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停了,天依旧是阴沉沉的,看不到一点放晴的迹象。

木风对尧小青说道:“小青,水塘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站在上面能看到水下有鱼在游。”

尧小青想到北方人,一到冬季就凿冰网鱼,她一想到那些大鱼,就两眼发光,“阿兄,咱们去河上抓鱼去。”

木风摇头道:“冰层可厚了,用啥凿得开啊?”

尧小青笑道:“我的那把铲子啊!上面那个镐头,就是凿硬东西用的。”

“好啊!好久没吃鲜鱼了,我去把彘叫上,咱们一起去。”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尧小青冲他喊道:“我拿着铲子去食堂等你。”

木风挥了挥手。

尧小青带着丫丫和阿森,跟着木风,彘、雄牛几个,提着木桶,拿着工兵铲和抄网去了河边。

木风挥舞着工兵铲,几个人轮流用镐头,在河面上用力凿了大半个小时,才凿出了一个脸盆大的冰洞。

尧小青看着冰层,觉得至少也有几十公分厚。

冰洞刚一凿开,就有鱼儿从水里跳了出来,噼里啪啦的落在冰上。

阿森和丫丫跳了起来,“青姑,快点,鱼跳起来了。”

“你俩站开一点,小心掉进冰洞里去了。”尧小青招呼着两个小家伙,丢掉抄网就去抓鱼。

木风一把拉开了她,“小青,你别动,掉进河里就麻烦了。”

尧小青气呼呼的看着他,“阿兄,你过分了哈!我出的主意,来了你不让我抓。”

彘笑着说道:“我们怕你掉下去了,你看丫丫和阿森多乖!”

雄牛在一旁补刀,“是啊!小青你掉下去了,谁给咱们煮鱼吃!”

尧小青冷哼一声,“不给我抓鱼,我也不给你们煮鱼。”

彘追着一条大鱼,脚下一滑,滋溜一声,溜出去老远。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抱着大鱼不肯撒手的样子,大伙儿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青姑你看,金毛,金毛!”丫丫指着朝河边跑来的,金黄色一团喊了起来。

尧小青扭头一看,果然是金毛,笑着朝它挥手,“金毛,我们在这!”

金毛飞快的跑到尧小青跟前,跳起来抓住了她的手,笑嘻嘻的看着她。

阿森惊奇指着金毛,“你们看,它还会笑呢!”

尧小青笑着点头,看着它头颈上磨掉的毛,揉揉它的脑袋,“小东西,咋这么久没来过了,你是不是被人拴住了啊?”

金毛看着尧小青,吱吱的叫了两声。

“饿了吧!回去给你弄吃的去,蛋没几个了,你可不能挑食。”

金毛听懂了似的,吱吱叫了两声。

不一会儿,木桶里就装满了鱼,连抄网里面也装满了。

雄牛对木风说道:“你们几个把鱼送回去,我再凿个冰窟窿,多叫几个人来,咱们多弄点鱼回去。”

木风点头和尧小青一起抬着鱼回了部落。

阿虫他们见冰天雪地的也能弄到鱼,十几个人提着木桶去了河边。

尧小青给金毛煎了个鸭蛋栗子饼,见它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它饿坏了。

木风他们轮流在河边抓了两天鱼,尧小青估计食堂门口的雪堆里,至少埋了几百斤鱼。

石磨已经凿好了,推动磨杆一会儿,镶嵌在磨盘里的木轴老是松动。

尧小青想起鱼胶,把晒干的鱼鳔拿出来,用温水浸泡软后,拿剪刀剪成小块,又倒进罐子里泡了一天。

见鱼鳔变白变软了,捞起来沥干水分,倒进盆里蒸了大半个小时。端出来扯了一下,发现已经黏手了。

把鱼鳔倒进臼窝里捣制,尧小青和花几个轮流捣了半天,才把鱼鳔捣成糊状,倒进纱布里包好,放进碗里一边加热,一边把胶液挤出来。

尧小青把碗里的胶液涂抹在木轴上,发现鱼鳔胶干得很快。她用手掰住木轴,用力摇晃了几下,发现木轴不再晃动。

磨盘装回去后,推动磨杆,木轴也不会脱落了。

尧虎见后,把胶拿去黏箭头和箭羽,发现比树胶更好用,让人把鱼鳔全都收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柴禾耗损也相当严重。单身的人们,又挤到一起住,省下柴禾。

尧小青拿出记事本,发现日子一晃又过了一月。天气依然没有回暖的迹,再冷下去,牛羊就要没草吃了。

到时候只能把塌掉的茅草搬下来,晾干后用来喂牲口。

葛根粉和茯苓粉已经吃完了,南瓜也没剩下多少了。尧小青带着他们把青杠果和板栗剥出来,炒熟后磨成粉,青杠果磨出来的粉又苦又涩。

尧小青想了一下,用做葛根粉的办法,把粉浸泡在水里,搅拌后滤水,发现苦涩味没那么重了。反复浸泡过滤几次后,才把它摊开晾在炕上。

烘干后和上栗子粉一起蒸饼子,味道还不错。

想到米凉粉、米豆腐,尧小青试着用青杠果粉,搅了两次凉粉,尝过后觉得味道还不错。

青杠果豆腐,青杠果和栗子粉煎饼,每天换着花样吃,大伙儿觉得也不错。尧小青庆幸弄了这么多食物存着,不然早就开始吃那些种子了。

配对的女人有几个已经怀孕了,大伙儿高兴之余,在心里盼望着,天能早点转晴变暖。

一晃又过了大半个月,这天太阳终于出来了。

尧小青带着大伙儿把野蒜和韭菜框子,抬到食堂外面晒晒太阳。

*****

围墙外面,雷带着一群人摸到了山下,下山就看到了那堵高高的冰墙。

木魁仰头望着,“首领,这里进不去。”

雷看着冰墙摇头,“走,顺着小路下去看看。”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山下,看到了一堵又高又长的冰墙。

雷带着人顺着冰墙朝下面走去。

阿虫和阿林守大门,两人在屋里,忽然听到一阵撞门的声音,急忙拿起石刀,走到门口。

阿虫大声问道:“谁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别的部落的,雪太大了,压塌了草棚,放我们进去暖暖吧!”

“这两天没下雪了啊!哪来的雪把草棚压塌?”

阿虫趴到门缝里,看到外面黑压压站着一群,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手里拿着武器站在门口。他急忙冲阿林使了个眼色,阿林急忙去叫巡逻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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