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是也过得安稳,除了时不时和那些小姐一起相约品个茶,看个花,听些曲,日子倒也是平淡的很。

不过这些日子,但是有些事情发生的突然,让幕府不得不转了起来,这个还得往前些日子说起。

和平时一样,幕家的几口人在大厅用餐,饭后幕文并没如往日般携着夫人离去,而是等待众人放下筷子后,说了件事情。

“老祖宗再过些日子要回来,大家也准bèi

准bèi。”

准bèi

准bèi?

幕峰等人听得云里雾里,未落得明白,幕文倒是也不解释,悠然然的离开。

幕采倒是不甚在意,这些谜语到时候自是有人为我们解开。

老祖宗回府倒是也是大事一桩。

离家前,老祖宗就因大姐姐的事情伤心透了,回祖籍修养,身子也算硬朗,本是前些就要动身回幕府,但是哪知dào

还未动身就听到幕清的那个定亲的公子出了意wài

,听后也是泪涟涟,直道是幕家不知dào

是招了什么小人,也不回来,在宗族那祈福了好些日子,近日才回来。

老祖宗可是幕府里的老祖宗,自是不能懈怠。

将之前的院子整修,扫尘等等,也是够受的。

转眼就到了老祖宗回来的日子。

书信是说中午将到,但是到了点却还是没有看到马车,大家等的慌忙,怕是路上耽误了,或者是…….

“来了,夫人快看,来了。”

妙嫂眼尖,就看到街的尽头出现的马车。

在众人的期盼下,马车踢踏踢踏的在府前停了下来。

先是从马车下来一个老人和一个小丫头,老人是素来伺候老祖宗的潘婆婆,也是府内的老人,老祖宗走的时候,也是将她一并带走了,丫头倒也不是生面孔,是潘婆婆的孙女,潘丫头,也在老祖宗面前当班。

潘丫头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下了马车,倒是伺候的丝毫不差。

“母亲,你可来了,路上还舒适么?”

幕文率先走下阶梯,接替潘丫头,扶着老祖宗进门。

老祖宗虽是四年没见,白发增了许多,但是精神倒是抖擞的很,眼睛明亮的很。

“都好,都好,倒是甚想念你们这些小辈。”

幕采诸人都围在老祖宗的身边,紧紧跟随。

“看母亲说的,倒是说的不想念我和夫君,真真是伤心的很呢。”

上官晚晴和幕文左右扶着老祖宗,听着这般话,装作伤心的捂着脸。

“你呀,当我不知dào

你想什么?想,都想,都想!”

老祖宗作势轻轻拧了上官晚晴的手,倒是热闹非凡的很。

“老祖宗,这是到了么?”

一个低哑的男音从身后发出,略显突兀。

“哎哟,怪我怪我,倒是把你给忘了。来来,快些过来。”

老祖宗轻轻拍着自己的脑门,挥着手,招呼男子过去。

面色不显山露水,走路从容不缓不急,衣着也不是寻常人穿的起的,唔,有些低哑的嗓音加上略显冷清酷味十足的面容,倒是不折不扣的型男。

“这个是你二伯父家的小孙子,幕琅。恰巧也要调职到都城,索性就一起上路,也好个照应。”

幕文摸了摸胡子,面上带着笑容,但是,官场是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自是练就了一番心不对面,口不对心的本事。

“再说,初来咋到,官邸也没定下,就先在府里暂住吧。”

老祖宗虽说是老当益壮,但是多日的奔波还是疲惫不堪,说完就面色带着倦意。

上官晚晴对着幕文施了眼色,就和幕清一起扶着老祖宗进了府,幕文也是和这个幕琅一番攀谈,自是不冷落了他人。

老祖宗进了自家的院落,发xiàn

一路上都是些不认识的丫鬟,感叹许多,拉着两姐妹和幕峰也是一通好聊,半点没有在门前的倦意。

本是都是说些往来的见闻,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这些个姐妹身上。

“唉,也不知dào

这些是造了什么孽,让我家的孩子们受这些罪。”

这些自是指的是幕清的婚事,和幕淼那个不尽人意的婚事了罢。

“唉,人人都说幕府荣耀,大女儿当了王妃,却不知dào

婉儿也过得不是滋味,唉!真不知dào

是不是烧错香了。”

这倒是没有听闻,大姐姐这些年的事情,但是却不好开口问,老祖宗抱怨归抱怨,这些本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该听的,遂三人都低着头不语,只有上官晚晴也时不时叹息。

等到老祖宗真的累了,三人便退下。

幕峰这些日子也不知dào

是不是旧习不改,夜宿美人窝,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幸好没有在老祖宗面前犯了浑。看着天色不早,急忙跑回自家的院子补眠,只剩下幕清和幕采两姐妹一路回去。

幕清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也是一路无话。

倒是幕采一直在想着老祖宗说的关于幕婉大姐姐的事情,难道这些年王府又发生了什么不成。

想起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幕采心里就难受憋得厉害,却是不想忍。

“三姐姐。”

幕采开口叫唤身侧的幕清,幕清并没有停下脚步。

“三姐姐,你着魔了么,怎么不理人。”

幕采往前推了推,幕清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惊讶的看着幕采。

怎么最近一个个都不对劲。

幕采甩甩头,拉着幕清往湖中央的亭子走去。

这个亭子地处湖中,自是说些不能告知他人秘密的好地方。

幕采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的问出口。

“难怪你不知dào

,这些事情,都是不能传出口的。”

幕清也不责备幕采,站起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鱼料,点点洒进湖里,静静的看着了、鱼儿争夺。

幕采见此,知是自己猜对了,失了神的看着远方,也不说话。

幕清以为幕采在胡思乱想,索性也直接说,反正这个在亲近的人口里,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瞒着幕采也是没有必要。

“自从小世子去了之后,王爷就不再有子嗣了。不久前…”幕清迟疑了些许,想起幕采也是行医之人,自是没有避讳。

“不久前,大姐姐请了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以为是自己不能受孕,却检查出是王爷……”

说完摇了摇头。

幕清没有看到幕采“果然如此”的表情。

最后,大姐姐还是用了我给的那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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