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小豆眼茫然地眨了眨,下意识便要往枕头下方钻,却只触碰到冰冷的被褥。

她又忘记萧长戚已经去潼州了。

元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扒拉了两下小被子,慢吞吞地滚进被子里。

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第五日,萧长戚一行人终于抵达潼州。

镇守潼州的副将罗营开城门出来迎接,见到萧长戚立即跪下抱拳:“王爷,您终于来了,黎丹蛮人已在城外几次叫阵,但王爷您尚未到达,末将不敢随意行事,便一直没开城门迎战。”

黎丹人生性野蛮凶残,见守城的将士不出城迎战,还以为是潼州军怕了他们,嚣张地在城外叫嚣了几日,最后甚至拉出了他们在大瀛掠夺而来的奴隶砍杀,更是当着守城将士的面对一些妇女进行奸淫。

这几天将士们都憋坏了,只恨不得立马开城门将黎丹士兵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上。

但军有军纪,就算再怎么愤怒,将士们还记着军令,没有擅自开城门迎敌。

如今萧长戚到了,众将士都蠢蠢欲动了起来,怒火全都变成了战火。

“情况如何?”萧长戚将昼夜兼程跑了几天几夜的马交给士兵,一边朝着城墙走去,一边冷声开口道。

“黎丹这次的主将是呼延轮,也算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他此次带了五万精兵,您来之前,他曾带人强攻过几次,但都被我们打退了。”

登上城墙,眺远望去,果然看见城外十几里外全是黎丹的营帐。

“随军的还有谁?”

“还有黎丹的三王子,呼延冶。”

论起来,呼延轮还是呼延冶的叔叔。

但黎丹的王室素来是强者说话,呼延冶又是个草包,呼延轮之所以同意让呼延冶跟随他带兵打仗,也是因为他看不上这个侄子。

“呼延冶是被他那些哥哥扔来的,打的便是刀剑无眼,这废物最好是死在战场上的主意。”罗营接着道,“但呼延冶也不是傻子,自开战以来就一直躲在营帐里,呼延轮瞧不上他,也不叫他带兵迎战。”

由此来看,这个三王子其实也不是什么蠢货。

或许只是在扮猪吃老虎而已。

“回去再说。”萧长戚观察过一番后便转身离开了城墙。

萧长戚在潼州内是有自己的府邸的,萧琰作为监军自然是住在潼州的官府内。

“七弟,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分开之前,萧琰突然开口道。

萧长戚还未表态,孙见愁就先出声道:“五王爷,您伤势未愈,路上又颠簸了几日,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萧琰是个聪明人,看出了他们是有事要商议,但是不便让他知道。

他也不再纠缠,颔首答应道:“那好。”

萧长戚在潼州的府邸不是什么王府,而是将军府,平日士兵们称呼萧长戚也多是称元帅,而非王爷。

“在京中没给王爷添麻烦吧?”罗营拍了拍弟弟罗峰的肩膀道。

没错。

罗营和罗峰是兄弟。

也是萧长戚的左膀右臂。

罗峰挑眉:“当然没有。”

“我听说王爷养了只鸟,还活着吗?”罗营又问。

孙见愁闻言回头看了眼罗营,笑道:“小圆圆活得比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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