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游历的优势就显示了出来。

一个侧身,闪躲。

幕采和王爷都气喘吁吁,并不是说这多么花耗体力,至少对于幕采而言,而是想到现在的情况,就格外的紧张。

将裙角拉起打结,上官雅乘其不备,就是一个挥砍,幕采来不及转身,就地打滚,滚到了幕婉身边,心里暗道自己笨,哪里不好,偏偏滚到了这儿,大姐姐已经昏迷,要是这个王爷鬼迷了心智,拿大姐姐威胁,那就危险了。

幸好,上官雅只是斜眼看了下幕婉,就径直冲了过来。

两人在屋内躲躲闪闪,发出了这么大的声响,但是并未有人进来询问,可见,今天是不准bèi

放幕采回去了。

幕采撑着桌子,抬头看着上官雅,眼里闪着不耐烦。

“话还为说清,你怎么就啥也不管的来砍人!就算你是皇族,难道就可以这样罔顾人命么?!”

上官雅挥剑,旁边的帘帐就听“撕拉”的响声,分了家。

“我?好啊,既然这般说,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说,这个药瓶是不是你的!”

上官雅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幕采还未看清,就向幕采砸来,一个蹲躲,瓶子就碎开了,匆匆看一眼,是当初自己拿给的那瓶。

“是不是!”

幕采没有吭声。

“好,那就是默认了!你敢说这个是幕婉偷拿的,不是你给的?!”上官雅每说一句,身子就往前倾。

“是我给的。”尽管不是我主动拿出来的。

“你明明知dào

那时候阳儿刚刚走了,还这样下毒手,为什么!为何这般蛇蝎心肠!让你姐姐一辈子都没有后嗣么!”

上官雅举起宝剑,对着幕采。

低垂着眼睑,幕采没有说话。

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

“果然,就是你这个…….”

上官雅斯文的面孔被撕破,一脸的扭曲。

“是我。”

“对,就是你!你…….”

上官雅突然停下了咆哮,看着对面也惊讶的幕采,不敢相信的侧身看着已经醒来的幕婉。

“婉儿,不对,不是幕采给我下的毒么,怎么会是你?”

幕婉似乎想要笑,但是头上的疼痛,让她表情变得狰狞。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你还有脸提我儿安阳!”

自从安阳下葬后,幕婉第一次开口提安阳,眼睛里带着痛哭和酸涩,但是面上却没有泪水。

“不是。”

上官雅慌乱的扔下宝剑,抱住幕婉。

“嬷嬷她都招了,说是你的好四妹妹让她给我下药,这还不是幕采一手安排的么?怎么就变成了你!我不信。婉儿,就算你为了保护她,也不能这般撒谎。”

上官雅用力的抱着幕婉,没有看到幕婉脸上带着的冷意。

“嬷嬷?那可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嬷嬷,自然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告sù

你的。”

幕婉眼里闪了闪,沉得仿佛能滴下墨。

上官雅抬起幕婉的头,认真的看着陪了自己九年之久的夫人,是否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就是这样,直视的双目,眼里嘴角的讥讽,无一不在告sù

自己,她说的是真的!

上官雅松开幕婉的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嘴巴张了张。

幕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快意非常。

“我等待你这个表情,忍了整整四年!四年啊!哈哈,哈哈!”

幕婉笑的直拍手,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还是不止。

不理睬傻傻看着自己的夫君,爬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真是笑死我了。安阳,母亲总算是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可得好好的看着!”

幕婉摊开手,仰望着屋顶,整个人不住的旋转。

“为什么,告sù

我为什么!”上官雅整个人跳了起来,发狂的抓住幕婉,死命的摇着幕婉,幕婉也随着她摇,面上却是不改的嘲讽样儿。

“为什么?这都是你亲手做的!自己做的孽,迟早要还的!哈哈,要还的!”

上官雅难以置信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桌子撞倒在地。

“你,你说什么”

声音带着惊慌,想要爬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滑倒。

“当年你干的好事我都知dào

了,你还装!安阳死的样子你还记得么!他的一声一声痛苦**你还记得么!”

幕婉竖着眼睛,一句一步的逼近,压得上官雅往后挪动,直到撞到墙,蜷缩起身子。

“我不知dào!”

上官雅闭着眼睛,抱着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五年里自己从未睡过好觉,每每都梦到安阳哭着抱着自己喊疼,直到死去,眼睛还看着自己,仿佛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下手杀了自己。

“安阳,为父也不想的,也不想的!”

幕婉气的推翻桌子,踢翻椅子。

“你不想!是谁在院后种了夹竹桃!”

幕婉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幕采紧紧闭着眼睛,现在还能想起看到院后的那株夹竹桃的样子。

“你以为你杀死了那个贱人,就让她背了这个黑锅么!”

这个贱人自是指的是上吊自杀的小琪,那个怀有身孕的小琪,留下一封信就死去的小琪。

上官雅放下手,面色苍白,抖着唇。

幕婉捡起地上的剑,单手握住直指着上官雅,看着面色泛白的夫君,心里除了快意,还有滔天的难和无处宣泄的怨恨。

自己执意要嫁给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许下诸多海誓山盟的男人。

闭上眼睛,初次相遇时的场景还记得。

“敢问小姐芳名。”

桃花树下,飘逸俊朗,一袭蓝衣。

还记得在祈神节,两人在街上相遇时,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婉儿,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在一个勾心斗角的皇家,但是我能够选择该去爱谁,和谁一起共渡余生。”

“婉儿,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比我还要幸福。”

“嫁我为妻可好?”

当初是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就有多恨!

想起面色发白,无力躺在床上的安阳,他还那么小。

“母妃,我疼。”

那时候的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

“乖安阳,母妃在这里,不疼,不疼。”

那时候自己抱着眼前这个男子,一遍又一遍的哭,哭为何对安阳不平,那时候这个男子的说了什么?

“婉儿,这都是命。”

睁开眼睛,幕婉红着眼睛,拿着剑对准他的喉咙。

“去死吧!”

去和你的**小琪,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儿在地狱里相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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