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今天特别高兴。

这些年福威镖局被知府衙门压榨的厉害。

现在这狗日的知府,搞出了这么大的丑闻,真的是把他乐的不行。

等到中午吃饭时,他对着母子俩道:

“这个知府,总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练武的,说我们是粗鄙武夫。

每次见我时,脖子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可看看他干的腌臜事三个大男。”

说到这里,林震南突然就卡住了,他想起来现在身边多了个小丫头。

王夫人奇怪道:

“老爷,你说的怎么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上午刘校检家娘子到我这串门时,提过这事。”

“那刘家娘子是怎么说的?”

“她说昨天有白莲教的人,闯进了知府衙门后院,抓住了知府和几个同僚。

然后想要逼迫知府几人加入他们教派。

可惜几人都没答应,正要被杀人灭口时,正巧被知府大人请的供奉发现了。

白莲教的人都被抓住了好几个。

所以他们就怀恨在心,编出了你刚才说的那事。”

林震南嘲讽道:

“夫人,这就是胡扯。

真要有白莲教人做乱,今早城门就不可能打开。

而且巡查司和守备手下的兵丁们,早就挨家挨户的搜查反贼了。”

王夫人马上知道刘家娘子说的不靠谱。

“但我听刘校检家娘子的意思,衙门里的人好像都认可这种说法。”

王立冬笑道:

“妈,这些话是说给他们自己听的。

只要他们自己信了,然后想办法让上峰也信了,这就可以了。

可能过段日子,你还能听到朝廷对这三人的褒奖消息。

至于老百姓相不相信,他们根本不会在意。

就像老妈你走路时,绝对不会去关心自己有没有踩到蚂蚁一样。”

(⊙?⊙)

林震南抚了抚须,满意的点头道:

“这几日,我还担心平儿的这个官会做不好,看来为父的担忧是多余的。

真是可惜了我儿的天分。

小时候就该让平儿好好念书,那样就是能科举入仕了,说不定我们家会出现个进士老爷。”

吃好午饭,王立冬准备去城里逛一逛。

到马厩拉上自己的小白马,一人一马,慢悠悠的往镖局门口走去。

刚走到练武场,就遇到了季镖头。

他正领着两个青年人,往马厩走去。

可王立冬看到俩人的装扮时,心里立即起了疑心。

这两人一高一矮,脑带上都戴着一块白巾,身穿青袍,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左手各拿一柄长剑。

这不是川蜀人的打扮吗,小说里的青城派地址也是这样打扮。

“少镖头,好久不见。”

“季镖头,好久不见。”

王立冬装作和往常一样,打了声招呼后就继续往外走去。

不过却留意着三人的对话。

“两位少侠,待会你们看中哪匹马就告诉我,明天上路时,骑的就是”

原来两人是来托镖的。

知道明天才会出发后,王立冬也就不着急了。

等逛完回来后,问一吓季镖头,就什么都明白了

申时(下午五点左右),王立冬回到了镖局后,就找了季镖头。

“季镖头,下午托镖的两人,怎么穿得古古怪怪,哪里人?”

季镖头解释道:

“少镖头,他们都是川蜀人,他们那的人大多都这么打扮。

听说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

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托的什么镖?”

“两人听说最近闽省倭寇横行,怕路上不安全,所以请了三个镖头做护卫,陪着他们俩去趟兴化城。”

“请三个镖头单单护送他们俩人?没有别的东西?”

季镖头不清楚少镖头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但他没多嘴,王立冬问什么就答什么。

少镖头现在可不是白身,而是有品级的官老爷了。

等了解完情况后,王立冬告别了季镖头,回到了自己小院。

“一个姓于,一个姓方,虽然没留全名,王立冬已经猜到了是谁。”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呵呵,既然来了,就肯定让他们满意而归。

时间很快到了子时(晚上11点)

王立冬看了下身上的装扮,和昨天相比,也就腰间多了一捆绳子。

想到自己回来两天,却都没能睡个安稳觉。

真的是天生劳碌命。

‘悦来客栈’

俩人住的地方,就在福威镖局的斜对面,所以眨眼功夫就到了。

由于天气很热,到了晚上,客栈的窗户大多都打开着。

王立冬很快就找了两人的房间。

俩人睡得正香,也没觉察到自己房间里多出了一人。

王立冬点了俩人睡穴后,就拿出绳子把两人捆在了一起。

看了圈房间,发现了俩人的佩剑。

这可是重要的物证,可不能拉下。

半个多时辰后,王立冬拎着俩人到了莲花山的后山处。

抬头往上看,就能隐约间看到崖山顶部矗立着一座阁楼。

这便是南少林的藏经阁。

因为是建在悬崖峭壁上,所以想要进入这座藏经阁只能从南少林的正门进入。

听说建寺至今还没人闯经过藏经阁。

目测了下悬崖的高度,差不多也就百米左右。

把手中的俩人扔在了地上后,王立冬脚尖点地,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几秒后,他人就站在了藏经阁三层外的廊檐上。

这座藏经阁建的不高,总共才3层。

倾听了几秒,发现整座阁楼里,共有4人值守。

二三层各一人,而底层有2人。

王立冬随即围着藏经阁飞了一圈,发现窗户都紧闭着。

这种天气,楼里边的几个和尚也不嫌闷。

下到了底楼,从地上吸起一块石子然后丢在了大门上。

“嘭”的一声。

过了几分钟,没见里边有什么反应,王立冬有点纳闷,什么情况这是。

其实这种响声,值守的和尚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在后山,平时没什么人,所以动物比较猖獗。

经常会有动物隔三差五的撞门。

王立冬只能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加大了点力量。

“嘭”!

藏经阁的大门都被石子打的颤了颤。

此时藏经阁底层值守的一个和尚道:

“师兄,这声响好像有些不对,我去瞧瞧什么情况。”

坐在旁边蒲团上的和尚只是轻微点了下头。

和尚刚从里边刚打开门,就觉脑袋一沉,整个人就失去知觉。

王立冬,左手轻轻一挥,和尚就稳稳的躺在了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

接着他就闪进了藏经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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