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春节结束后,正月初五那天,丘铭突然从白蛇寨来报,朝庭派来特使。更说那特使是我认识的。问是谁?他便吱吱唔唔的卖关子。

走到村口,那里已经围满了谷民,喧闹不已。几名锃亮盔甲、器宇轩昂的汉军护卫在前领路,后面的卫兵则是抬着数口大箱,紧跟着还有一名小孩同一妇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正想着,就见一名传令官打扮的人持皇帝权杖走上前轻喝道:“白河峡谷族长刘备上前接旨。”

那人真是我认识的——沮授。他不是县令吗?什么时侯做了朝庭传令官的?

按沮授的才能,至少应当同李儒一样做个参军,汉灵帝居然派他来传旨,真是昏庸透顶了。

不再多想,立刻快步上前跪道:“微臣刘备恭祝吾皇万岁。”

低头斜眼间,瞥见族民都跪了下来,鸦雀无声。

“黄巾猖乱,祸国殃民。中山靖王后裔刘备剿贼有功,特除安喜县令,刻日上任。钦此!”

“微臣接旨,祝吾皇万万岁。”

“刘县令快快请起。”沮授连忙扶起我道。

接过圣旨,便同沮授回族堂相叙。而沮授却暗示找个僻静处,于是便领他到了后堂。

刚进后堂,沮授道:“此乃何大将军拉扰刘县令的计策,或许,这便是刘县令平步青云的时机了。”

我惊问道:“哦?此话怎讲?何大将军为何要拉扰我?”

自问只是一名小小的峡谷族长,何进与我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对我使用拉拢的手段?

沮授道:“皇上病笃,或许刻日就要不幸山崩。如今太子未立,大皇子辩与二皇子协都年幼,无心力争夺帝位。但是十常侍与王贵人欲立二皇子协,大将军与何皇后坚持立大皇子辨为帝,在朝中已经形成两大势力。何大将军靠剿黄巾翻身,所以欲重用剿贼有功之臣在司隶外建立自己的势力。先后已经任命孙坚除长沙太守、董卓除凉州刺史、朱儁除河南尹等剿贼有功的文武大将数十员,镇守各地险要。此时机不正是刘县令平步青云的机会?”

“不知道安喜县是个什么样的险要之处?”

“安喜县离此不是很远,同属于冀州府管辖,位于中山国境内。”

“中山国?”

“是的。中山国制同郡,也叫中山郡。”

我刘备是中山靖王之后,这个中山国会不会同我的身份有所联系?

沮授压低声音说道:“中山国并非什么险要之外。去年下半年,皇帝重病,下昭大皇子辨继位,昭书还未宣读就不知所踪,尔后皇帝康复,册立诸君之事就被搁置。年底时,皇帝又发病,且比上次严重万分,陷入昏迷,不醒人世。册立诸君之事又被搬上朝议,由于十常侍从中作梗,拥立大皇子之事受到极大的阻碍。何大将军想起失踪的圣旨。经过多方打探,证实圣旨极有可能被十常侍放在了中山国。现任的中山国节王刘稚与十常侍关系密切,所以望大人此去能有所收获。”

“为什么要选择我?”

“大人是中山靖王之后,与中山国颇有渊源,所以大将军认为此事非大人莫属。”

看来老子不想掺和也不行了。“多谢沮令官提点。”

汉灵帝虽然病重,但是还不至于到挂掉的地步。据历史记载,汉灵帝的死是在5年之后,他有意立二皇子刘协为帝。现在是何进想要造反,却与蹇硕、张让等十常侍相争,却强拉我掺和。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损害,也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再者,我若不表态,等他们分出胜负,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客气!敢问刘县令,张让在涿郡有个干儿子,可是你杀死的?”沮授神神秘秘的问道。

“不错。张祖德横行郡里,我任军侯时将他连根拨起,抄了老家,真是大快人心。”沮授此来传旨,相信他是站在何进这一边的。现在他既然有此一问,必然知道了一些,在这么聪明的人面前说谎无非是最愚蠢的事情,所以如实的回答。

“这就对了。韩大人让本官带口信给刘大人,张让为了安抚手下的爪牙,彰显他的威信,以凝聚力量对抗大将军,已经派出杀手,要行刺你。”

沮授口里的韩大人自然是韩馥了。

没有想到张让居然想玩杀鸡儆猴的游戏,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他玩玩吧。倒要看看能派什么样的脓包过来。要杀我刘备,看你们有何本事!

“多谢沮令官传话。回头请替本官感谢韩大人。”

“刘县令客气了,本官和大人都曾受过刘大人的救命之恩,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沮授拱手作揖连道:“刘大人,本官还有一事相求,还请相助。”

对于文人来说,这可是大礼。当下急忙扶起。“沮令官尽管说事,只要你一句话,刘备绝不推辞。”

沮授大才,志向远大,目前在朝为官自然是不愿跟我在峡谷里瞎折腾。目前只有加深与他的友谊,拉近与他的关系,或许将来可以请过来帮自己。

“朝中大变,祸福难料。本官想让家人在此躲避,还请刘大人收留。”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这还不简单?沮授的家人都在峡谷里了,那么他自然也就有意在峡谷发展。好事情啊,不禁在心里拍手称快。

不对。沮授是在考虑退路,他正在做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弄的不好就要……所以怕连累家小就让妻儿在峡谷里安顿。若此,他到底在做什么大事情?莫非是在帮助何进诛除十常侍?

望着沮授坚毅的眼神,知道就算我细问也是不会说的。“沮令官请放心,小事一桩而已。你此去回朝要多加小心。若有危难,尽管来涵相告,本官一定顶力相助!”

沮授先是一愣,随后一展笑容说道:“本官能有什么危险,刘大人过虑了。”

当下就去安顿了他的家小。沮授有位妻子,一位八岁的儿子叫沮鹄,外加双亲一共四口人。便送给他们一所大院,足够他们居住的了。

一起吃过午饭后,沮授行色急匆匆的离了谷。看来何进与十常侍斗的非常厉害,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层度,更是十分危险。若非如此,沮授不会亲自来安顿家人。

可是今年是185年啊,朝中能发生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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