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本就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以后,也不会逼着鹤林想明白,对她来说,自己说了自己该说的话,至于她要不要继续骗自己,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跟她并没有什么干系了!

回去的路上,孟对晚一直低着头在想事情,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她才赶忙停下来。

“想什么你?走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面看,地上是有金子不成?”苏叙白看着面前满脸惊讶的孟对晚,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扑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讥讽,孟对晚瞬间就有些恼:“我自然是在想事情,我盯着我的脚面走路怎么了,又不是盯着你的脚面走路!”

苏叙白看着孟对晚憋得通红的脸,有些诧异:“你现在脾气还真是大,明明是你自己低着头走路差点撞到人,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我吵!”

孟对晚愣了一下,瞬间就泄了气,她向来是个很明辨是非的人,虽然刚才一时之间有些怒气上头,但是真的冷静下来,她还是很快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认识到归认识到,认错是不可能的:“那我不是没撞到你吗?”

苏叙白听孟对晚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消了气,便淡淡的问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孟对晚将之前连翘做好的趣÷阁录递给面前的苏叙白,“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苏叙白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单子。

“这是昨天晚上那个刺客的招供词!”孟对晚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但我瞧着有些怪异。”

“怪异?”苏叙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打开供词仔仔细细的看着。

他一目十行的将供词看了个清清楚楚,然后还给孟对晚:“里面的那个是昭阳公主的外孙女?”

“应该是没有错的,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手上有一个玉镯是上好的羊脂玉,许子清的妹妹手上也有一个差不多的镯子,看起来应该是同一块玉出来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孟对晚轻声说道,“身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供词也应该是真的,从这份供词里面我们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谢澄商现在应该还在岭南。”

苏叙白点了点,但是面色有些凝重:“只是这件事情变得有些蹊跷,我们原本还以为匈奴人是有意要跟他合作,想要将我朝内部搅和的一团乱,如今看来,倒是谢澄商这边拿捏着主动权!”

“今早的时候,姑母就同我说,我朝现在四处都乱得很,你说,若只是匈奴和岭南这边乱了,那多半就是七皇子在作怪,可是你父亲正守的南疆,离这里这么远,他们又是怎么做到把手上的那么远的呢?”孟对晚看向苏叙白,“我刚才听他讲完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很奇怪,也有可能是因为一开始我就先录为主的,把这些事情的责任全部都推在了七皇子的头上,可是今天看起来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七皇子,还有人在盘算着谋反?”苏叙白立刻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孟对晚看着苏叙白,满脸的认真,“因为这几个地方离得太远了,谢澄商他可以搅乱匈奴和我们岭南,那他又是怎么做到把南疆也搅得一团乱呢?这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小国啊!”

“所以你觉得,应该是有人夹杂在里面,而那个人的图谋或许更大,只是眼下我们都被七皇子转移了目标,所以没有人能注意到那些地方,是这个意思吗?”苏叙白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姑母跟我说你父亲被打的受了重伤,但是前些日子我收到父亲的信件,只说漠北那里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不过今天来抢个羊,明天来夺个茶叶,都是一些小事情,也没有杀人,没有闹得很厉害。”孟对晚轻声说道,“岭南这里你也是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贼寇,真正出事情的反倒是你父亲镇守的南疆!”

苏叙白抿着唇,久久没有说话。

孟对晚见苏叙白这副模样就觉得这件事情,多半有些严重了,就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我们在这里商量是商量不出来什么东西的,这样吧,我们去找姑母,这里毕竟还是她在做主的。”

苏叙白点了点头:“孟将军见过了大风大浪,遇到的事情也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觉得无解的事情,或许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那赶紧走吧!”孟对晚拉着苏叙白快步往前走,额头间甚至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是两个人的步伐都走的很快,他们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其实非同小可,如果说是真的,有人在借着七皇子这件事情在外头兴风作浪,那么,多半也是预谋已久,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及时扼杀,很有可能就会造成非常大的一场叛乱。

两个人走到孟凌静院子里的时候,她刚好从屋子里面出来,就看到两个人比肩快步走了过来,她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就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氛围:“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才去审问了那个刺客,她的身份有些特殊,而且我们现在觉得,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孟对晚将手里的供词递给孟凌静,“这就是她的供词,她自称是昭阳公主的外孙女鹤林!”

“鹤林?”孟凌静皱眉。

孟凌静的舅舅,也就是宁远侯府的侯爷,而她的舅母,就是先皇的长公主,正阳公主,所以如果真的扯到这上面的关系,她们之间还带了几份亲。

只是昭阳自从嫁去了邦外,就很少有回来的机会,所以她也的确没有见过这个鹤林是长得什么样子:“你有确认过她的身份吗?”

“我瞧着她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孟对晚开口道,“至于能不能确认,我也不敢保证,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很大的蹊跷!”

孟凌静将供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做将军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所以在看完供词以后,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怕是有人在其中借着七皇子的羽翼在下面搞事情!”

“我跟苏大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孟对晚皱眉,“陛下借着寻找七皇子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四处张贴皇榜,所有人都觉得,四处起的祸乱都是因为七皇子而起,大家都忙着应对这些事情,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去深挖他背地里的真实情况!如果这件事情继续这样子放任下去,只怕会助长了那个想要谋反之人的心。”

孟凌静看着孟对晚许久,然后颇有几分自豪的笑了笑:“晚晚聪慧,只是审问了一个人,就立刻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不寻常,你可比我年轻的时候稳重聪明的多。”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她变得有些猝不及防,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就和苏大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我们觉得应该是这个缘故。”

“能够察觉到古怪,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孟凌静笑了笑,随后说道,“既然鹤林见过谢澄商,那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我们可以从她这里探探口风,说不定能够找到谢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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