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逢走进银钩赌坊之中,左顾右盼一番。他还是第一次来赌场,无论看那里都觉得稀奇。

随后,他便走到一张赌桌前,这是极简单的买大小。他随手便投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压在大上。

赌客们微微有些吃惊,不过比这更大的手笔也见过,倒也算不得什么,只当做是不知天高地厚跑出来的公子哥。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吆喝着,待大部分人压下,然后果然开出了一个大。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李君逢笑呵呵的受了银子,然后又全部压在大上。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整个房间的喧嚣声便逐渐停了下来,赌客们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用羡慕、嫉妒等复杂的表情看着李君逢,而李君逢的面前,则是像小山堆积的银票银锭。

他已经连赢十五把了,荷官换了四个,但依旧无法阻止他赢钱的趋势。

而他每一次都是全压,多番累积下来,要是再赢几次,怕是整个银勾赌坊加起来都不够他赔的。

原本还有一些赌客跟着李君逢压,赢了几把,可随着现在赢的银子越来越多,四周眼不断出现肌肉虬结的打手,便再也没有人敢更风随便下注了。

“李大爷,你这么随便压都能赢啊?”薛冰站在李君逢身旁,疑惑着说道。

李君逢除了推银票是碰了一下桌子,其余时候都远远站在一边。

在他身上更是没有半点真气波动,薛冰仔仔细细的瞧了李君逢半天,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动了手脚。

李君逢笑道:“运气好罢了。”

“不愿意说就算啦。”薛冰美眸瞪了李君逢一眼,显然是不相信。

李君逢耸了耸肩,表示说实话,结果没人相信。

他原本是打算用真气作弊的,却没想到欧气爆发,竟然连赢十五把。

哎,这让李君逢感叹不已,要是前世抽卡有这运气就好了。

又赢了两把后,一个小厮走到李君逢身前,悄声说道:“这位小哥,我们老板请你到楼上一叙。”

李君逢向楼上瞧了瞧,朗声道:“既然要叙那就下来叙,难道堂堂银勾赌坊的老板,还怕人赢吗?”

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赌坊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四下已经布满了肌肉虬结,人高马壮的打手,正死死的盯着李君逢。

一些胆小赌客的已经准备跑路了,生怕殃及池鱼,还有一些胆大的赌客则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呵呵,若是兄弟喜欢在楼下叙,便在楼下叙。”楼上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很是粗狂,伴随着的数道人影已经走了下来。

当先一人青面獠牙,粗眉怒目,还有一嘴的大胡子,黑的发蓝的大胡子。无论谁第一眼看到他,都无疑是要吓一大跳。

“蓝胡子,银勾赌坊老板蓝胡子。”

“银勾赌坊遍布关内外,蓝胡子今天竟然会在这里。”

“嘿,蓝胡子的一手赌术十分了得,武功也已臻至一流,来赌坊捣乱那小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已经有人喊出了声,认出了这人,正是银勾赌坊的老板,蓝胡子。

此人也算是一个极有名气的人物,白手起家,用短短数年时间的打拼,到了如今,他的赌坊已经开遍了关内外。

而那一嘴的蓝胡子,更是成了他的标志。

在蓝胡子的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讲究,神态很斯文,风度很好的青年男子。

“另一个应该就是蓝胡子新夫人的弟弟。”

“我知道,银鹞子方玉飞。他本就是个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所以还有许多人说他是个采花大盗。”

除了蓝胡子和方玉飞外,还有数个拿刀持剑的汉子跟在他们身后,目露精光,太阳穴高估,显然并非庸手。

李君逢看着蓝胡子,笑了笑道:“蓝胡子老板,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蓝胡子缓缓从楼下走了下来,以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姿态道:“只是想问问这兄弟是什么来路,说不定还有一份交情。若是缺少了盘缠银两,尽管开口,我蓝胡子岂是小气之人……

众多赌客望着蓝胡子,暗道:这才是当大佬的人物,说话做事,自有一番风度。

李君逢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好呀,我正缺少一百万两的盘缠,多多益善,尽管拿来吧。”

蓝胡子:“……”

四周的赌客:“……”

显然,他们很少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物,竟然都被吓住了。

这一开口就是百万两银子,谁遭得住啊!?

“切!”李君逢不屑的看了蓝胡子两眼,摇了摇头道:“没几百万两银子,也敢在我面前装逼。”

现场,似乎有点尴尬。

蓝胡子咳咳了两声,眼神中有微微的怒意,却很好的克制着。走到赌桌前来,说道:“既然这位朋友喜欢摇骰子,那不妨我来陪你赌吧。”

李君逢原本是是直接打算出手,以拳服人的,但听他这么说,微微一怔,便说道:“好。”

蓝胡子拿起筛子,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李君逢,对上了那一双黑白分明,却带着几许笑意的眸子,竟然莫名觉得不安。

但身为一方大佬的素质,还有多年的拼杀的经验,还是将他这份不安给压了下去。

只见他摇动骰子,整个手臂几乎都化作一条虚影,一些赌客想要通过“听骰之术”听一听这骰子的大大小,却也只能摇摇头,完全听不出来。

哐!

骰盅扣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那蓝胡子双眸生光,猛然问道:“压大还是压小。”

李君逢想要不想,随手一推,便将所有的财物压上,依旧是压大。

那蓝胡子目光一凝,然后掀开骰盅,露出狂笑之态:“二二三点小,你输了。”

四周的打手紧紧盯着李君逢,防止他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其余赌客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早早拿了钱财跑路不就对了,偏偏要作死。

李君逢耸了耸肩,忽然一拍桌子,那三颗骰子就跳了起来:“你这睁眼瞎子,看仔细了,现在六六六点大,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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