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陆清忽然又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的户口。

虽然扳倒了陆家,但她的户口还在陆家,得找个时间回去一趟,办理户口迁出手续。

陆容若有所思的咬了口水果。

傅庭见她出神,温声问:“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陆清随口回了句,目光不经意间又扫了眼他的腿。

她倏地道:“傅大佬,我那个……差不多也还有半个月,特效药就做好了,对你的腿可能会有用,到时候你听我的,我一定能,帮你重新站起来。”

其实自上次研究完傅庭的检查报告后,陆清后来又找机会,悄悄给傅庭把脉诊断,又想办法弄到了他的一点血来做分析。

然后就发现,傅庭这腿的问题很古怪。

一般而言,腿有问题的病因,大多是脑部或脊髓有不可逆性的损伤病变,再有就是心理问题。

但以上情况,傅庭都没有。

更像是……中了什么毒。

思及此,陆清微眯起眼,思忖再三,到底还是咽下问个究竟的想法。

傅庭眸光稍顿,薄唇微抿。

片刻后,他神色如常,淡淡的嗯了声,“随你。”

说实在的,傅庭并不觉得陆清真的懂医。

他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不论是什么样的特效药,对他都不会有用。除非……带有“无忧”成分,再则……只能是由黑色禁区出来的血清……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叫小姑娘知道。他也不想打击小姑娘学医的积极性。

陆清嘴角一抽:“傅大佬,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样子。”

傅庭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

陆清瞥他一眼,叉了块苹果递至他唇边,“喏,我们一起吃。”

傅庭眸色温柔,但没想到张口才咬下,忽听见小姑娘挺认真的声音:“讲真的,傅大佬,你对自己、对我有点信心。你肯定不会像妈和姐说的那样,后半生……”

顿了下,陆清悄悄瞄一眼傅庭下面。

客厅里开着空调,有些凉,傅庭腿上便盖着条薄毯。

她干咳两声,接道:“——其实做个素和尚也行。修身养性,身体倍儿棒。”

傅庭:“……”

陆清瞥眼他,迅速缩回手,却被傅庭扣住手腕。

他眼眸漆黑幽深,嘴角淡扯着,咽下那口苹果后,低沉声音有点凉:“她们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上次打电话时候。”

陆清缩了缩脖子。

见傅庭俊脸黑的厉害,她拍拍傅庭肩膀,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傅大佬,你别往心里去。‘不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又不在乎这个,是吧?”

“……”

傅庭额角青筋直跳,一下子抓紧轮椅扶手,话像是从牙关里挤出的。

“——我、不、行?”

“对啊。”

陆清脱口而出。

傅大佬长的就不像个会有那方面需求的人,现在又坐轮椅,能行就怪了。

但见傅庭俊脸像是有点青,她咽了咽口水,放下叉子悄摸摸的往旁边移。

“那个……这不是什么大……啊!”

没说完的话转变成一声惊呼。

傅庭攥着她手腕的手蓦地一用力,顿时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陆清下意识的抱住男人脖颈,免得不稳跌下去。

傅庭眼神深到极致,一手揽着她细腰,另一只手掐着她腰身往下一按。

于是陆清坐的很实。

还没反应过来,陆清脸色忽然一变,紧接着面红耳赤,身体也僵住。

傅庭对她这反应毫不意外,大手移到她后颈,将她拉近自己抱住。

侧过头去,离小姑娘耳尖近在咫尺。

嗓音低磁又带点哑:“现在,我行吗?”

陆清一动不敢动。

男人贴在她耳边说的,微凉的气息与下面搁着薄毯也明显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一句话,听的陆清半边身子全麻,心脏怦怦直跳。

她脑子晕乎乎的,说话也磕绊:“那……那个,我不是这……这个意……意思……”

“我知道。”

男人带点薄茧的指腹捏着她耳垂。

气氛随着他喑哑的声音变得旖旎:“但我是这个意思。”

陆清:“!!!”

她听不懂!

她绝对没听懂!!

然而,男人接下来温柔缱绻的话,听得陆清脑子空白:“清清,别怕。你总是要熟悉它的。”

话音才落,陆清一下子就推开傅庭,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回自己卧室。

房门被哐当一声甩上。

傅庭听着声音,定定看着陆清卧室的方向。

良久,他暼了眼空落落的怀里,视线最后落在自己下面。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了被质疑不行。

尤其还是被夫人质疑。

现在好了,证明是向小姑娘证明了,但也要自己忍下去。

不知道两个小时冷水澡行不行。

……

卧室里,陆清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然并卵。

陆清慌乱的爬起来,冲进卫生间里用凉水洗脸。

再抬头时,陆清看着墙上镜面中映出的自己,脸再一次红的彻底。

陆清长的漂亮,小脸冷白,五官精致,眉眼清丽又惹眼,是出尘脱俗的那种淡静。

素日里,她也总是波澜不惊,连带漆黑眉目也平静冷淡,瞧着稳的一匹,气势极强。

但现在,她漂亮清冽的眼尾泛红,眼底水润湿漉漉的,面颊氤氲着的红晕,如三月初春桃间最甜嫩的那点,懵懂又慌乱。

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面。

陆清拍了拍脸,有些恼自己这般没见识的模样。

不就是被撩了把??

有什么好慌的!

陆清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临到想转身出去扳回一局时,又怂了起来。

陆清欲哭无泪。

傅夫人和傅黎韵到底是怎么对傅庭有的误解啊???

那哪里是不行?

分明是行到吓人了!

陆清咽了咽口水,拿手遮住脸,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可怂意和窘迫却越发强烈了。

以后,她要熟悉?

不行不行,她不熟,也不能熟!

陆清哎呀一声跑回床上扑上去,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

上天啊,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她找不到地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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