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李明生一家招呼着客人。今天是他们无比荣光的时刻,连马光豪这种东海市的顶级大少都亲临现场,这让他无比骄傲与自豪。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门口。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酒店外虽然豪车云集,但大多是两三百万那种级别的,像劳斯莱斯幻影这种上千万的还是能震住不少人。

本来马光豪是开着自己的法拉利超跑过来的。但一想,接送的对象可是楚先生的父母,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电话问老头子要了一台最豪华的轿车。

他虽然学问不大,但脑袋还是比较灵光的。深知把楚牧之和萧月明伺候好在某种程度上比伺候楚逸更有效。

要知道,这可是威震港岛的楚先生啊,能够为他效力,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看来楚先生这是要回内地发展了。哪天坐上江南省头把交椅的时候,我们马家也就发达了。”

心念至此,马光豪心里乐开了花儿,赶忙去迎接楚牧之夫妇了。

在众人惊讶,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楚牧之和萧月明坐进了轿车里。

“小马啊,你看你这么客气,弄得我和你叔都不好意思了。”

假如一般人这么叫肯定是找死,但萧月明可是楚先生的母亲,马光豪非但没有一点儿生气,还暗自高兴。

“阿姨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和楚先——”

“我和楚哥是好朋友,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我们公司刚建成一个休闲山庄,想请您二位去试试,顺便给我们提提建议。”

一个小时后,车队来到了旭日山庄。

整个山庄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出任何烟火气息。

尤其是晚风一吹,萧月明更是心底发毛,拉了拉马光豪的衣袖说道:

“小马啊,这地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话音未落,马光豪打了个响指。

整个山庄骤然亮起一片灯火。

霓虹闪烁间热闹非凡,一派喜气洋洋的感觉。

入口处,一块硕大的led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

热烈欢迎楚牧之先生,萧月明女士下榻旭日山庄。

一大群工作人员整齐划一地鞠躬:

“楚先生好,萧女士好。”

“这,这——”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两人猝不及防。

在马光豪的带领下,一群莺莺燕燕的小姑娘把两人迎了进去。

一号别墅内,楚牧之和萧月明两口子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看来,咱们儿子和这个小马真的是好朋友。”

楚牧之沉吟道。

“你说什么,小逸和东海市大佬的儿子是好朋友,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远山的关系。”

“怎么说?”

“远山现在是办公厅主任,也算是东海市的一号人物了,小逸跟在他身边,能够接触到这样的人物也正常。”

“不对不对。”

楚牧之刚说完又猛然摇头。

“又怎么了。”

“说不通啊。马国平可是能和市委领导扳手腕的人物,我听说就是孙海潮的面子他都不给,又怎么会对远山这么客气呢!”

“是啊,如果仅仅是因为远山的关系,他也用不着对咱们这样客气。”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之前马光豪见到咱们小逸的表情。”

“什么表情?”

萧月明问道。

“他似乎很怕小逸。”

楚牧之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堂堂东海市大佬的公子,怎么会怕一个普通的学生?”

“小逸还说自己去了港岛,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我觉得这孩子变了,等他过年回来的时候问问吧。”

楚牧之面露忧愁:

“我就怕他在外面惹祸啊。”

“每次回老家过年看见你那些亲戚的嘴脸我就来气,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得瑟个什么劲儿。”

“好啦,都是一家人,这么计较干什么。”

“埋汰我们也就算了,还针对小逸。咱儿子哪里碍着他们了?我跟你说啊楚牧之,今年回家谁要是再敢对我儿子说三道四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夜风吹拂,楚逸站在丽景大酒店门口。

“出来吧。”

阴影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今晚的新娘白一慧。

她仍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旗袍,显得无比优雅。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那胸前的白色标志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印记。

适才在宴会之上,马光豪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于楚逸很是尊敬,甚至是有些畏惧,这由不得她不关注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尤其是看到楚逸那淡然的眼神后,白家小姐更加断定,这个少年不一般。

因为哪怕是在自己父亲的眼中,她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神采。

渊深海阔,不怒自威!

白一慧出生在武学世家,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对这方面特别敏感,楚逸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势是她生平仅见的。

那是一种长期执掌他人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才可能具备的。

她心下好奇,所以才会出来看看。

楚逸徐徐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她。

“白夜行是你什么人?”

女子陡然一震,面露惊讶之色。

白家虽然有些势力,但那也仅仅局限于苗疆,到了内地恐怕没有几个人听说过。而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居然能一语道破自己的来历,白一慧自然很吃惊。

“你认识我叔叔?”

“原来是白厉行的女儿。”

苗岭白家的上代家主只有白厉行白夜行两个儿子,既然她是白夜行的侄女,那肯定就是白厉行的女儿了。

楚逸点点头:

“苗疆待得好好的,怎么跑到江南省来了。”

白一慧神色黯然。

她虽然也是白家人,但由于是庶出,地位低下,在家族中一直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跑出来想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自己还是一无所有,逃家时带的一大笔钱也被花掉了大半。唯有身上这件月白色的衣服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是苗岭白家的人,这是她的荣耀和骄傲。

同样也因为身为白家人的骄傲,哪怕过得再不如意,她也不甘心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

“你父亲去世了,回去看看吧,你的母亲肯定需要你。”

白一慧陡然一惊:

“我爹他,去世了?”

白厉行作为苗岭白家曾经的当家人,膝下子女众多,而白一慧作为庶出,又是女孩儿,自然不会得到父亲太多的关注,这也令她的童年失去了很多光彩。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并不恨自己的父亲,或许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埋怨吧。

突然间,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走了,永远地离开了,白一慧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而且以后恐怕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女孩儿无声地哭了起。她不停地擦着眼泪,回想起与父亲的点点滴滴,心中悲苦。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

面对白一慧地疑问楚逸没有回答,叹息一声:

“白厉行的女儿——”

“李金诚配不上你,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都差得太远了,跟着他你不会幸福的。况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并不爱他,既然在外面过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回家呢,无论什么时候,家都是你最温馨的港湾。”

“家——”

女孩儿猛然间停止了哭泣,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字眼了,曾经带给她无限欢乐的地方。

“回去吧,回到你母亲身边。我会让白夜行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希望下次我去苗疆的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

“您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是我父亲的朋友吗?”

女孩抬头一看,白衣少年早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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