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雄扭头看着小二说:“拦着本大爷干什么?”

小二弓着腰面露微笑,对谭子雄说道:“客官,您还没付账呢!”

“什么账?和我一起来的人他没付银子吗?”谭子雄冷着脸说。

“回客官,那位客人并没有付银子,请客官付银子吧!一共五两七钱。”小二还是很有礼貌的回道。

谭子雄被小二拦住走不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掏出银子数了数交到小二手中,甩袖离开。

小二接过银子,九十度鞠躬恭送谭子雄出门,口中还说:“客官,欢迎下次光临!”

谭子雄却不理,心中气愤快速的离开了满味楼,心中想道:黑店,就两碗粥,几个包子就要五两多的银,下次再也不来了。

还有谭玉恒,做那么大的官几两银子都舍不得付,居然吃完就走,尽会贪这小便宜,干不成大事。

谭子雄既舍不得花银子,又舍不得满味楼的美味,把牙签往路边一扔,气哼哼的离开了满味楼。

先离开的谭玉恒故意不付银子,就是生气谭子雄在门口拦他,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谭玉恒回到浅云居,见谭李氏和谭笑,还有梁妈,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在园子里晒着太阳。

三人见了谭玉恒走进来,抱着孩子上前行礼,谭李氏伸手扶起谭李氏说:“快起来,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小心把孩子摔了。”

谭笑和梁妈也跟着起来,只听谭李氏问谭玉恒:“老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用过早膳了吗?”

谭玉恒从夫人怀中接过孩子说:“今日在门口遇到谭子雄,去了满味楼用的早膳。”

说到这,谭玉恒想起今天坑了谭子雄一把心里开心不已,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谭李氏见了还觉得奇怪,相公今天怎么了啊!被谭子雄堵住还能这么开心?

谭玉恒见夫人一直盯着他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把谭子雄带到满味楼点了早膳,没付银子就回来了,想来他一定很生气吧!听说他家的银钱比较紧张。”

听丈夫的话,谭李氏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因为谭子雄一家回京的不安也消失了。

以丈夫和儿子的聪明,想来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回到内屋,谭笑把弟弟放到床上便行礼离开了。她想要去看看谭子雄一家在干些什么?有什么阴谋也好提前识破。

出了浅云居往谭府的大门外走去,找人问了谭家祖宅的方向,便往祖宅走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祖宅的门外。

谭笑站在院墙外用神识扫了一遍,发谭子雄一家被族长安排在一个角落里,里面的房间又小又挤,还没有下人伺候,想来应该很憋屈吧!

谭笑在院墙外“看”了一会就走了,谭子雄已经回来了,但他并没有把早上发生的事讲出来,只是一坐在屋里一个劲的发呆,可能在想什么坏主意。

谭笑在谭子雄的身上留下神识监视他,以防他会做出对谭府不利的事。

谭笑离开祖宅,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头看了看逐渐升高的太阳,想到太师一家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挺好奇的。

谭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联系上之前放在陆晚馨身上的神识,一个瞬移来到陆晚馨的身后隐了身。

看到陆家众人原本清爽干净的衣服变成了破衣烂裳,满身的泥灰。

原本众人带在头上身上的首饰也都没有了,每个人的身上倒是多了手铐脚镣。

所有人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特别是陆太师和郭氏,原本保养较好的脸上现在满是皱纹,头也都全白了,苍老了不少。

谭笑隐身在一旁偷偷看着,这些官兵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在这些犯人身上打劫财物,还时不时的用鞭子抽打他们。

那些年纪较小的一边走一边哭,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引得那些官兵说起荤段子,那眼睛更是放肆的盯着她们露出的皮肤看。

陆家的男子看到只能移过身子替她们稍微遮挡一下,女孩子更是羞的抬不起头。

官兵见了也不当回事,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继续把鞭子甩的啪/啪直响,催促着他们快乐前进。

谭笑路跟着他们走了半日,见他们只是吃些皮肉之苦,损失些钱财,也就不打算再跟下去了,否则天就快黑了,爹娘他们会担心的。

就在谭笑准备走的时候,路上出状况了。

谭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官兵猛的扑向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子,女子长的柔弱又很漂亮,可能是体力不支,渐渐落在后头,被那色官兵看上了。

陆家的一个中年男人见了赶忙上去挡住官兵说:“官爷放了小女吧!我有银子,我拿银子跟你换她,求官爷行行好!”

说着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配捧在手里向那官兵递了过去。

官兵从男人手中接过玉配,仔细看了看,才把玉璃收进怀里对中年男人说:“好了好,你快起来吧!官爷我这次就先放过她。”

跪在地上的男人连连向那官兵磕头,口中还说着感谢的话。

前头被儿子孙子扶着的陆太师听了他的话,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吓的陆家其他人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老爷,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大夫?”

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官兵也吓了一跳,愣在了一旁,都忘了驱赶陆家众人,对陆家人说:“别都围在这,你们两个赶紧把他抬着,前面不前处有一个县城,到了城里就有大夫了。”

那官兵指着陆家两个最强壮的男人说道。

那两人只得找了两根粗些的木头缠上树滕,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陆太师抬着。

陆太师虽然不能动弹,但脑子是清醒的,在心里把那个下跪求饶的儿子和那些官兵骂的狗血淋头,可惜没人知道。

想他十九岁高中状元,三朝元老,除了跪天地君王,还没哪个人敢让他下跪求饶。

可他那个儿子,做官没能耐,磕头求饶倒是娴熟,气的陆太师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躺在担架上的陆太师默默流泪,都怪自己不谨慎,让靖王抓住了把柄,害的一家老小去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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