夏衫落了地。

她情态不堪又狼狈。

他依然衣冠楚楚!

慕容黎好容易从他口中挣脱出来,抬头想骂个痛快,却看到他眼底闪烁着强烈的感官刺激……

这个夜晚。

彼此心绪激烈。

但他还是用最温柔的方式给她舒适的体验。

***

第二日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慕容黎莫名尴尬且别扭。

她觉得,他们之间并不适合这种方式纠缠!

冷着脸不愿意理他。

萧靖权也不介意,跟前跟后,形影不离。

靳伯虞马上就要走。

慕容黎让厨房做了一桌子菜,给他送行。

饭桌上。

萧靖权殷勤地伺候着妻子。

“这个滋补!”

“这个味道不错,你试试。”

……

他成心在情敌面前秀主权。

慕容黎自顾和靳伯虞聊着天,既不搭理他,也不吃他夹的菜。

靳伯虞脸上还是维持着“兄长”的微笑,凉飕飕道:“我来了这么久,你这丈夫对我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妹妹,你选的人不行啊!”

慕容黎细嚼慢咽:“阿兄还没喝,怎么就醉了。他只是我孩子的父亲,与我又没什么关系,跟你就更没有关系了。”

靳伯虞一脸恍然:“哦!原是给孩子找的便宜爹,是我误会了。”

萧靖权立马起身给人倒了酒:“敬舅兄!”

靳伯虞手指头一拨。

杯倒了下去,酒水泼了个干净。

“啧!瞧我这不小心的!”

萧靖权切齿微笑,再给他倒:“请舅兄吃酒!”

靳伯虞皮笑如不笑地端起酒杯:“妹妹!这杯酒,我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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