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进府就给沈峤下马威了。

侧门进府?

行,那他之后去柳府做客的人,都被他的暗卫挡住了走正门的路,全从侧门进。

既然他们喜欢搞这些动作,他就成全他们。

但是这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汴梁王一走,柳府来的客人纷纷告辞,只有少数攀附皇帝,想让贵妃拉一把的人还在,可柳府已经没了待客的心思。

正厅,柳贵妃和柳聪坐在主位上,柳夫人低头站在中间。

“母亲,柳菀一事你可知情?”没了汴梁王府的人,柳贵妃又是那个高傲强势的主儿了,看向柳夫人的神色没有多少情感。

“我我不知道。”柳夫人回答,话里没多少底气。

“吴妈妈,你来说。”

柳夫人不开口,柳贵妃转向伺候柳夫人的吴妈妈,轻挑的眉眼让吴妈妈立即跪了下去,“求娘娘饶命,五姑娘求了奴才带她出来,奴才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没想到奴才也没想到五姑娘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柳贵妃越是云淡风轻,吴妈妈越是害怕。

贵妃的手段在入宫前她们就尝过,针不见血痛不见伤,想找人说理都没法,也是贵妃入了宫,将目光都集中在皇上和元后身上,她们在府上的日子才好过了很多。

“你的意思,都是柳菀的错了?”

吴妈妈一愣,很快回答,“是,都是五姑娘的错,是五姑娘怂恿奴才将她带出,如今一走了之”

柳贵妃冷呵一声。

吴妈妈头磕地不敢再多话。

“既然这样,青烟。”柳贵妃有的是办法,“去把吴妈妈的家人都带下去,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奴婢这就去。”

吴妈妈猛地抬起头,一脸惶恐,“娘娘,求您饶了奴才家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所为,和他们没关系,还请娘娘饶了他们。”

“饶了他们?”柳贵妃笑了,“也不是不可以。”

吴妈妈愣住,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要你说你幕后之人,本宫会考虑放过他们,如何?”柳贵妃给出选择,可吴妈妈又低下头去,这个选择不如不给。

柳夫人依旧站着一言不发,柳聪事不关己。

半晌。

“考虑的如何了?”柳贵妃不再等,开口问吴妈妈的决定。

“这事没有幕后之人,事实便是刚才奴才所言,还望娘娘明察。”吴妈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内心还是抱有希望。

“如此”柳贵妃抬手示意青烟,青烟点头出去了。

吴妈妈闭上眼双肩颤抖,眼泪落下,却丝毫不敢出声音。

“父亲,往后便是伯爷了,事事更要谨慎些,不要辜负了皇上给的恩赐。”柳贵妃话头转向柳聪,待他郑重点头应下,复又看向柳夫人。

“既然五妹妹已经去了王府,这府上又冷清了许多,母亲不若给父亲多纳几房妾室,或是娶一房平妻,让府上热闹热闹。”

柳夫人抬头盯着柳贵妃,对上她挑衅的神色,垂在袖中的双手握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和不甘。

“娘娘如此说了,臣妇自然照做。”柳夫人最终还是应下。

“本宫出来许久,也该回宫了。”柳贵妃今日回府就是为了打探汴梁王对沈峤真心与否,汴梁王的表现倒是不难猜出,他是有几分在乎的。

如此也能回宫交差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给了柳菀机会,让她逃去了汴梁王府,这事儿她还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青烟。”柳贵妃叫上青烟离开了柳府。

柳聪今日宴会丢了里子面子,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夫人,随后朝新纳入府小妾的院子去了

另一头,王府马车缓缓前行停在了王府门口。

沈峤这一路睡得竟格外的安稳,许是马车摇晃更好睡,马车停下来没多久就醒过来了,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却不想碰到了一旁闭眼假寐的汴梁王。

猛地收回手,赶紧坐起身看着汴梁王,“不好意思,睡着了。”

汴梁王睁开眼,好像并没有计较。

“没什么事儿我先撤了。”沈峤急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空间。

却不想因为太过着急,竟然被一中间的矮桌绊倒,就这么的猝不及防朝前面扑下去,沈峤下意识用手去挡住脸。

可护住了脸,手和其他地方就没有避免到了,她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龇牙咧嘴的喊痛。

听到声响动静的尚苓,一把掀开帘子,看到趴在马车上的沈峤,焦急担心,“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您先别动,奴婢上来扶你起来。”

尚苓急忙爬上马车小心扶起沈峤,仔细查看她身上,掌心手肘这些都受伤了,还有些不方便查看的地方,“姑娘,我们先回屋,奴婢让大夫给您好好检查检查。”

“嗯。”沈峤舒缓了好久,总算稍稍缓过来一些了。

却还是免不了碰到伤口疼,双手刚才用力勇猛,现在动也不敢动了。

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撇到老神在在的汴梁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王爷,您是直男吗?难道这是您单身的原因?”

“依我看啊,这优良传统传承下去,怕是您就要注孤身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您继续保持。”

汴梁王皱眉。

“听不懂?”沈峤却是挑眉继续刺激,“听不懂就对了,真是活久见了,小说电视剧人都不带这样的,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尚苓悄悄拉了拉沈峤的衣袖,虽然她也听不懂姑娘的话,但是她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尚苓,我们走,让他注孤身。”沈峤霸气的转身要下马车,没想到头又撞到了马车的门边,疼地她捂住额头,还碰到了手受伤的地方。

想必也没有比她更背的人了。

为了出气,想也没想抬脚就踢了过去,最后脚也踢疼了。

尚苓都看不下去了,“姑娘,咱们走吧,别和死物置气了。”

“对,和死物置什么气。”

汴梁王,“”

好像被指桑骂槐了?!

尚苓,“”

王爷,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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