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莹突地抬起头来,额前刚好触碰到了来人的修长的手指,待看见来人一身黑衣,眼神之中有种若有如无的担忧之色时,不曾想竟有一种害羞的感觉进入火莹的心房,没想到还是让他再次看到了我的脆弱。

火莹急促地起身,好像要躲避一些什么,她微微侧身,从舒清扬的身边走过,也正因如此,她睫毛上闪烁的泪珠竟不紧不慢地偏偏这时候落在了舒清扬的衣袖之上。

“我知dào

你会来这里拿剑的,所以我来找你。”舒清扬亦如往常,神情之中已不见一丝担忧,有的只是冷静和沉稳,或者可以说已经到了近乎默然的程度吧。

火莹不知dào

该说写什么,其实倔强如她,这时候本应该反问一句“所以你就来看看我到底哭的有多伤心,想无情的羞辱我吗?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很好。”

但是在她同时失去两个人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骄傲的资本了,不想反驳,不想说自己不够惨,不想说自己不够伤心,不够心痛。

火莹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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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剑,才迈开步伐,因为她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去做。

见此,舒清扬拉住火莹淡淡相问,“你的脸怎么办?留下,齐一定会救你的。”

火莹转过脸,让舒清扬清清楚楚地看一看她的样子,平庸的右脸颊上,一块异常醒目的大片小水泡和大水泡,还没有化脓,看起来吓人极了,因为宇文齐拒绝救治,因为火莹才刚刚醒来,因为受伤面积太大,因为舒清扬只知dào

唯有齐才能够还她容颜。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舒清扬一成不变的表情上有丝毫的不快或是厌恶,对此,火莹才缓缓笑道,“我不是倾国倾城,又何必在乎自己的面孔,只是一张人皮而已,毁去也罢。”

舒清扬除了定定地看着火莹以外竟不发一言,看了一会儿之后才不着痕迹地走近火莹,将她拥入怀中。

火莹本就比舒清扬矮上许多,她的脸静静地贴着舒清扬的胸膛,竟有一丝疑惑了,舒清扬,为什么,我本以为你的心该是绝冷的,为什么此时此刻听到你有力的心跳声却能够感到安心和舒适。

不知不觉中火莹听到了从她头顶传过来的话语,“女为悦己者容”。

火莹从舒清扬怀里出来,总觉得这句话对她来说应该是最最厌恶地,可这时候为什么竟没有丝毫反感呢,看了许久许久,才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悦己者。”

其实她该是骗人的吧,就她自己而言,她想说的仅仅是“谁是我的悦己者呢”,可她还是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自尊,这才像她这样一个杀人无数的女子——飞影组织的火护法。

她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眼光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孤单,那样忧郁……就如一朵泪水化作的娇嫩的花朵,让人无限怜惜。

舒清扬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背轻轻地滑过火莹的眼皮,替她拭去还未干涸的泪珠,他发xiàn

火莹的眼睛已经变得如最初一般清澈。

在火莹仔细看着舒清扬眼眸的那刻,她分明看到了在他的淡然之下还隐藏着别的什么,虽然他的眼睛依然深邃如一片汪洋,不见海底。

“先休息吧。”想是舒清扬也感觉到了火莹的目光,他自然而然地放下自己触碰火莹的手,淡淡地说上这样一句话,不知怎的,火莹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在那冷静沉稳淡然之下还有一种慌张,好像在逃离什么……

一轮红日之下,火莹仍旧是一身红衣,红色面纱极好的遮住了她脸上的烧伤,火莹清澈的眼眸里多了些哀伤,少了些淡然;少了些冷静,多了些怨恨。

火莹是在舒清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偷偷驾马溜出风吟堂的,不管怎样,她一定要亲手结果了那个冒充她的女子,现在就算没有问出那个人的身份,就算没有查出幕后指使,她依然要杀了那个人,为飞鸢报仇,为紫烟报仇。

火莹策马奔驰,一骑白马,一身红衣,傲立江湖,睥睨群雄……

在飞影组织的密室外,在离那里不远处的山波上,火莹坐在马背上,等着那个人的出现,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逃过了。

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火莹终于看到了刺眼的红色,火莹一挥长鞭,白马迅速地前进,只一会儿火莹来到众人中间,怒视着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抽出艳阳剑急袭而去。

旁边由着紫烟样貌的紫衣女子让火莹有一瞬间的恍惚,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紫烟。”可是紫衣女子长剑在手,招招狠毒。

那个红衣女子自知这个人可能就是火莹,但仍然镇定自若地说道,

“左右青龙还不上来帮zhù

紫烟。”

火莹早就恼火于这个女子对青龙的利用,也就完全忘记了紫衣女子的假容貌,片刻之间就将她制服,扔给策马飞奔而来地魑魅,“魑魅,她这个人由你先看着了。”

“属下遵命。”众人都转身惊讶地看着死而复活的魑魅,喜悦不断。

魑魅跃下马,正准bèi

接住紫衣女子时却不慎被她的暗箭所伤,紫衣女子见大势已去,没有一个青龙愿意出来帮她,便骑上魑魅的棕马疾奔逃开。

火莹剑锋一转,恨恨地看着红衣女子,“你好狠的心。”

耀眼的艳阳剑闪着异样的光芒,张开了倾盆大口准bèi

饱餐一顿,红衣女子本来武功就不好,现在真的火莹的出现让周边的人更加坚信她不是真的护法,自然不会来帮她。

火莹毫不留情地将艳阳剑刺向她,可是她虽然被刺伤了却没有伤到要害,火莹冷冷地说道,“不管你身后有谁,不管你们有何居心,今日我一定要取你狗命。”

“呵呵,既然我敢冒充你就没想过要活着,大不了玉石俱焚。”红衣女子按着已经在出血的右臂,竟然改用一点也不娴熟的左手剑法迎战。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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