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他们公子,府里的下人自然动作迅速。

拿着药单子就去找了管家,也把听到的话带给了管家。

管家拿着药单子看了看,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他信任那位林医师,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能力。

只是对这位林医师的师妹,管家不敢轻信。

“等主家和夫人回来,同他们说一下林医师这位师妹的事。”管家交代下去,自己则是那些药单子去了医师们住的厢房那边。

这种东西,自然要给了解它的人来看。

能不能用就看这些药到底是什么药效。

如今杨府里留下来的医师不过五位,因着这几天他们都没机会去给杨公子看诊,更因为杨父信任一个年轻小子,让他们都有些生气。

若非杨父有心留人,恐怕他们已经在前两日就都离去了。

管家拿开药单子,五人聚在一起,本来也没怎么认真去看,但随着一人拧眉不解,剩下的几个人也相继露出了如此神情。

“几位医师,可是这里面的药有什么不对?”

管家一直注意着他们,发觉他们表现出来的不对劲,连忙追问了起来。

“问题倒是没有。”其中那名中年医师摇头。

但拧着的眉头,让管家根本放心不下。

“这药单,是那位林医师让准备的?”一名老医师问道。

自入杨府以来,那位林医师和他们偶有碰面,但也只是点头而过。

关于杨公子的病情,他们并没有过多交流。

“是林医师的师妹。”管家回道。

“师妹?!”

几人惊讶。

这用药之大胆,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年轻之辈敢用的。

管家又简单的向他们解释了一遍。

“就按这个取药材就行。”几个人倒是没有提出反对之意。

虽然其中有几味药材确实有些不大妥当,但对于虚蛄这种半蛊半毒之物,他们知道的也很少。

这次若非被告知杨公子所中为“虚蛄”,他们确实不会想到还有这种东西。

管家从他们这边确认下来,道了谢之后立刻去吩咐了府里的人按着药单子准备药材送过去。

而留下的五位医师,交谈了几句,都有意想去见见那位林医师的师妹。

凡事讲究一个天赋,再者就是勤奋努力。

在医术上有过人天赋的人也有不少,可也并不是所有都能够将这份天赋用致极致。

只是等五人一起到了杨洮住的院子外,询问下才知道林医师那位师妹已经回了杨府安排的小院。

几人问了位置,又寻了过去。

这几天赶路,黎堑为有些受不住。

回了院里,同訾殊杲和祝澜说了一声,便直接回屋里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过去。

所以对于五位医师的寻来,黎堑并不知晓。

“阿黎这几日舟车劳累,现下刚刚睡下,几位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等阿黎起来再过来吧。”开口的是祝澜。

对这几个找过来的医师,听明了他们的来意,祝澜多少有些不悦。

年老的医师认出了祝澜,拱手赔了不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若是林医师的师妹醒了,劳烦祝庄主帮忙说一声。”

浮云山庄三,不,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在江湖上也沸腾了许久。

对这位浮云山庄的庄主,不少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外出处理事务回来的杨父杨母听了管家的话,稍作收拾后,立刻来到了小院这边。

但是同样的,林医师的妹妹没有见到,反而是见到了祝澜。

杨父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往旁边管家看了一眼,明显对方并未认出祝澜。

他拱手打了招呼:“祝庄主。”

“杨家主。”祝澜道。

简单的寒暄几句,杨家主看向了訾殊杲,“林医师,不知你师妹如今在哪?有些关于我儿的情况,我想当面问问。”

“师妹舟车劳累,还在休息。”訾殊杲说道,并未说要去把人叫醒的话。

杨家主看他如此,虽然心里面隐隐有些不悦,却也没表示出来。

“如此,我们就不打扰黎姑娘休息了。”

杨母在旁边有些着急,她轻轻扯了扯杨父的袖子。奈何杨父并未理会,与訾殊杲和祝澜说了一声,便带着她出了小院。

走了一段路,杨母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事关洮儿性命,你怎么放心将洮儿直接交给林医师的那位师妹来治疗?”

“夫人,且先看看,若是他们不能治好洮儿,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杨父安抚她道,回望小院那边,眼里闪过一抹幽意。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有浮云山庄相护,他也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黎堑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已经天已经暗沉了下来。

外面飘着毛毛细雨,带起了些许的凉意。

第二天。

青茗推开房门走出,黎堑在她之后。

男扮女装就是麻烦,尤其是他这还不是一般的男扮女装。

早上出门,还得青茗为他上妆变脸。

如此,还不如易容来得方便一些。

外面细雨未停,地面一片湿意。

祝澜撑着伞从外面走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撑伞而来的人勾唇含笑。

待人走近了,青茗立刻接过了雨伞。

祝澜拥着人进了屋里,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听闻附近有家糕点铺,不少人都说味道不错,早起便去买了一些回来。”

黎堑看着他,心里再次荡开了涟漪。

等早饭之后来到杨洮院里,今天竟然多了不少人。

杨父杨母和那五位医师都来了。

见到女装的黎堑出现,几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了他身上。

祝澜并未跟来,陪着黎堑吃过早饭后就带着青荇出去了。

黎堑看到这么多人,说实话内心有点慌。不过他素来对外人都是端着几分清冷的姿态,倒也没让人看出来什么。

訾殊杲为他介绍了人,他都一一拱手还了礼,带了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

杨洮和胡骄也在院里,默默的看着,心里在憋笑。

不过杨洮是没憋多久的,府里人动作很快,药材已经准备好,立刻用在了他身上。

故意刺激虚蛄,这远比让它自己活跃起来更痛苦。

明明只是半个时辰,杨洮却先后痛晕痛醒了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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